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委屈,可是她不用说,吉布楚贺也一定会懂。
寿仪哭了没一会儿就收住眼泪,趴在吉布楚贺怀里没了动静。她嗅着吉布楚贺身上温柔雅致的香味,有些不好意思。
吉布楚贺才是真正的寄人篱下,走到今天也不知有多不容易,现在却要她来安慰自己。
“吉布楚贺,你真好。”
寿仪眼眶又酸了。
她还是埋在吉布楚贺怀里没抬头,却理解自己那个落拓不羁的哥哥怎么就对吉布楚贺情有独钟了。
“好了,起来吧。我给你补补妆。”吉布楚贺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寿仪听话地从她胸前抬起头,已经和刚才别无二致了。
她让吉布楚贺拉着坐到妆台前坐下,瞥了一眼自己尚未发育完全的前胸,心里不怀好意地乱想:
十三哥要是能娶到吉布楚贺,那也太有福气了。
暂不提寿仪她十三哥能否娶到吉布楚贺,且说胤祥这日从外面回来,一进院子就看见两个曼妙的身影。她们凑在一块儿坐在一棵银杏树底下,半低着螓首做针线活儿。
这幅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的景象,放在哪个男人眼里都是好福气。
目前没开府的皇子都住在北五所或兆祥所,好些皇子成家后也住在宫里。
胤祥在北五所也有一座小院子,比以前的王府甚至交辉园是憋屈不少,可一个光棍儿住还算凑合。
但是,他现在也不是“光棍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