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起了笔画太多的,以后考试写卷子名字孩子会不开心。”
林钦吟上学时候经常听到季向蕊抱怨自己的蕊字,尤其是在高三那会天天考试的情况下,数不胜数。这么一想,她觉得很有道理地点点头。
季淮泽不置可否地被她逗笑,伸手把床头的字典接过,照着林钦吟的随手点的页数打开,依次找她喜欢的字。
他点,“这个?”
她摇头,“不好。”
翻过多页,季淮泽又点了个,“那这个呢?”
林钦吟继续摇头,“不好。”
最后翻到z打头,季淮泽又点了个。
林钦吟皱着眉,想了会说:“还是不好。”
季淮泽不急不慢,就陪着她一页页翻。
直到翻到常看的那一页,林钦吟藏着小心思才显露出来。她笑着指尖点上“泽”字,“这个最好了。”
季淮泽被她逗笑。
给孩子取名字这件事迟迟没有落定,直到林钦吟生产前几天,她还闹腾地说有灵感,要查字典当场取个。
季淮泽配合着帮她翻着,眼见着自家小朋友比学习还用功地做着笔记,待产前晚一夜没睡时,没忘和肚子里的小小朋友低声说:“出来一定要记得谢谢妈妈。”
其实林钦吟很累,却一直没能睡着,肚子上接二连三迎上的阵痛让她抽疼难止的同时,了无睡意。
但于静谧处,能听到季淮泽这句话,她唇角还是不自觉地有了上扬的弧度。
那整晚,季淮泽都没松开林钦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