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存在即神话,乐坛新生代开端【姣姣惊艳表演慎入】
何玄白开车。 盛山荇本着将后座让给盛一南的态度,刚跨脚,盛一南食指勾着他背包,“坐后面。” “哦。” 他坐到后座上,看见何玄白给盛一南系安全带。 盛山荇缩了缩身子,今日又是一只散发清香的狗崽。 他在外人面前很少话,在自家人面前,就是一个聒噪的黄鹂鸟。 一会问晚饭吃什么,一会又说京城的空气不好。 何玄白瞅了眼后视镜,他的子孙们…… 遗传与变异是一门高深的学科。 一个钟后,车子抵达初云居。 青砖绿瓦,低调又不失气派。 穿过垂花门,仿佛步入一个人间仙境,各种雕石歪树,奇石和人工造湖。 三步一景五步成诗十步入画。 “这就是我们在京城的家?” 盛山荇叹为观止,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 “小祖宗,有我的房间吗?” “嗯,在耳房,”盛一南指了个方向。 盛山荇快步过去,房间比咸蛋村的客厅还要大。 初云居的装修风格跟外形很像,都是新中式风格,处处透着主人的含蓄和古典。 盛山荇很喜欢。 里面的各种用品,价格都是四位数起步。 盛山荇在床上躺了两分多钟,康雯喊他的声音,由远及近。 “山荇!去哪了?” “妈,我想睡一会。” 行吧。 一个钟后,康雯又过来喊他。 这宅子太大,找人特别费时,“起床,给我干活去。” “干什么?我就放了一天假。” 康雯可不管,“去菜园子帮我弄一下竹篱。” 她要养鸡鸭。 外面的鸡鸭老是出现食品安全问题,还是自家养比较好。 小祖宗很喜欢吃老母鸡汤和老鸭汤。 她要在咸蛋村和京城都养一批。 盛山荇不情不愿起床。 看见他端及膝盖的裤子,“现在什么季节了,还穿短裤?赶紧换上长裤。” “我不冷。” “不冷也的穿着。” 说完,康雯离开,“赶紧过来。” 盛山荇换上长运动裤。 出了卧室,才感觉阵阵凉意,一个燥热的夏天就过去了。 除了盛姣姣和盛广思,盛家人都在弄竹篱。 旁边,放养着二十只鸡,二十只鸭。 福桃不知从哪里蹿出来,惹得鸡飞鸭跑。 叼起一只小黄鸭就跑。 盛一南眼疾手快,拽住它尾巴,“福桃,松嘴!” 这家伙也没想吃生鸭,就是单纯为了好玩,被盛一南训了一顿,委屈得用爪子在一边刨出一个洞。 没人搭理它。 盛一南跟何玄白在组合竹篱门。 “你小心点,没敲到手。” 盛一南给他发钉子。 弄好养鸡鸭舍,盛家开始准备中秋晚饭。 何宅知道何玄白跟盛一南黏得紧,今年也没硬要他回去。 何玄白就在初云居过中秋了。 吃晚饭,二房跟三房在凉亭里摆月饼柚子。 至于盛一南跟何玄白,两人在客厅里腻歪了一会,才去了凉亭。 中秋佳节,月亮圆又亮,当真是大月盘。 照得整个院子无比清晰。 一家人吃着月饼柚子,赏着月。 盛一南给何玄白剥香瓜子,她也宠着他。 本来气氛很美的,人工湖突然炸处一道水花,溅湿了何玄白的白衬衫和后脑勺。 何玄白:“……” 福桃看见人工湖的锦鲤,想抓抓不到,后退时不小心踩空,掉了下去。 此刻在湖里扑腾着,十分狼狈。 好半晌,才镇定下来,往低矮的木桥上游,硬是爬不上来,委屈地呜呜叫。 盛一南赶紧去捞狗,被福桃甩了一身的水。 这只是个小插曲,可能在无数家庭里演绎着,平凡又温馨。 …… 蒙今手速慢了一点点,音乐节目的门票没了。 只能在网络上看了。 挺遗憾的,意外收到了盛姣姣给的门票,以及亲笔签名,邀请他去看节目。 盛姣姣团队要维护和粉丝的关系,就有了这个画面出现。 蒙今可是盛姣姣的粉头。 盛姣姣还写了明星片,说有机会见面拍合照。 这是圈里都会出现的宠粉环节,展现艺人的亲民性,更好地扩大知名度,营造好形象。 蒙今没舍得拒绝这诱惑。 盛姣姣的表演在中间,不大好,那是观众最疲惫不耐烦的时候。 孙钰安排盛姣姣在表演后跟粉头见面。 “好,”盛姣姣正坐在梳妆台上,化妆师给她上妆。 孙钰让化妆师不要上太浓的妆容。 盛姣姣正在翻看家族群,里面有各种照片。 她在群里祝家人中秋节快乐。 等了四十多分钟,终于轮到她上台。 她跟一位男星合唱。 这位男性名叫伍兹州,二十三岁,不是科班出道。 去年演了一部腐剧,今年火了一把,从十八线跻进三线。 腐剧的剧情虽然有点崩,但粉丝的三观跟着五官走,收视率稳住了,才有幸被音节节目邀请。 之前彩排时,节目组说唱歌时要互动。 起初是要拉手的,盛姣姣不愿意。 当然,这事交给孙钰来开口。 盛姣姣是乐坛新秀,又是学霸,节目组那边沟通了一下,没为难。 盛姣姣前途无量,得要好好哄着。 “现在有请盛姣姣和伍兹州上台,为大家带来一首《秋水伊城》,大家掌声有请!” 观众席瞬间就沸腾起来,原本一些很暗的地方,纷纷举起了应援牌,上面写着盛姣姣的名字,场面甚是壮观。 盛姣姣穿着长裙,走在前面。 伍兹州跟在后面,看她穿了高跟鞋,为她提着裙摆,动作很绅士礼貌。 蒙今脸上原本是含笑,看到这一幕,瞬间冷下脸。 他前后左右坐着的是女粉丝,尖叫起来。 “伍兹州不愧是如玉君子,太绅士了!” “啊啊啊,咱们家姣姣就是如此人见人爱。” “那套紫色长纱裙,绝美,我磕死了。”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他们很有c感吗?” 向来不跟陌生人搭话的蒙今:“自信点,就你一个人。” “我也觉得他俩很配。” “我也是,哎,我们互粉吧。” 蒙今:“……” 在忽明忽暗的观众席,根本就看不清他那张脸,想来也不会有多好看。 那个伍兹州是什么鬼? 他掏出手机,给袁野发消息。 【不准让盛姣姣跟别的男人炒c。】 这是命令。 袁野看到这消息,觉得头疼,这家伙是将他当助理了? 【这不是我的业务范围。】 蒙今咬咬牙,想杀人。 直到四面八方传来盛姣姣的烟熏嗓,宛若煮熟的红豆,沙绵,甜而不腻。 “看见她浑身充满电流~” “连发丝都泛出好看的颜色~我的胃口被姣姣养叼了。” “希望她不要爱上谁,不然我会心痛死。” 蒙今勾了勾唇,那就只能牺牲你了。 盛姣姣跟伍兹州对视了三次,每一次,都让蒙今觉得极为碍眼。 好想冲上去,将伍兹州撕烂。 理智告诉他不行。 盛姣姣穿着浅紫色的长裙,脖子上戴了拖地的薄纱披巾,显得脖颈优,胳膊白嫩纤细。 当真是美人独立而芳华,倾国倾城。 在初云居看同步直播的康雯懵了,“这真的是我生的?” 盛平拍了拍她肩膀,“真的亲生的,没抱错,”更加没生错。 看着观众席里的粉丝,疯狂呐喊盛姣姣的名字,二房鼻头一阵酸涩,为盛姣姣事业的进步感到自豪和不易。 歌曲的结尾,本来是淡出落幕,盛姣姣将手里的话筒递给伍兹州。 舞台八束光瞬间打在她身上。 大家都很好奇,盛姣姣这是要干什么,这在宣传预告里,根本就没的节奏,各个伸长了脖颈,生怕错过什么。 连蒙今都屏住了呼吸。 盛姣姣提着裙摆,露出一双小肚腿,双脚穿着芭蕾舞鞋。 随着轻快的节奏,盛姣姣开始旋转。 纱裙随着裙子转动,而她的双手,也高举在头上,做着优雅高贵的动作。 剪影落在地上,宛若高贵的天鹅。 底下的粉丝双眼狂热,发出杀猪的尖叫声。 现场秩序一度失控。 蒙今也被惊艳到了,看着舞台上的人,失了片刻的神。 “小姐姐出汗了,肯定很辛苦。” “胡说,那是玫瑰花瓣上沾着的露水。” “今天也是陷入初恋的一天~” “姣姣的脸是名画,性格是童话,存在即神话,al~” 音乐收尾,盛姣姣鞠了个躬,笑容温婉端方,宛若音乐璀璨星辰。 底下爆发雷鸣掌声。 音乐节目后,她的舞蹈和烟熏嗓冲上热搜榜。 连黑粉看了,都找不到毛病,黯然离场。 有人评价,这将是乐坛新生代的开端。 盛一南看着这个评价时,特为自豪。 她就说,她的子孙,怎么可能会那么逊色。 是钻石,就有璀璨夺目的时刻! 节目一结束,出电视台的所有通道被粉丝围堵。 有个成名较早的明星q,听到门外多粉丝,立马将保镖叫过来,带着出去。 “我名气大,那些脑残粉的行为很变态,你们必须得保护好我。” 明星q带着保镖出去时,看见粉丝手里的应援牌,都写着盛姣姣的名字,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来了来了,姣姣来了。” 一群粉丝蜂拥而上,保镖的作用,也就是保护明星q不被推到。 盛姣姣还在纠结,见到名为【今天娶到姣姣了吗】的粉头,怎么称呼? 一大波粉丝如洪水涌来。 盛姣姣就带了两个保镖,连孙钰都没想到,今天的表演,会圈了那么多粉丝。 盛姣姣被疯狂的粉丝拥抱,拉手,拍照…… “唔……” 不知道谁推了一把,盛姣姣被踩了一下,整个人往地上到。 一只绵实的大掌,拦住她的腰,将她捞出来。 ------题外话------ s:蒙今:“什么时候才能被开除粉籍?” 何玄白:“何家这辈就这么个女孩,要想拥有她,只能当上门女婿。” 蒙家独子蒙今:“……” 想不到,最先成为人生赢家的,是姣姣,哈哈哈 今天的我,是姣姣的彩虹屁!!!
