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闭着眼睛, 懒散地伸手一捞, 将企图不告而别的女人精准捞回怀中。
“还早着呢,再睡一会儿。”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倦意, 盛鲸被他牢牢地箍在怀里挣脱不得。
情急之下,只好一口气小声地解释了一长串:“不早了, 九点彩排,现在已经六点了。洗漱半小时,化妆半小时,吃饭半小时, 正好七点半出门, 七点四十乘公交车,八点乘地铁, 八点三十五下地铁换乘公交车,八点四十五到剧院, 还能再买杯咖啡买两片咸面包醒神解乏。”
靳言被她念叨得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着她笑了:“八点再起也来得及。我送你去, 早餐可以在车上吃,妆不化也行,你这样就很好看了。”
盛鲸十分坚决地拒绝他的提议:“不行,我睡不着了,干躺在床上多无聊,还不如起来。”
靳言挑着略红的眼尾, 似醉非醉地看着她,目光幽深朦胧,眼睛迷离如月夜下的水波。明明嘴角含着轻笑,面上非要装作犹豫的样子,故意沉吟着问她:“嗯……你嫌无聊啊?那我们来做点不无聊的事?”
这语气,仿佛想做坏事的人是她。
她对他这几天的套路已经很熟悉了,转过去不敢看他的眼睛,更不敢同他说话。不然总会被他逮到逗弄的机会。
“鲸鲸这是……同意了?”
盛鲸这才闷声拒绝:“不行,你别乱来,今天我要排练。”
靳言拿嘴唇碰了碰她耳廓,搂住她,将她嵌入自己的怀抱:“热身运动而已,磨刀又不误砍柴工。”
盛鲸皱起眉头,不赞同地反驳:“你不能这么形容,音乐剧是高雅的舞台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