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体育!”
“少年该是健壮的!”
这样的顽强终于在“爬”回明道斋后迅速漏气。
张衍看了眼宛若死狗般躺了一地的同窗们,又看了眼属于李郸他们几个空落落的位子。
没有休息,转身走出了明道斋。
起先是去了书院里的药堂内抓了一副药,紧跟着便转道去了学生们住的号舍里。
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叩开了面前这一扇门。
“谁?”李郸披衣打开了门,待看清面前来人之后,登时浑身一紧,面露错愕与警惕之意!
“张、衍。”却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漏出来的。
面对张幼双的儿子,李郸自然不可能给什么好脸色。
面前的少年沉静温润,只是静静地站在这儿,白衣如雪,眉毛极黑,唇瓣极薄,琉璃眼珠如雪般摄入心魂,已然有了这高彻秀美的风姿。
一向如雪般寂清悠远的少年,此刻却掀起唇角,很轻很淡地笑了一下,“师兄,我来看你。”
提了提手上的药包,踌躇了一瞬说:“能请我入内吗?”
李郸脸色警惕与怀疑之色更浓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张衍便静静地、坦然地任由他打量。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