189:农大以为她是行业翘楚;
粉丝如决堤的河坝,将保镖和孙钰等人冲到后面。 要不是蒙今练过,这会都稳不住脚。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要让她被人踩踏。 盛姣姣整个人往蒙今身上靠过去。 她屏住了呼吸,灵动的杏眼微微瞪大。 是恩公! 蒙今将人拉出人群,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盛姣姣身上,他一脚往一个锡纸烫男人的双腿间踹过去。 动作又凶又狠。 刚才他看见了,这猥琐男趁乱间往盛姣姣腰际抹过去。 所以,他没忍住,从外面挤进来。 锡纸烫疼得当即捂着腿根,徐徐蹲下去,鼻腔进气少出气多。 现场女粉丝多,注意力都在盛姣姣身上,根本就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 女人好色起来,也癫狂。 盛姣姣捂嘴,“蒙先生,他……” “死不了,先离开这里,”蒙今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车里跑。 孙钰大惊。 新秀歌手盛姣姣跟陌生男人“私奔”这个话题蹦出脑海里。 “姣姣!姣姣!” 她想追上去,又被粉丝们无意堵住,很快就冷静下来。 走了也好,至少不会受伤。 当明星虽然光芒万丈,可谁又去调查过,多少个明星因为踩踏事件受伤? 蒙今打开副驾驶座,让她进去。 盛姣姣收回神志,想到待会还有一样工作没做完,“我,我还要见粉丝。” “【今天娶到盛姣姣了吗?】” “你……你就是我的粉头?” 粉丝已经冲过来。 “对,你要见的人是我,快上车。” 盛姣姣进了副驾驶座,车门啪的一声关闭,将疯狂隔绝在外。 她脑子嗡嗡作响。 恩公是她的粉头。 恩公的账号名为什么这样? 是她想的那层意思吗? 蒙今发动引擎,车子如箭驶出。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夹裹在空气中,进入他的心肺。 虽然今天情况有些紧急,她还是坐进了他的副驾驶座上。 他从未想过,刚才拦着她腰肢时,他心情澎湃,无比想要拥有她。 不管是心,还是身子。 这辈子,盛姣姣,他,势在必得。 “有没有受伤?” 盛姣姣检查了一下裸露在外的手,右手胳膊肘被人抓时,划出一道两厘米多的痕迹,没出血。 她不是娇娇女,摇了摇头,“没事。” 仔细算算,他总是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出来保护她。 这份恩情,她怎么才抱得了? 蒙今佯装不知情,“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盛姣姣踟蹰了两秒,将溪湖园的地址报出来。 他是祖宗爷的发小,总不会伤害自己。 这么一算,蒙先生的辈分就很高了。 说话更是恭敬,“蒙先生,今天谢谢您。” 蒙今丝毫不知道自己在盛姣姣心里的地位,晋级成为老祖宗级别。 能送喜欢的人回家,稳赚不赔,微微抬头,鼻翼下面那颗淡痣,显得有些邪魅。 夜晚的京城,灯红酒绿,干线上的车子宛若被串成线的明珠,快速涌动。 “改天有空,我能请您吃个饭吗?” 蒙今知道,她这是要感谢自己。 “可以,我都有时间,你跟我讲就行。” 在她这里,蒙今特别好说话。 车内会恢复平静。 许久—— “你今天……” “你是……” “你先说。” “你先说。” “女士。” 盛姣姣不再矫情,“你真的是我粉头?” “如假包换。” 千言万语凝结在胸膛里,最后化成一句,“你要拍照片还是签名?” 车子抵达溪湖园。 溪湖园外面亮着路灯,灯下有几只飞虫在跃动着,月色更是朦胧。 “你唱得歌很好听,舞蹈叶很美。” 他在夸自己的技能。 欢喜跃然脸上,她从副驾驶座上出来,“您开车回去,注意安全。” “嗯。” 等佳人进了溪湖园,他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 手里磨挲着一张签名的明星片。 刚才她问你自己想要什么,他不想吓到她。 努力了这么久,又是换了一张签名。 不过,刚才盛姣姣说,以后有活动,都给他留个位置,不管他来与不来。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他很肯定,这是偏爱,不是所有人都拥有的。 他在她心里,有独特的位置。 他驱车回去,表妹杨妩打电话过阿里,“厉害了我的哥,我女神的手被你签了,开帮我要张签名。” 蒙今瞅了眼一边的签名,“忘记了。” 话筒对面扼腕叹息,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错过,想哭! “表哥,你有我女神的联系方式吗?” 有手机号码有v信号的蒙总:“没有。” 音乐节目有八个话题上了热搜,其中,盛姣姣占了三个。 一个是礼服。 一个是舞蹈。 一个是粉丝围堵受伤。 盛姣姣发博,安慰且引导粉丝,以后遵守纪律,理智追星。 有了粉丝围堵的前车之鉴,孙钰正准备跟安保部申请增配保镖,蒙今就找袁野反馈了。 “给盛姣姣增加保镖,”长得那么漂亮,太多色胚子了,他不放心。 袁野事情多,都快忙疯了,还得照顾着家伙,“干脆我聘请你当她经纪人好了。” 对方咬牙切齿,“袁,野。” “行行行,我会催一下。” 这群发小,真是要命,一个个都是病娇吗? 算了,谁让他如此博爱? 他正要喊特助,袁隽的电话就打了个过来。 他脑子迅速过了一遍,他最近没招惹事情吧? 毫不心虚接了电话。 五分多钟的话说下来,袁野懂了。 “你的意思是,让叶青松来我公司上班?” ‘嗯。’ “他不是嫌商界铜臭味太臭,走仕途,怎么要来商界了?” 语气里,无不透着一股淡淡的嘲讽。 叶青松以前经常以这个鄙视他。 对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袁野不将叶青松放在眼里,可话筒对面的是他的生父。 “以后,他有事找我,直接让他来找我,用不着你搭线。” 说完,挂了电话。 对于叶青松那脓包,他完全没必要浪费时间去揣摩对方的心思。 没有一点有用价值。 巫灵的腰部恢复得很好,又继续给盛一南上课。 盛一南没听到半点关于尤姒跟权蓉的消息,两人犹如人间蒸发了。 盛一南终于空出了些时间,打算去上大学,拿个证书回来。 虽然她不在意外人的偏见,可她得为所爱的人着想。 她当领导,因为没有文凭一事,经常有被瞧不起的现象出现。 