接下来,时鉴想把季向蕊重新带到桌边。
季向蕊却不要,她喝酒喝得胃里有点发胀,席卷涌上的难受,把饿感都消磨干净。
时鉴干脆也没再吃,搂着季向蕊关完火后,带着她一路坐到沙发上。
季向蕊虽然残留那点岌待消亡的理智,却也在又一轮酒精的翻涌中被痛快颠覆。
说实话,季向蕊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就算在外面能始终维持从容淡定,她只要一碰到时鉴,凡事都好像错乱无边,再没了原先融洽的节奏。
这个问题,好像从上学那会,就一直延续到现在。
这么多年过去,她都没能找到解决办法。
季向蕊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脑海里无端浮现着太多太多过往的画面,波涛推动似的将她现在唯有的那点清醒都几近淹没。
潜意识里似有若无燃起的指引,都在为后面做着铺垫。
时鉴坐在季向蕊旁边,见她微皱着眉,只当她是不舒服,想伸手替她抚过后背,缓解因酒精酿生的不适。
可就在他要伸手时,季向蕊先他一步地膝盖着落沙发的面层,整个人半跪着起身,临界到较之他现在高不少的位置。
沉默的状态,季向蕊低头,迷蒙着视线看他。
时鉴猜不中她下一步要干什么,只随意地靠在沙发靠背上,仰颈撞上她意味难寻的目光。
几秒的对视后,他朝她伸手,勾唇笑说:“过来。”
季向蕊等了几秒,摇头指着自己,迷迷糊糊说:“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