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淡淡地笑了笑,还算欣慰。
不过,他们两个现在的外表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女,说这些怪怪的,干脆不说了。
吉布楚贺那声道谢,更是直直往他心里刺了个窟窿。
胤祥缄默着,又剥起了栗子,哪里还有来时的神采飞扬。
吉布楚贺像没留意到他的失落与颓丧,专注地看着台上,心里却同样发苦。
弦乐声起,一开幕便是《十八相送》。
整整一幕剧之间,他们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台上咿咿呀呀,台下却只有并肩而坐的沉寂。
分明是与前世如出一辙的场景,但当时的柔情已经消失得无踪无影。
……
“如果梁山伯一早发现祝英台是女儿身就好了。”
吉布楚贺红了眼睛,痴痴地说些傻话。胤祥却以为她情窍未开,不懂情爱,恨铁不成钢地说:
“就算梁山伯一早发现,也总有别的事儿阻碍他们在一起,否则这戏还怎么唱?他们还怎么殉情?还哪有这感人的化蝶?!”
吉布楚贺不以为然,难过地低下了头去:“……我情愿不看这种感人。”
她怪梁山伯不能早早地识破祝英台的女儿身,晚了那么些步,最终酿成个悲剧。但在胤祥眼里,梁祝情比金坚,那般向往自由,是什么枷锁也束缚不住的。
胤祥看到的,是感天动地的生死相许,但吉布楚贺期盼的……却只有今生今世。
所以他们不懂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