如果她有了高等文凭,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对于她来说,很划得来。 她开始在认证官网里下载题目,刷题。 现在国家开放政策,进入社会,也可以自主学习报考双一流名校,只要修够学分,也能拿证书。 盛一南每晚挤出些时间,开始刷题。 刚开始有些问题,她查答案看不懂,何玄白自然会帮她解答。 盛一南感叹,“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何玄白用鼻尖蹭了蹭她鼻尖,笑,“有很多。” 盛一南刷的题目,数据都记录在后台。 每天刷每天更新。 众高校总有自己的一套资源,获取各种隐蔽消息。 得知盛一南想上大学,纷纷抛出橄榄枝。 盛一南的红包设计,展现出她惊人的创造力,红包上面的绘画,也代表着她的美术功底不错,美术学院第一个发出邀请。 盛一南拿过竹细工创意大赛的第一名,作品被世界技能博物馆展出,这能力,都可以到艺传院当顾问了,给的是直接入学邀请函。 子孙们起初觉得,能随便拿个大学文凭,就够了。 哪知道,除了艺术类院校的邀请函,连京大和青大这种级别的学府,也投来邀请函。 这些邀请函,不是录取通知书。 只是告诉盛一南,她通过了门槛测试,去学校再次参加考试。 如果第二次考试和第里面的题目,并不简单。 盛一南能刷题过关,已经是从独木桥里杀出来的千里马。 这,这……淡定,淡定点! 盛家子孙们互相安慰,他们家小祖宗,不是普通人,不能随便比较。 盛一南看着一大叠的邀请函,有些犹豫,不知道要去哪家。 就在这时,新的邀请函来了。 嗯,是农大的邀请函。 她双眼一亮。 其实,她并不敢刷农大出的题目。 因为……怕不及格。 农大招生办那边,是这么想的,网传盛一南精通的东西很多。 这农学,对于生活在乡下的她来说,那就更简单吧。 就算盛一南没刷题,他们也没在意,万分自信,将邀请函寄了过来。
190:桃花刀雨霸气灭渣;从未抛弃
盛一南将农大的邀请书单独放在一边。 何玄白下班回来,就看见她在书房里,时不时敲一下电脑,然后低头写东西。 福桃从门后挤进一个头,显然想要进来。 何玄白用膝盖压住他,转身将它推出去,关上门。 福桃呜呜叫了几声,用爪子扒门。 何玄白只当没听见,走了过去。 “在干什么?” 桌上摆了很多大草稿,上面写了一些温度符号,还有各种公式推算,试验预测等。 “你来的正好,你来做一遍这个。” 她指了指电脑上的题目。 何玄白看一下页眉,上面有农大的校徽logo。 认证官网里,必须答完题才能查看答案。 盛一南显然是没信心。 “你想去农大?” 盛一南点点头。 何玄白内心就很复杂。 平日盛一南做什么,他是第一个无条件支持,因为相信她可以。 那不是盲目自信,那是有实力评估的。 可农学这一块,是真的没潜力。 以前他查过,幻族各个都有一双巧手,能点种为芽,几乎是先天本能。 偏偏盛一南没这个先天本能,后天学习,效果微小。 “你觉得我不行?” “行,努力一把。” 盛一南莞尔,站起身,将椅子给他坐着。 何玄白坐下,将她揽到大腿上坐着,教她。 以前,为了辅导她,纵然日理万机,他还是会学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就是不想看她无助的模样。 温香软玉在坏,纵然题目枯燥范围,他讲得也很愉悦。 盛一南时不时做一下笔记。 翌日一大早,她给农大招生办回复消息,说会按时参加现场考试。 盛一南心情好,去厨房做了吐司。 吐司的模型是心形。 她往吐司里摸了些酱料,给何玄白吃。 吃了女朋友的爱心,何玄白元气满满地去上班。 九月最后一周。 周一。 何玄白接到老袁的电话,中区一个名为臧珠脚的村庄,发现古物遗址,粗略估计有千万年历史。 沧海桑田,版块移动,遗址在底下百米深的地方。 因为被土地覆盖,隔绝空气,里面的东西保存得不错。 没有一样东西是他们认识的。 老袁打电话让何玄白过去帮忙鉴定,看看是什么时代的。 何玄白不仅会修复,还会鉴定。 赵氏集团设计部要出秋冬新品,盛一南最近在搞服装设计了。 时间紧迫,他没来得及见她,只打了个电话。 盛一南让他注意安全,“你得在月底前回来。” “嗯。” 他们月底,要去民政局领证。 周二,盛一南带着福桃去修理毛发,练习农大的题目,秋冬礼服出线稿。 周三,参加一场红包设计的发展会议,联系农大题目,开始制作秋冬礼服。 周四,上竹细工课,喝盛姣姣去宠物鸭店撸可爱的鸭子,继续制作秋冬礼服。 周五,她在办公室,为礼服绣上羽毛,锋利的针扎到手,妖艳的血液抵在雪白的羽毛上。 她火速将那两片羽毛扯下来扔掉。 她心里不好的预感成真。 何玄白在臧珠脚出事了。 盛一南脑子嗡了嗡。 她挂了电话,什么话也不想说,或许什么也说不出来,快速往外面走,起初是有些凌乱的步伐,后面是奔跑。 她独自一人开车过去。 电话那边,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是做视频拍摄纪录的。 对方说,何玄白的老师在百米下挖掘古物时,因氧气不够而晕厥,大家都不敢下去救援,何玄白就下去了。 虽然考古团报了警,可盛一南心里还是担忧。 秋夜寒凉,窗外的景物从繁华大厦变成寂寥林木村庄。 整条大陆,只有她一辆车子。 她怕他死了。 特别怕。 这股恐惧来源于她爱他。 他们明天就要去领证了。 老袁是考古团的领头,他一出事,考古团也成了一盘散沙,不敢下去,只能等干坐着等待。 一旁,停着一辆警车,来了六个警察。 这是臧珠脚村里的警察,平日顶多关一下偷东西的人,劝劝架,哪里遇见过这种大事? 四个警察都在洞口里测量这测量那,仿佛很专业似的。 考古团请他们下去救人。 已经下了两个去试探,下去之后便断了通讯,没一点回应。 警察们脸色泛白,隐隐有凶多吉少的预感。 人在危险之际,预感总是神奇的灵验。 看着黑峻峻的深洞,像是通往死亡的端口。 “这可怎么办?您们要下去再看看?” 警察头摇头,“这种事情急不得,我们先进行风险评估,袁教授和何教授是国家级别大师,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已经请示上级,请求派有经验的警员过来援救。” 何玄白在文物修复和鉴定这一块,还有有较大的贡献,在二十三岁那边便评为国家级别教授。 底下没动静,救援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这荒郊野外,过来也要花费很多时间,考古团急得要命。 无措之际,不远处一阵刹车声,远光灯差点将他们的眼睛刺瞎,抬手挡了下眼睛。 睁眼双眼后,一个穿着蕾丝露腰长袖,高腰牛仔的姑娘出现在他们面前。 “是盛小姐?” 何玄白手机通讯录里,置顶的第一人。 盛一南嗯了声,四周弄了灯,照得通明,地上白有好几十个大洞,“哪个在洞口?” 摄影师指了指一个角落的大洞,“在那里。” 她今日穿了一双穆勒高跟鞋,何玄白突然出事,她没来得及换鞋,直接赤脚过来。 这是一大片空地,占地面积一万多平方米。 古代墓地,为了防止盗墓什么的,不会将主室放在正中央。 考古团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探测出主室。 盛一南二话不说,扔下包包就下去。 摄影师没想过盛一南会如此胆大,忙拉住她,“国家警察跟何家人已经过来了,你一个弱女子下去,会没命的。” 盛一南的头发随意用一根簪子簪着,大照灯下,上面的桃花花瓣折射出耀眼光芒。 “松手。” “刚才两个警察下去,都没回应,估计遭遇了什么不测。” 洞口下面,还散发着淡淡的奇香。 味道虽然很好闻,却让人不放心。 