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汪干部说是什么人啊,这些单位上的人我们可得罪不起,万一你弄出事了,兜不了底怎么办?”
曾良玉胆子不大,要不是因为儿子因为跟人打架在牢里呆过一年多,混了点凶名在外罩着家里,她这个南杂店早被别人挤兑垮了。
现在这条街她家开了南杂店,就没有别个敢再开第二家了,当初汪学英在税务所管这一片收税的时候,也没敢给她家定高税额,而是比别人家略微低了一点。
等田方平出来以后,多少也明白以后不能一条道走到黑的道理。
借着这么点儿关系,田方平想着办法跟汪学英这种官面上的人搭上了线,起码在税费上有了更多的优惠。
吃人嘴软,用人手短,汪学英给了他家店子这些优惠,现在要他办点事了,他能不办?
再是鸡毛蒜皮的事,那也得给她办好喽。
你知道那个陈怡是谁吗?
听到母亲的担心,田方平无所谓地笑了笑:“妈,你就放心吧,给人帮忙还把自己给搭进去,那种叫愣子。
你看看你儿子像个愣子吗?我答应帮忙是帮忙,可是办法也有很多种的,实在不行,也可以从后面套麻袋嘛。
再说了,对方也就是个女同志,还是新分进单位的年轻姑娘,我都不用出面,随便找人吓唬她两下也没什么……”
“这年头,能分进税务局的,哪个不是背后有关系的?”
曾良玉虽然文化程度不高,小市民的智慧还是有的,立即给儿子提了个醒儿,“汪干部说了她同事叫什么名字,住哪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