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炉?
吉布楚贺狐疑地转身,斗篷里的双手分明拿着一个手炉,热乎乎的。
豌豆怕她来了小日子受凉,绝不可能落下这些东西。她比吉布楚贺还先一步明白过来,知道某位爷又想打暗度陈仓的主意了。
果然,小安子走近了说:“格格,奴才们刚瞧见您手炉落下了,想来是里面炭烧完了,不热乎了。您先回屋里等等,奴才给您捂热了就拿过来。”
这一晚上,吉布楚贺都跟女客坐在一处,不过跟胤祥打了几个照面,没机会私下说话。
她还当胤祥有几句私房话跟她说,于是颔首跟小安子走了,哪儿曾想到他敢到太后面前传假消息。
上次分别时,胤祥那句“我等着你”不会满足于只远远瞧上几眼,吉布楚贺心知肚明。可她委实没有想到,自己竟被带到了他的卧房里去!
胤祥的卧室并非新房,不过到处也都点上了红蜡烛,窗上贴着囍字,每个角落都沾着喜气。
“胡闹。”
吉布楚贺蹙了蹙眉,转身便走。但她一拉开房门,就让这屋子的主人堵了个正着。
胤祥今天穿着冬服蟒袍,只有挂饰用了红色的缨子,其余与平时无二。不过到底是吉服,显得人器宇轩昂,没有日常慵懒。
他站在门前,严严实实地挡着吉布楚贺,怕金屋藏娇曝光,也怕她飞走。
吉布楚贺走不出去,好声好气地跟他说:“别闹了,我不能留下的。”
“怎么不能?”
胤祥反问一声,随即上前一步,二话不说带过身后的门,一把抱起吉布楚贺就向床边走!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