盛一南知道他的好意,却固执,“我不会出事。” 当地警察找来一个氧气罐,还有一部手机,递给盛一南,“看见情况通知我们,好去救人。” “你们疯了,让一个女人下去?” “这又不是拍电视剧?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反正我不下去,我媳妇才刚生,我是家里的顶梁柱。” “已经请示上级,很快就有精良救援队了。” 盛一南揣好手机,背着压缩氧气罐头,戴好面罩管,径直下去了。 义无反顾。 老袁他们下去时,都在洞边挂了独立灯泡,盛一南下去时能看清线梯。 动作矫捷。 越往下面,香味越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盛一南觉得体内有好多股气流在涌动。 越往下面,身子越难受。 她忍着不适,让自己镇定的前提下,快速下降。 渐渐的,洞内有股邪气在乱窜,劲头强劲。 盛一南觉得有种似曾相似的错觉。 凭她当幻灵的经验,这绝对不是正常现象。 她顺利落地,打着手电筒四处找寻。 地下是个大洞,地上有很多瓷器之类的东西,从简陋的古物到近现代的古物,都存在。 如果是千万年前的古物,为什么上面会一尘不染? 唯一的可能是,这里有人住! 或许,跟她一样,不是人。 盛一南加快速度寻找。 主室有三个房间。 盛一南都没找到人,她一颗心急剧坠落。 人不可能不见,除非,是被障眼法遮掩住了。 自打被子孙们挖出柠山,她的幻力就不用了。 再次回到洞里,她想要试一试。 氧气罐的氧气不多了。 暗自凝神静气,她催动体内的幻力。 试了两次,都没什么用。 第三次试的时候,体内的幻力才渐渐凝聚,在指尖流转出淡金色的光芒。 她从挫灰崖里跳下来,没死成,本以为幻力尽散,可事实没有。 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保护着她。 她的幻灵受损,幻力很微弱。 这也是她待在柠山出不去的原因之一。 在柠山里,她坚持每天自我修复幻灵,效果一般。 她熟悉何玄白身上的气息,用心寻找。 三间小室都没发现人。 她摸到一面墙,墙上有镜子,里面有何玄白身上的气息,很淡,不确定。 那镜子,在她梦境中出现过。 她要试一下。 她走到镜子面前,里面倒映出她的影子,两秒后,镜子里的她,变得一团模糊。 四周的邪气乱窜,令她眯着双眸。 镜子里面,一股猛力将她吸入。 “呜……” 她的魂魄仿佛被抽离着。 脑部受了不知名物体的重击,猛地倒在地上,徐徐阖上双眼。 朦胧的瞳仁里,倒映着男人的俊容。 原来,他在这里。 她靠着最后一丝意识,将头上的发簪拔下,往大腿上刺。 痛感让他猛然清醒。 “将身子交出来。” “否则,都得死!” 一道空灵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 盛一南脑袋间歇性抽搐发疼,将何玄白扶起来,他不省人事,怎么拍都不醒。 “没用的,这里有克他魔性的障碍。” 魔性? 他也不是人? 盛一南眸里的水光颤抖,心里隐隐有种猜测。 她托着何玄白的后脑勺,声音沉冷,“你要我身子干什么?” “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胡说八道。 “不给就都死在这里。” 盛一南算是看出来了,只要自己不愿意,对方就抢取不了。 看了眼不远处的老袁,以她现在的能力,只能带一个人离开,她只能二选一。 她扶着脸色有些发紫的何玄白站起来,一道邪力将何玄白扯走。 地面滚烫,数不清的爬行蛇从四面八方涌来,发出嘶嘶声。 盛一南吓得直后退。 群蛇调转方向,往何玄白和老袁身上爬过去。 凡是它们爬过的草木,全部枯死,它们从桌石爬过,石头被啃食。 那尖锐的獠牙,刺激着盛一南的神经。 不! 她冲过去,却被一道屏障拦住,险些弹开,及时刹住脚。 眼见一条蛇触碰何玄白的衣角,她被逼红了眼角,“我把身体给你,让它们滚开!” 一阵幽声响起,群蛇停止进攻,抬起脑袋,嘶嘶吐着细长的舌头,面目狰狞。 场面极其恐怖。 “认真的?” “嗯。” “要是敢骗我,我直接杀了他。” 对方知道盛一南的软肋在哪里。 盛一南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五十米外的何玄白出事。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脸和双手双脚都是一团。 无脸人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室内仿佛被注入氧气,盛一南胸膛那股压抑感,渐渐消弭。 她站得笔挺,神情不见半分怯意,“那些梦境,都是你制造的?” “我又不是梦神,哪有那本事?”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梦里?” “我之前已经回答过你,你用的是我的身子。” 盛一南不解。 对方也懒得解释,“要怪,你就怪你跟他,这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她的眼神,瞟了地上的何玄白一眼。 无脸人的面部极具涌动,渐渐幻成栖霞的面容。 盛一南心下未惊,估计真正的栖霞,生命终结在那场空难里。 面前这个人,不知是何方妖怪,总之不是人。 栖霞模样认真,不像是在贪婪东西,倒像是……自己的身体,真的是她的。 栖霞一步步往盛一南靠近。 她将手贴在盛一南左胸膛里,喃喃自语,“真温暖,这是我的……” 原本平静自赏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身子我也要,你们都得死!” 她整个人化成一团紫色的雾,往盛一南心脏处飞跃。 她速度快,盛一南速度更快,蓦地拔下头上的簪子,发狠地插进那团紫雾。 紫雾发出痛苦声,被盛一南摔在墙上,狼狈跌落在地。 “我要让你永失挚爱!” 栖霞心情宛若狂风骤雨,嘴巴蠕动念咒。 盛一南眸里能藏温柔,亦然酝酿腥风细雨。 抬手画了个圈,周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金光。 她手执桃花簪子,原本纯银的花瓣在淡金光的包裹下,渐渐变成粉色的桃花瓣。 一瓣桃花,在一秒之内化成万千花瓣。 花瓣悬于半空之中,在她的幻灵催动下,射入蛇的脑袋。 花瓣看似温柔,却能将蛇的脑袋刺穿。 千万条的爬行蛇,连何玄白的肌肤都没碰到,死了一地,落地化灰。 一大团花瓣用尖头对着栖霞,只要盛一南一声令下,便能杀死栖霞。 栖霞双目瞪圆,显然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 她耗费那么多灵力布局,为什么会变成这个结局? “你,你怎么能用幻力……怎么能……” “怎么就不能?” 在群蛇即将围攻何玄白时,她催动幻力,没有反应。 直到栖霞触碰她的心脏,左手无名指一阵在抽痛,身上的幻力宛若被释放,她轻松催动自己的力量。 “为什么要我的身子?” 对方见她执着,倒是笑了,“你不是很能?你去查啊,我死都不会告诉你!” 她眼里有恨意,恨入骨髓。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加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可对方碰了何玄白,那就触及她的底线问题。 “那就去死。” 她抬手催动幻力…… 不! 她还没有输! “盛一南,如果你杀了我,你们都别想走出这里!” “你知道我是谁?” 