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蕊漫不经心地笑了下,摇头。
“我既然选了这个职业,就有必要把分内该做的事做好,包括炼狱般的战场,这是我该报道的。”
“生命本就公平,那些战乱的受害者本就不该以命相抵为代价,徒留无痕地就这么从世界上离开。”
“私人的感情高不过世界的和平。”她最后说。
季老的那个快递,季向蕊最后还是和时鉴一起去拿了,也不知道买了什么,她搬不太动。
一路上,季向蕊都慢一拍地走在时鉴后面,顿灭好几分惯常会有的嚣焰气。
时鉴走慢,她也相继走慢。
直到快到南院门口,时鉴骤然停了脚步,把箱子匀到一只手上,转身就挡在季向蕊面前。
季向蕊猝不及防,注意力还在手机上,没刹住车,冷不丁就撞到他身上。
她倒吸着凉气,边揉着脑袋边不爽说:“你干嘛?”
时鉴低眸看她。
四目对视的情绪燃升,他倏地笑了:“就不打算说什么?”
季向蕊愣了几秒,无端听出了话里的质问味道。
她深思熟虑后,还是觉得他是在说昨晚的事。
但无论内疚和后悔的繁复情绪怎么支配,她都不能否认,她是真的断片卡壳了。
季向蕊打算囫囵略过这个话题。
她端正态度问:“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