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季向蕊心跳骤然加快,耳畔响起的仿若警醒,砰砰砰得砸得她心眼都临近麻木。
她震惊地望着时鉴这幅没皮没脸的狗样,气不打一处来地后悔自己宿醉后冲昏头脑和他领证的决定,要是被长辈知道不按规矩来,铁定检讨逃不掉。
认真考虑后,季向蕊心里有了答案,但表现上,她还是咬着牙狠劲踹了狗东西一脚,转身就要走。
时鉴下巴那股抽疼还没消散,小腿又绵密续上沉甸如被数蚁嗜咬的痛感,他一把拽住她,皱着眉问:“去哪?”
季向蕊再没好脸色,气急败坏就斥:“拿行李!”
拿行李啊,行。时鉴没再多说,得逞笑了。
从卧室拖着个行李箱走出来的季向蕊,和林钦吟最后交待事时还心平气和,但转而看到时鉴,一秒脸色铁青。
目送两人走进电梯,季淮泽把大门关上,本想转身和林钦吟聊会,但原先还站在身后的人已然悄悄没了人影。
正当季淮泽准备转去卧室找人时,林钦吟从书房拿着个文件袋走了出来。她指了指沙发的方向,神秘兮兮地推着男人过去。
直到季淮泽坐下后把她搂在怀里,林钦吟才把文件递到他手上,笑眯眯说:“打开看看。”
“这是什么?”季淮泽疑惑解扣,从文件袋里拿出了叠放整齐的纸,通过b超图上的照片和后面附带的结果分析。
林钦吟没说话,等他自己接受这个好消息。
季淮泽难以置信地反复看了好几遍,才确认不是自己眼花,而b超图上的画面确凿地告诉他,孩子切真切实存在的事实。
尽管强压下分秒激动的心情,他却难掩嗓间溢出的微哽和愕然:“吟吟。”他低声喊她。
“嗯。”林钦吟牵住他的手,将他温热的手掌覆到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共同感受着里面新鲜生命的降临,“哥哥,恭喜你呀。”
季淮泽望着她,所有汹涌迎上嗓间的话都没缘由地堵在一起,挤得喉间生疼。这一刻,男人清透浑黑的眸中,只够浸润她的模样。
如是一种无言的印证,季淮泽抬手穿过林钦吟微垂的长发,轻轻搭在她的后颈上,上身靠近后和她额头轻贴,“谢谢,这是我今年收到最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