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红豆时不时地做些鹿蹄汤羊骨汤或是各类肉羹送到胤祥账里去,隔日小顺子便会把碗筷还回来。
几次来回,到底没能引来吉布楚贺的关怀,胤祥也觉得没了意思,就此作罢。
“连爷也敢调侃。”他睨了豌豆一眼,抬步进了帐子。
连吉布楚贺身边的丫鬟都敢跟他恃宠而骄,偏偏她自己却没这个自觉。
“你不会是来对我说教的吧,十三嬷嬷。”
吉布楚贺不过比他早了两步,也刚从外面回来,将身上丁零当啷的荷包小刀和鞭子卸了个精光,双手抱臂问道:
“是为了合欢?乌仁哈沁?还是查干巴日?”
其实,她小时候是有些怕胤祥的。一面把他当哥哥尊敬,一面偷偷爱慕着,自然不希望看他皱眉头,也不希望听他的责备。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都活了一辈子了,却还要被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耳提面命,真笑也笑死了。
吉布楚贺越想越好笑,眸中渐渐流光溢彩。
她还不知道十来岁的少年已经换了芯子,现在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住在这具年轻健壮的身体里。
第19章 贱男人 所以你就不懂男人。
“笑什么?”
画皮的老男人一进来便顾左右言其他。
他想横她一眼,但一触及她的眼睛,心又立刻软了,再也硬不起来。
最近康熙、太子、四阿哥、十四阿哥,甚至小顺子,都或多或少不经意地暗示,说他成熟稳重了不少,有点儿像换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