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蕊实话实说:“季淮泽这人,我算看透了,除了夕暮的事,他别的就没认真管过,还是你这边消息比较可靠。”
说完这个,她把菜单递到他面前,“你还有没有要吃的?”
时鉴没看,反手就递给服务员,转而靠在椅背上,倒也不瞒她:“如果有机会,他最近休假结束,应该就要出国。”
“这么赶?”季向蕊皱眉了,“那要是不是周末,安安住校啊。”
时鉴笑了,开玩笑说:“又不是你要见,这么急。”
季向蕊但凡想想这一出去又是大半年甚至一两年,丁点消息都打听不到,干等着就很折磨人。
“那你是不知道,等的感觉有多难受。”
这话说得太过切实体会,以至于季向蕊一不小心就把自己额外的情绪表露进了话里。
时鉴就这么盯着她。
不知不觉地,那深浅定格的视线就擦入了几缕难融活跃气氛的低迷,瞬间就将季向蕊下句呼之欲出的感叹堵在了喉嗓。
季向蕊被盯得有点慌,就连萦绕周围的氛围都很快骤转诡异,她一时之间都找不到话来搅乱。
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季向蕊总觉得时鉴最近有点奇怪,时不时盯着她看也就算了,视线里还掺杂着过于她能看懂的内容。
于此,季向蕊只当是久别重逢会有的生涩。
她选择理解他。
可就在季向蕊那句胡乱措辞的自夸滚到嘴边时,时鉴的话还是抢先了一步。
他收敛淡笑,问她:“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