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祝保才。
嘴唇抿得紧紧的,看着孟敬仲抱着孟屏儿走远了,半晌都没吭声。
“喂,王希礼。”祝保才忽然打破了寂静,“是不是,咱们斋考列第等循环簿名次靠前,就有膏火银作为奖励。”
“是。”王希礼明显心神不宁,拧着眉头沉沉地答。
他眼神略有点儿茫然,难得流露出点儿不安和无措来。
这妓子竟然是孟敬仲的妹子。
孟敬仲的妹子至于么?至于为她哥做到这种地步。
在这一瞬间,忽地,王希礼就想到了自己。
他和家里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和普通人家比,他家里畸形了点儿。
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看着倒是正气凛然,私下里却苟于荣进,冒干货贿,妻妾成群的爹。
一个想方设法拿他争宠的娘。
幼时,他的确还是抱着点儿幼稚可笑的心思的,以为爹娘都是爱他的。
后来年岁渐长,渐渐明白了,有这样的爱么?
但凡没考好,就不给饭,就去关禁闭,就去跪祖祠?
有这像做生意的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