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成才一想到这种可能,几杯酒下肚间,很是同仇敌忾地声讨了魏敏一回,瞧着何文亮那失意屈辱、长吁短叹的模样,忍不住一口酒气喷了出来:
“文亮,不是我说你,她都这么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就这样简简单单跟她办个离婚就放她过手?这种事,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何文亮揉了揉脸,语气有些烦躁:“那还能怎么办?那些违法犯罪的事,我是不可能干的。总不能因为一时之气,断送了我自己的前途。
要是魏敏没工作只靠我养,我就断了她的生活费,看她以后还怎么过活。
可偏偏她又是个有正式工作的,每月靠着工资就能吃穿不愁,我还能拿她怎么办?”
听到他这一番牢骚,戴成才心里不
“针织厂正好归我们局里管,上次他们厂长还到局里诉苦来着,说厂里效益不好,又要养这么多人,工资都要发不出了……”
何文亮怔了怔,下意识地感叹了一声:“针织厂原来已经这样艰难了吗?
他们厂多少工作品行兼优的人,那岂不是一起都要跟着吃亏?
要是少几个像魏敏这样的害人精,少发些冤枉工资,说不定还能多撑一段时间……”
妥了?
针织厂能不能多撑一段时间,那是上面大头头们要操心的事,戴成才可管不着。
可是何文亮都说魏敏是害人精了,从针织厂里头踢掉这么个把人,他这个轻工业局的副局长还是有把握的。
“文亮你说得对,”戴成才胸脯一挺一拍,就打了包票,“回头我就把他们厂长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