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会听到的评价。
岑恒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莫名感觉母女之间的气氛逐渐剑拔弩张了起来。
尽管从外看来,母亲温柔教诲、女儿低眉垂眼,但他比谁都清楚——这位温顺乖巧的表姐,褪掉假象后有多么刺人。
“姑姑。”一咬牙,他脱口而出道:“是我点的外卖,也是我吃的。”
他打小就不亲切自己这位姑姑,甚至每次见着她都有隐隐的尿意,类似上学时被班主任指名道姓约谈那种。
时夫人美眸一转,盯紧他:“为什么?”
这能有什么为什么??饿了馋了嘴里没味了,无非就是享口舌之欲。
岑恒: “老头……我爸,让我今天别吃东西、省的暴露吃相。我怕晚宴太久扛不住,提前吃点垫垫。”
时夫人眉心微蹙,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一眼:“酒店有很多套餐配送,为什么吃这 种不健康的东西?”
“……”
又是为什么。
岑恒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开始同情起身旁安静站着的人。他不过偶尔见一次,表姐每天都要和姑姑斗智斗勇。
左右时夫人看不起自己的娘家,对他也是把嫌弃写在脸上,于是岑恒一梗脖子,再也不应了。
时夫人知道他不待见自己,也不恼火,转了转手包的锁扣。
她嫁给时先生多年,做家务的次数寥寥可数,一双手葱根似的,保养得极好,指尖染着淡淡的玫瑰茜红。
“岑恒。”她连名带姓地唤了一声,和时晚缇生气时叫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把岑小少爷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不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干涉你,只是我不希望你拉着晚缇一起自甘堕落,作为一个母亲,这点要求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