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方平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声,揭开桌子上的纱罩,取了一牙西瓜出来狠狠啃了一口。
“汪干部找你帮忙办事?”曾良玉立即有些紧张起来,“她一个国家干部,要找你办什么事?”
田方平已经三下五除二地把那一牙西瓜啃完了,把瓜皮一扔,嗤笑了一声:
“当然是办国家干部不方便办的事。
单位上这些人啊,人前瞧着人五人六的,跟她们单位一个新来的同事闹了点矛盾,暗地里就想着要报复回去……”
要不是看着汪学英帮他妈这个店子找了人,把每个月要交的税调低了,田方平也不会揽下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女人就是这么小心眼儿,不就是一两句话有些搅头了吗,这也值得生那么大的气?好歹还是同事呢。
换他们的说法,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说还有点香火情呢,要不就是自己内部解决,哪有去外面找人的!
汪学英明面上虽然没说,可她专门跑过来找自己这一趟,见自己不在,还特意留了话让他打电话过去,不就是因为想私下里让他帮忙报复回去吗?
田方平又不是没眼色的人,早看到汪学英心里的想法,这才干脆说了那句得给对方点教训的话。
果不其然,汪学英立即就顺水推舟了;啧,典型的又想当表子又想立牌坊。
不过汪学英来找自己也好,听说下半年定税额度又要往上涨了,他出手帮忙教训了人,回头正好让汪学英找人把他妈店里每个月要缴的税再给定低点。
田方平一句话没说完,曾良玉就不安起来:“跟汪干部一个单位的?那不就是税务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