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拥军顿时急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事怎么能牵扯到我爸身上?田友贵他怎么能这么小人呢?”

见景益民都不想跟范拥军说话了,邓义只得自己开了口:“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田有贵是小人!

他要不是小人,他能干得出把厂里的钢材指标倒卖出去这种事儿?”

范拥军不吭声了,好半天才讷讷地问了出来:“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景益民这才说话:“大个子你先从窗台这儿爬下去,把田友贵办公室里那个窃听器先拆了,免得后面被他发现端倪。”

转头看向邓义,“阿义,这份录音证据放我们手里不保险,你现在就给你说的那位梅伯伯送过去。

还有这些设备,一起都拆了给他带过去,大家都仔细着点,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邓义点了点头,看着范拥军沿着窗台爬下去了,才低声跟景益民商量:

“益民哥,你看到了没有,田友贵说的这个平少,就是我们白天拍到的那个魏绍平,你说这事儿我们要不要——”

景益民眼睛微微发亮,压低了声音:“要!这事你必须跟那个凌少乾说!

他为了他对象这么舍得花钱,连照相机都买给你用了,肯定就是想那个魏绍平和杨雪娟搞倒。

这么大个把柄,你要是跟他说了,他肯定用得上!

他想搞魏绍平,我们想搞田友贵,魏绍平和田友贵两个又是狼狈为奸有勾当的——

我们和凌少乾那边两股力气合一处使,田友贵才会死得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