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需要无关人士的怜悯,她咬牙把另外半句“我只是爱他”给咽了下去。缓了缓情绪后,接着淡然地补充:“您请回吧。”
眼前让他孙子爱得死去活来的小姑娘,比北方漫长的寒冬还倔强。
尽管眼眶红了,但声音依然清泠平静,悦耳、清脆,和roberta peters一样,温柔、坚韧、优雅,说话也像夜莺在唱歌。
天生的艺术家,有几分骨气。
但在他们的世界里,爱是可耻的逃避,美是无用的摆设,骨气则是聪明人进步的绊脚石。久居上位,靳老爷子并不同情这个。他轻蔑地笑了声:“不要钱?那打算要了他的命?”
语气似裹扯着风雪,冷锐至极。
盛鲸心一凛,怔住了,下意思反问:“什么意思。”
靳老爷子收回审视的目光,冷冷地提醒,“你有你的前程,他有他的人生。”
第66章 灰烬(捉虫
迎着明灭的霓虹光影, 盛鲸轻轻一笑,“可这些跟他爱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心里早已如旷野淋雨般荒芜凄惶,但痛苦也要体面, 她仍将自己包装得风轻云淡。
母亲遗物《小妇人》的扉页上写着一行诗,盛鲸从小倒背如流:真正的淑女永远保持骄傲, 任何时候都不会低下她漂亮的头颅。
靳老爷子神情愠怒, 耷拉下眼皮横眉打量她,继而淡笑着嘲弄:“但你知道代价么?”
盛鲸语气淡然:“我不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