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风带来的冷意不可抑止地从她的肌肤蔓延到了说话态度:“靳先生,我得批评你,随随便便就干涉演出。”
靳言笑出声,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分明是疑惑的语气,口吻却像在哄小朋友:“怎么就严重到干涉演出了?”
“……”看着年纪也不老,说话行事非得端着长辈的架子占人便宜。盛鲸扭头不理他。
然而,盛鲸不知道,孙蓬心里可清楚得很,要不是求得老爷子发话,靳言还真没闲心忙活一天后,深更半夜绕到这旮旯帮忙撑场面。
眼看着马上到零点,孙蓬只好干笑着打断:“嗨,外头冷,到内场坐下来谈吧?”
“不了,我得赶紧回去,”她无意跟陌生人耗费时光,干脆开门见山,“孙先生,如果有我合适的角色,可否留个联系方式?”
靳言没出声,孙蓬便也不强留,斟酌着靳言的态度递了名片,“这样吧,后天早上九点,让前台带你到三号彩排室。”
接过名片,盛鲸笑了下,道过谢转身就要走。岂料刚才逗她玩的男人忽然开口:“要不要让人送你?”
他声音沉而温雅,玩味的笑意烟消云散,她听着觉得十分不真实,想也不想径直拒绝:“不用。”
出了门才发现,原来雨已经停了,哗然的声音源自随风摇曳的行道树。路灯穿过浓荫投下斑驳光影像浮动的碎金。街边仍有许多二十四小时候营业的店铺开着,但行人已寥寥无几,附近也无车可打,得步行至几公里外的地铁站。
脚踝很疼,身上很冷,她在路边一辆白色移动咖啡车那里买了杯百利甜热可可。
那是一家名为72 ffee的咖啡摊,由白色北斗星改装而成。车主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傅雁北,从日喀则来到北城学艺,除去酒吧驻场,天气好的时候会出摊挣外快。
见她凌晨盛装走出剧院,不由好奇地问:“你是剧院的演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