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的一场梦境,虚幻又极不真实,却也如绳牵扯般地,引她在看不清前路的长道上漫无目的地越走越远。
这一走,仿若时间倒流。
她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时家举家搬离老院的那天。
深冬的清晨,雾霭迷城。
皆数晨曦时分该有的清明云彩都被铺天盖地的阴云遮蔽,万物生机稀零寥落。
院落里最后的行李被搬上车时,季向蕊还在记者集中培训会上。
她忘带手机,全天奔走集训。
一直到晚上回去,季向蕊才看到时鉴给她打了二十通未接电话。
只是没想那二十通电话,成了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
从那之后,无论季向蕊如何联系,时鉴的号码都成了空号。
同时,相关于他的任何信息,都像是被刻意抹去般地,悄无声息没了踪迹。
他完全撤离出她生活的走势,如是人间蒸发。
所有的打听方式都成了徒劳,就连时家也无法得知时鉴秘密参训后的状况。
地狱式磨炼的全行机密,生死未卜都极有可能。
下一秒,帧帧画面折转速度越发加快。
就在季向蕊试图抓取一丝时鉴留存的气息时,她眼前的画面又被往前推,骤然折转成了两人在学校门口最后见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