盛一南轻轻勾唇,眼神睥睨天下。 单手甩了一下。 “砰!” 一道镜子破碎的声音传来。 栖霞原本还狷狂的脸,瞬间白了下来。 那是她的至尊法宝!!! 盛一南就挥了一下手,就没了?!! “说不说?” 潜意识告诉盛一南,栖霞要她的身子,很重要,她要知道缘由。 栖霞怔了一会,刹那间大笑起来,“天道好轮回,你们会有报应的!” 她自毁灵脉,声音渐渐空灵起来,“天道不可逆,他,他会死得比我还惨。” 不等盛一南出售,栖霞的身子渐渐化成烟灰星,消弭不见。 盛一南只当她胡言乱语,胡乱诅咒。 镜子破碎,周围的景观变成了熟悉的模样。 悬立在空中的桃花瓣,最终化成一团,涌入盛一南身体里。 一股乱流在盛一南体内乱窜,疼得她浑身痉挛,无法忍受。 膝盖一软磕在地上。 胸膛里的窒息感袭来,盛一南赶紧去扶何玄白。 他不能死。 盛一南催动幻力,一股淡金色的流光,涌进何玄白的鼻腔里。 “玄白?玄白?” 何玄白睁了睁眼,一个熟悉又模糊的面庞出现在面前。 他是在臧珠脚,盛一南不在这里。 幻觉。 盛一南知道旁边的是何玄白的老师,她走过去,同样给了他一股金光力量。 老头子的脸色稍微红润了些,后者唇色却惨了些。 盛一南撑起何玄白高大的身子,背在后背,一步一步往上面爬。 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上升着。 胸膛前,是温热柔软的,鼻尖夹着淡淡的桃花香。 越往上面,吵声越大。 外面的人,都在纠结着让谁下去。 谁都珍惜小命。 忽然有一声,“快看,盛小姐背着何老师上来了。” 外面的人,第一次觉得,说话的声音如此好听,都感动得鼻头发酸。 盛一南爬上来,何玄白被其他人架着放在地上。 盛一南整个人躺倒在地。 在底下,使用了大量幻力,又是治愈何玄白和老袁,背着何玄白上来,差点就晕了。 “袁老还在下面,戴着氧气罐下去,不会有事。” 出来的人都说了,当地的警察又开始谋划立功,争着要下去。 后来,还是何家赶来的保镖亲自下去。 盛一南身子虚弱,可她不感倒,“玄白?醒醒。” 怕他出事。 仿佛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界,他睁开双眼,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嗓音很哑。 “我答应过你,明天跟你一起去领证。” 他没有骗过她。 从来没骗过她。 在地下时,他被攻击。 灵魂抽离拉锯时,他硬是挺过来了。 他还记得,她许了两个生日愿望,愿余生有一个人永不放弃她。 他也从未抛弃过她。 ------题外话------ s:上一章后面增添了些内容,宝宝们可以看一看~还有两章,晚上十二点前发
191:坦白,是我跟你的子孙【两章合一】
刚才他没反应,吓得盛一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看他醒来,还笑得出来,气不打一处来。 想打他,又舍不得,转而抱紧他。 将他抱到窒息,驱除心底的不安。 很快,袁老被救上来,送往医院,人没生命危险,就是被吓到了。 毛彤是何家第一个知道消息的,本想瞒着何鸠江。 何鸠江有自己的眼线,哪里这么容易被糊弄? 何玄白是他的命根子,一听到出事,整个人的血压高飙,晕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将素来淡定的毛彤都吓哭了,连忙送去医院。 医院给何鸠江戴着氧气罐,老爷子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玄白有消息没?” 毛彤很激动,“没事了,一南将他救上来了。” 何鸠江眼神更是暗淡,仿佛下一秒就要魂归西天。 他是老了,可没有老糊涂。 一个瘦弱的姑娘,怎么可能将一米八六的男人,从那么深得洞里背上来? 毛彤听到保镖的消息时,也难以置信。 “我给你打个电话,”毛彤给何玄白打视频电话。 看见自己的孙子完好无损,何鸠江整个世界的黑暗悄然驱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真是那丫头将你背出来的?” “嗯。” 刚想说“帮我跟她道声谢”,转念一想,这是救命之恩,不能这么草率,“你明天带她回一趟何宅,我要当面感谢她,顺便让她在家吃个饭。” 这是盛一南的功劳,何玄白也没直接拒绝,而是去找了盛一南,询问她的意见。 当然,他没说感谢的事情,给个惊喜。 盛一南答应了。 那边,何鸠江严肃表示,允许何玄白修复文物,不许再去考古现场,让自己陷入危险自己。 “这事我有分寸。” 他还是很喜欢考古的。 以前,何鸠江会跟孙子硬杠,现在,他从老朋友那里学了一招: “你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你敢保证未来的每次考古都没事?” “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如果哪天你出了事,那丫头怎么办?你舍得让她伤心?” 那边沉默了。 何鸠江挺满意,“你自个好好想想。” 听着话筒对面的盲音,何玄白脑子蹦出她紧紧抱着自己的画面。 前所未有的用力。 她纤细的胳膊在颤抖,虽然她没说,脸上也没显示,可他知道,她在害怕。 害怕失去他。 他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他不该让盛一南担忧。 许教教和莫展都在帮忙收拾何玄白的东西,收拾好就告诉何玄白。 “何总,我们该回去了。” 何玄白嗯了声,随着保镖过来的医生,给何玄白做了检查,身子没有什么问题。 何玄白牵着盛一南的手,正要上莫展的车。 许教教喊了声,“老板,盛小姐,车子在这里!” 两人过去,上车,关车门。 许教教有些得意,看了莫展一眼,他才是最受宠的下属。 等车子扬程而去,莫展才品出点东西。 这是……担心自己跟他争宠? 莫展哭笑不得,他都快要结婚了。 …… 后驾驶座上,何玄白在问盛一南,“当时下去的时候,就不怕没命?” “当时来不及想这个问题。” 那可是命啊,许教教觉得不可思议,这都能忘记? 就在这时,他手机滴滴震动。 【您接到一个新订单。】 许教教划开手机,看了眼下单信息。 又是万好壕。 地点还离他的炸鸡店很远。 这些都不重要! 现在是凌晨三点三十八分! 他不搭理。 早知道,就让店铺打烊的。 可现在有订单,如果强行打烊,会扣信誉度的,等十五分钟后再关店铺了。 万鲤锦正在做发型,一直盯着手机。 十五分钟后,万鲤锦看见自己的外卖沉了,又重新发起了一份。 正准备打开打烊按钮—— 【您有新的订单。】 又是万好壕! 【客户万好壕催促您加快配送速度~】 许教教不高兴了,直接拒绝对方,打开打烊按钮。 万鲤锦:“……” 前方岔口驶出一辆三轮车。 “许教教,想死吗?” 许教教一个激灵,打了方向盘,绕开三轮车。 几秒之际,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没看见。” 看见三轮车时,何玄白下意识将盛一南抱进怀里,将她脑袋摁进自己的胸膛里。 男人脸色阴霾沉沉。 “许先生平日懂分寸,今天可能有事,原谅他吧。” 许教教在心底呐喊:还是盛小姐心底善良! “谢谢盛小姐的谅解,不会有下次了。” 何玄白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些。 将老板和未来老板娘送回三秋园,许教教回了自己的别墅。 最近新上映了一部关于贩毒犯罪题材的电视剧,风评很好。 