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不给时晚缇犯怂的机会,时夫人看她的目光,仿佛她是那深深宫墙中, 只出言顶撞了一句便惨遭削珠落狱的小皇子。
而时庭之就是插在中间做调和用的大言官。
“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不过是心有偏颇的言官。
时晚缇不吭声,复又把全部精力专注在那只扣肉金字塔上了。
他的女儿他自然有所了解,平时该头铁头铁,该怂怂,一旦脾气上来了, 玩失踪装聋作哑相当有一套, 她不想说话的时候,老虎钳都撬不开嘴。
时庭之轻轻叹息一声,安抚般拍了拍时夫人的手背,似笑非笑地看她:“看来你也没有表现的那么不情愿。”
时晚缇仍不作声, 把装聋作哑贯彻到底,时庭之拿她没辙,也不着急,等她慢条斯理地把那碟扣肉悉数吃进肚里了,才放下筷子,缓慢地抬了抬眼皮。
“我觉得妈妈的话过分,觉得他其实人还不错,就一定要和他结婚吗?那您年轻时有那么多欣赏的同窗同僚 ,末了也没见娶哪个。”
“时晚缇……”
“无意冒犯,只想提个醒。将心比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您应当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