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
她态度依然冷漠,但对方依然笑容灿烂:“哦。那这么晚了,你路上小心哦。”
盛鲸笑了一下,略一点头,踏着光韵在迎风离开。
大概七八分钟后,路越走灯越暗,她心里直发怖,踟蹰着摸出手机预备打开手电筒,身后忽然一道远光灯照过来。
她本能地回头看去,原来后面跟着一辆黑色红旗。
又是他。用逗小孩的语气说浮浪的话,嘴角噙着莫名笑意,扬眉吓唬她:“小朋友,听说前方有狼外婆,要不要叔叔捎你一程?”
盛鲸气得咬牙,扭头继续往前走。
远光灯熄灭了,那男人也没再出声,她甚至没再听到汽车行驶的声音。
看不清路,后脚跟更疼了,不知又走了多久,仿佛绑到什么东西,她拐了一下,痛得飙出泪来,暗骂今日出门撞厄运。
路是走不了了,盛鲸泄了气,赌气准备叫个救护车。
“哭什么,我送你上医院吧。”她坠入温暖坚实的怀抱,被淡淡的海盐和冷杉的香气笼住。
“很疼吗?我看看。”
如果没被他吓,说不定不会脚崴。盛鲸又气又羞又没别的办法,不想理他,将脸转向车窗,默默地拿手背揩眼泪,却委屈上头越哭越凶,没留意到脚踝上的伤口已经被他贴了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