每更新一集,就有三个话题上热搜。 电视剧很短,只有四集,今晚正式打上大结局的标签。 许教教明天休息,打算今晚报复性熬夜。 第一集,每小节都是疑点,一个小时下来,谜团重重。 编剧是业界有名的质量担保。 泡在影视剧罐子里长大的许教教,都猜不透编剧的脑洞。 原本只是尝试看看,这么一看,着迷了。 许教教躺在床上,为了降低患青光眼的几率,他挪啊挪,将床头灯打开。 诺大的卧室内,床边亮起一团。 “骗子,哪里跑?” 许教教吓得手一抖。 倏然坐起来。 万鲤锦闯进他家了? 不对,万鲤锦在手机里,她参演了这部电视剧。 自己的邻居出现在影视剧,还是让他恍若初梦。 许教教喜欢开弹幕看电视。 每次,万鲤锦的出场,都能让弹幕成倍地增长。 这也说明,她的名气,不小。 将四集刷完,许教教回味无穷。 这部剧太好看了,有剧情有深度,难怪会受到如此热捧。 万鲤锦在剧中是个又美又飒的富婆。 简直是本色出演。 居中的富婆,虽然只是一个配角,却被编剧塑造得有血有肉。 出生贫民窟,被一位黑帮大佬收为徒弟,从十岁到三十岁,每日在在刀剑上舔生活,过的日子是腥风血雨。 外界对她的认知是残酷,狠厉,忠义,无情。 偏偏这么无情的人,却爱上了身边的保镖。 保镖因为自卑,屡次害得富婆陷入困境。 富婆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在感情上,她性格依然大胆,终于有一天,保镖愿意跟她试一下。 两人过了一集的幸福生活。 有仇家偷袭富婆,生死一线,富婆让保镖赶紧逃生。 保镖也怕死,真的就跑了。 就在富婆以为一生即将终结时,乱射的子弹,全部被一堵肉身堵住。 保镖长得跟大块头似的,五官清隽,皮肤白皙,隐隐能看出几分胆怯。 富婆瞳仁一阵阵收缩,第一次慌了神,“不是让你跑?” 保镖往她身上倒去,“跑了,想到以后要失去你,或者也没意思。” 担心她意气用事吃亏,他死前第一次主动提了要求,“大当家要好好活着,给我报仇。” 他本意是想她好好活着。 都说性格造就结局,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保镖死后,富婆消沉了一段日子,谁都安慰不好。 等她好后,她表示要解散黑帮,显然,这遭到了底下人的反对。 底下人只会干违法的事情,家里有妻有儿女,说解散黑帮就解散,以后他们怎么活? 就这么起了谋反的杀心。 富婆的智商全程在线,这群手下,都是跟她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 情义在,为了给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留一条后路,她没有报警。 她主动退位,自己额外赚钱,为保镖报了仇。 她没有寻死,而是买了一张机票,离开这片土地。 她在国外开了个酒吧,因为,保镖说,老了就去一个谁都不认识自己的地方,经营一家小酒吧,快快乐乐过完余生。 看完整部剧,许教教只想说一句握草。 这个保镖年老的梦想,竟然跟他的一毛一样。 晚上,许教教睡觉,夜里做了个梦。 万鲤锦爬墙,进入他家,然后爬到他床上。 她有一头漂亮的波浪卷头发,红色的吊带长裙将她玲珑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女王就是女王,酷酷地命令他,“脱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就变成了那个保镖。 他好害羞,揪着被子一脚,将自己卷成春卷。 女王将被子一掀。 他脸红了,耳朵红了,心跳加速了,像个即将要承欢皇恩的妃子。 女王舔了舔嘴角,笑得又攻又欲,红唇妖娆,“快点,宝贝,今晚主动点。” 许教教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他抽了自己一巴掌,怎么会做这种梦? …… 三秋园内。 毛彤带着一大把生茱萸过来,让盛一南站在茱萸上面。 这里要说一下,这个茱萸是焚烧的。 毛彤说要驱邪。 何玄白劝过几次,毛彤很固执,“这是你小姨打听到的,对驱邪很有效果。” “那是迷信……” “你别吵,一南都没说啥。” 何玄白:“……” 他默默嘴上嘴。 生茱萸无法燃烧的,弄出好多烟雾。 盛一南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何玄白实在没法看盛一南这般,将盛一南拉回了房间。 “哎你……” “您要是喜欢,就在三秋园都点这茱萸驱驱邪吧。” 他只是随口一提,毛彤还真的觉得这法子不错。 盛一南一路走一路咳嗽。 真不知道毛颖这法子时真心的,还是想玩弄她。 盛一南咳出了眼泪。 何玄白用手背给她擦了擦,“难不难受?我叫家庭医生过来一趟。” 盛一南下意识拉着他的手,“没那么严重,一会就好。” 她身上一股烟熏茱萸味。 盛一南搂着他脖颈,后者主动抱着她上楼。 等盛一南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听到一阵糖纸声音。 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去。 何玄白往袋子里装糖。 “你干嘛?” “明天去领证,我看晚上说要带糖。” 盛一南脸上有了笑意,也过去装。 糖果的颜色都是喜庆色,看着就令人心神愉悦。 “早点睡觉,养好精神明天去拍照。” 那照片只能拍一次。 何玄白给盛一南吹干头发,两人熄了灯。 在黑夜中,何玄白捧着她脸蛋,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阿南,今天我很高兴。” 哪怕今天差点没命。 盛一南睡不着,她有话要问他。 “在臧珠脚的地下,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玄白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对劲了,“怎么?” “你不是人类?” “你遇见了什么?”何玄白心一紧。 盛一南打开床头灯,凝视着何玄白的双眸,“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她都不敢相信,能这么冷静询问这个话题。 何玄白想了想,有些事情,也没必要瞒着她,“认识,我们是彼此最挚爱的人。” “为什么我记忆里没有你?” 那就是千生结的副作用了,这是他后来才知道的。 一旦将千生结的事情说出来,势必会牵出他修幻的事情。 她心底善良,是他犯了罪,他不想让她活在罪恶的地狱里。 他牵着她的手,握紧着担心弄疼她,轻点又怕她离开,“对不起,骗了你。” “所以,你来咸蛋村,是来找我的?” “嗯。” 他到现在都没忘记,见到她那一刻,整个世界千树万树梨花开。 “我那些子孙们……” “是我跟你的。” 她之前就说,为什么盛山荇跟盛广思跟和何玄白有点神似。 她有点气,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你为什么一直都瞒着我?” “你跳下挫灰崖,对我没有一点记忆,我直接告诉你,按照你的性格会排斥躲避我,我就想着再重新跟你培养一下感情。” “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你更喜欢哪个?” 受许教教的影响,何玄白知道,这道题目,在那些重生穿越文里,那是必答题,也是送命题。 对于他来说,问题不大。 “一直都是你,不管是三千多年前,还是现在,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是同一个人。” 盛一南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抱着他的瘦腰,“我不怪你,以后不要骗我,我不喜欢对不起。” 她还是有些生气,可高兴比生气要多好多。 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就让他讲。 “我这么厉害,以前没少给你脸上添光彩吧?” 这句话,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 她自幼爱闯祸,以前是她亲哥善后;两人交往后,她闯了祸,自然是他兜着,一桩又一桩,永远没完。 有时候她主动闹事,有时候是被动闹事。 事后她在自己面前的认错态度良好,嘴里说着做错了,可下次还敢做。 打骂是万万不行的,先不说他舍不得; 就凭她是整个幻族捧在掌心的小公主,除了在床上欺负一下,平日哪敢让她皱眉? 那些时光,虽然鸡飞狗跳,却是真正有烟火气息,温馨快乐。 何玄白觉得这才是送命题。 说老实话吧,她待会心情肯定受影响。 说假话吧,以后要是捅破了真相,又得做检讨。 想到明天是领证的关键点,就调点片面的吧,“可不是,三千界,谁不羡慕魔族少君,跟风华绝代、才华横溢的幻族公主在一起。” 这是真话。 很多人主动找盛一南闹事,也是因为这个。 过分优秀是原罪。 盛一南有点膨胀了,“跟我猜得没两样。” 何玄白闷闷地嗯了声,“咱们睡觉吧。” “为什么我们之前没成婚?” 还是问到了这个,“你忘了,你跳了挫灰崖。” 轮到盛一南沉默了。 她默默转过身,背对着何玄白。 卧室内的气氛有些沉闷。 两人安静了一会,何玄白敏锐察觉,她有些不对劲。 “阿南?阿南?睡了没?” 盛一南没睡。 何玄白伸手去摸她的脸。 摸了一手湿润,他心底一沉,从后面抱着她。 “阿南,以前的事情不要去想了,幻帝幻后和你哥嫂一定想要你好好活着。” “是我,我,害死了他们。” “如果他们还在,不会希望你活在愧疚了。” 就是因为整个幻族疼她爱她,所以才更愧疚。 “想哭就哭吧。” 哭了这次,以后就不要再哭了。 盛一南转过身,钻进何玄白的怀里。 卧室很暗,只能艰难看到一个轮廓。 性格使然,盛一南没放声大哭,只不过眼泪如决堤的河水,一直涌出,打湿了何玄白胸膛前的衣服。 何玄白就抱着她,轻轻给打嗝的她拍后背。 “伤心完这次,以后别伤心了。” “弹指三千多年,别活在以前的阴影里,往前走,你有我,有事业,有子孙们,以后会越来越好。” 盛一南没回答,放肆地哭。 哭到后面,就睡着了。 翌日醒来,两只眼睛肿得不行。 何玄白取了冰块,给她敷着眼睛。 ------题外话------ s:我两章合在一起哈,明天见~万更的我值得一票吗~~~
192:领证要白头偕老;万总重拳出击
盛一南昨晚就睡了三个多钟,积压多年的压力发泄出来,心口轻松了不少。 此时脸色不大好。 何玄白只当她是哭得太狠。 这是一个原因。 盛一南睡后,体内的幻力不受控制,在她体内急剧流转。 身子很疼,想要醒来,整个人像是被鬼压床。 何玄白从衣帽室里拿了一套情侣装。 “先换衣服,然后吃早餐,去民政局领证。” 盛一南将冰袋捂着左眼,走到梳妆台上,眼睛消肿了些,神情有些憔悴。 她有些丧,“不想去领证。” 何玄白原本在洗脸,听到这话,鼻子差点吸进自来水,他关了水龙头,一副天崩地裂的模样,“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不是,我今天不好看。” 何玄白看看镜子的人,再看看盛一南,“好看,”是真的好看。 盛一南觉得这是晕轮效应。 “以后不准乱说这种话,不吉利。” 他难得用很严肃的口吻说话,盛一南点了点头,画了个淡妆。 盛一南不常化妆,除了特别隆重的日子,否则,她都是素颜,自带滤镜美感。 化了妆,整个人更显明媚动人,像是开在幽谷里的桃花,一尘不染,矜贵无比。 秋风扫落叶,三秋园里的树木变得光秃秃。 微晴,万里无云,天空湛蓝如画布。 福桃躺在台阶上睡觉,睡姿很差,仰着身子,嘴巴微张,舌头歪在嘴巴外面。 淡金色的光芒洒在它身上,特别温暖。 盛一南都有点舍不得叫醒它。 何玄白想早点去领证,用脚尖点了点福桃的屁股。 没醒。 何玄白稍微用了些力,依然没醒。 这货上辈子肯定是猪。 他从客厅里拿出一包牛肉干。 听到包装纸撕开的声音,福桃醒了,摇着尾巴望着他。 成精了。 何玄白心情好,将一整块牛肉干都给它吃。 盛一南给它带了个正红色的小帽子。 上面绣着一个双喜字。 有吃的,戴帽子时,福桃也没抗拒,甩着尾巴。 今天的主人好温油,希望以后都对它这么好。 两人去民政局,没带福桃。 福桃也不闹着去,因为何玄白给它啃骨头了。 盛一南坐上副驾驶座,“喜糖带了没?” “带了。” 民政局外面有很多人排队。 何玄白拉着盛一南往大门里面走,“我有朋友在……” “我们等一下,”他们今天都有时间,她将何玄白拉到跟自己站在同一水平线上,“我刚才听到,最前面那几对,凌晨五点不到就过来了。” 排队的情侣们,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还有对未来的憧憬。 何玄白乖乖地排队,今日做一个善良的人。 他长得俊逸清贵,排在前面的男人侧了下头,就被惊艳到了。 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这颜值谁站在旁边都要自愧不如吧? 他再扭头,将目光落在准新娘身上。 这么一看,自己肤浅了,好一对郎才女貌! 何玄白睨了眼前面的人。 想到之前做的攻略,去领证见了人要发糖。 他将收纳喜糖的袋子掏出来,从里面抓了一把糖,递过去。 他今天领证,身上虽然还有疏离质感,已经比平日温和了两分,这会儿看着特别无害。 落在盛一南眼里……有点乖。 前面的男人一愣,仿佛猜测到了什么,“拿到结婚证,才发糖。” 何玄白嗯了声,自若地收回喜糖。 有点傻愣子的何玄白,是盛一南从没见过的模样。 她挽着何玄白的胳膊。 “要不要吃喜糖?” 做喜糖时,最多的就是桃子味的口味。 “新人可以吃吗?” “我觉得可以,吃完以后日子更甜,”何玄白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桃子味的糖,剥开。 盛一南觉得很有道理,阳光洒在糖衣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后面排队的女子见了,特别羡慕,也嚷着要自家老公剥糖。 许是出门紧张,她老公哎了声,“喜糖落在桌上了。” 女子瞬间就不满了,“这种事情都能忘记?” “我那时接电话,你又一直催我……” “那是我的不对了?我隐隐听见你跟一个女人说话,是不是前女友?果然,我就知道你对她旧情难忘。” “你别乱想乱说,今天领证,咱们别吵架。”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可理喻?这证我不领了,你找你前女友去领吧。” 女子说完,挥开男人的手,大步往停车场走。 后面的男人见此,哆哆嗦嗦掏出喜糖,剥了个喜糖喂给身侧的人,“媳妇,你吃一个糖。” “老公你对我真好。” 男人喂女人吃喜糖,像是病毒扩散地传开,在民政局门外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何玄白与盛一南压根不知道这风景线是因他们而起的。、 民政局是一栋工业废弃地址改造的,透着一股工业风,这在京城很常见。 大楼没有电梯,领证是在三楼。 前面有一对新人,越往民政局的大门走,男人那双腿又软又抖,后来还是女人扶着他上去的。 盛一南扭头,“你腿软不软?” 何玄白:“……我很正常。” “那就好,”盛一南很认真来一句,“你要是腿软告诉我,我可以背你上去。” 一提到这个“背”字,何玄白就脑门疼。 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咬牙切齿道:“以后有你腿软的时候。” 盛一南不记得以前跟他床上那点事,不以为意。 好歹自己也三千多岁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那档子事? 排队的过程里,盛一南看了一下新闻。 栖霞竟然上了热搜。 盛一南点进去浏览,贺雪出来发声,表示栖霞在国外疗伤时出了意外,身上有很多伤口。 伤口很多,却不深,本不应该致命,却死亡。 伤口有点像刀伤,又不是刀伤,现在已经报警处理。 很多人纷纷惋惜,栖霞是c国著名的红包设计师,曾经陪伴大家二十来年,也创造出不少经典作品,惋惜是真的。 盛一南退出话题区,真正的栖霞,早就死了。 盛一南心绪有些复杂。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过去,终于轮到了何玄白与盛一南。 两人穿着白衬衫,牵手上了三楼。 两人之前在民政局官网上预约了,工作人员很忙,但很耐心,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做婚检没?” “没。” “有。” 工作人员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何玄白跟盛一南对视一眼,“做了。” 撒谎的。 没必要做婚检。 他们子孙都传了那么多代,很将看,智商也高。 工作人员指了指一个方向,“去那边拍一寸的免冠照片。” 拍照片时,何玄白发了个消息。 在攻略里,领证是神圣庄严的事情、 两人坐在红布背景板前,一本正经的模样将摄影师逗笑了,“不用那么紧张,可以笑一下。” 何玄白和盛一南很配合,对着镜头笑。 摄影师铺抓了两人最好的一个状态。 盛一南今日画了个淡妆,上镜依然好看。 何玄白还是觉得,摄影技术的进步空间很大,没将他家女友的美和气韵展现出来。 照片洗了二十张,用了两张。 何玄白将剩余的照片收好。 两人在两本结婚证上盖了手印。 工作人员在结婚证上盖了红色的印章,“好了。” “我看见网上说还要宣读誓言。” “不用,”京城每天上千人来领证,她们没那么多时间。 “还有什么的流程要办理的?” 工作人员很有耐心,“没了,恭喜你们结成夫妻。” “我们是受法律保护了?” “对,祝你们白头偕老。” “谢谢。” 两人道了谢,何玄白和盛一南一起抓了一把糖,放进窗口里。 工作人员笑着收下。 三楼有七个办理结婚证窗口。 何玄白和盛一南往外面走。 靠走廊处一对新人领了证,走在前面。 男的头发时麋鹿棕,“亲爱的,咱们待会去吃饭庆祝一下?” “先去纹身店,我不是说了,要在心口纹上你的名字?” 女的编了个公主发辫,穿着铆钉高跟鞋,即使背着身子,也能听说声音里的甜蜜羞涩。 麋鹿棕很感动,旁若无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爱死你了。” 盛一南在网络上看过,现在有种爱情叫做“纹爱”,仿佛只有纹身能代表我爱你。 “你怎么看?” 何玄白拿着结婚证,比拿钻石还要小心,全程脸上都带着笑容。 “其实,我不想你纹身,先不说对身子不好,你是个自由人,没必要打标签,只要你一直将我放在心上,我就满足了。” 纹身是个人喜好选择,盛一南跟何玄白想的一样,四周逡巡一遍,快速亲了何玄白一下,“我也不喜欢你纹身。” 盛一南穿了一双高跟鞋,下楼梯时,何玄白担心她摔倒,全程牵着她的手。 她希望,余生他会一直牵着她的手。 在民政局门口,盛一南看见了许教教。 “许先生你也来领证?” “不是,来给你们拍照。” 何玄白喊他过来的。 他原本是在“教你炸鸡”店里忙活,还顺路送了一份外卖,一身的炸鸡味。 “咱们拍照留个念。” 以后是要放在相册里。 何玄白虽然不受何炜的喜欢,可不缺爱,并不抗拒拍家庭照。 许教教在国外读书时,辅修过摄影,给两人拍的照片也很有构图美感。 主人公又帅又美,都省了图地步骤,直接出图。 盛一南抓了一大把喜糖给许教教。 “我听玄白说,莫展都要结婚了,你加把劲。” 被催婚的许教教:“结婚时大事,急不得。” “正是大事,才邀更多时间相看。” 许教教:“……” 他吃着喜糖回了炸鸡店。 现在是上班时间,店里不多人,零零星星几个。 刚推开玻璃门,一道熟悉的声音就朝他打招呼。 “许教教。” 许教教循声望去,万鲤锦戴着渔夫帽,穿着很低调。 “你来这里干什么?”意识到这是店铺,他改口,“请问有什么需要?” “给我来一份炸薯条。” “你不是喜欢吃炸全鸡?”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欲解释已经被答话了。 “你还记得?”万鲤锦英气美的眉毛挑了挑,“在外面得注意点形象,吃鸡的模样不仙不高级。” 干脆别吃了。 许教教腹诽一句,“请稍等。” “给我多加一点量。” “不够吃可以点两份。” 每个顾客都让加加加,那他不得亏本? 万鲤锦偶像包袱很严重,“高级仙女的胃很小,怎么能被娱记拍到吃两份?” 许教教:“……” “再说了,咱们邻居的,应该互相照应。” “我跟你不熟。” “怎么就不熟?”这一块区域没其他人,万鲤锦说话也没个忌讳,“前夜风大,你顶楼晒着的内裤都吹到我院子来了,还是我给你送回去的……” “你够了!”那是事实,他咬咬牙槽,转身去了后厨。 万鲤锦知道,这商议成了。 姐妹群里,疯狂索要照片。 万鲤锦对着许教教拍了个背影照,大方放在群里。 你永远不知道,外表看似正经端庄的女人,有色心没色胆的怂包在熟人面前多疯狂。 群里总共有五人,都是大学同学,出道多年,娱乐圈的染缸没将她们拖进去,感情依旧深厚。 【哎哎哎啊,看背影就是个帅哥了,一看就知道常锻炼的,性福少不了。】 【艹!我就说你这蹄子上次怎么鸽我,没想到去钓崽了。】 【恰柠檬中,什么时候给我介绍个?】 万鲤锦看到这话,挺苦恼的:【八字还没一撇,傻白甜似的,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欢他。】 【万总,攻他盘他,重拳出击!不要怂!上去就是干!】 万鲤锦刚准备回一句“站着说话腰不疼”,许教教已经将薯条端上来了。 旁边还有一杯冰可乐。 万鲤锦刚想说她没点冰可乐。 许教教开腔,耳根红如石榴籽,声音有些不自在,“这可乐送你,感谢前晚……” 点到为止,一个词就能囊括所有。 万鲤锦表示懂,笑着吸了一口冰可乐。 不远处,一个女生也点了薯条,等许教教到身边时,指了指低头吃薯条的许教教,“为什么她有送,而我没有?” 许教教不想让店员们知道他搞特权,“她是店里搞活动抽中的幸运客户。” “什么活动?” 许教教哪里知道有什么活动,“活动已经结束了。” 那女生叹了口气,很惋惜。 这个老板看着也贼帅的,想泡,“我能不能加你个v信,我特别喜欢你家店里的食物,以后也想第一时间参加活动。” 她好紧张,无意识攥紧手里的纸巾。 万鲤锦听力好,警惕心大涨,“老板!过来一下!” 许教教指了指桌角的二维码,“可以添加这个号,朋友圈里会第一时间发布相关活动消息。” 女生看了眼,谁想要总客服的账号?! 许教教走到万鲤锦面前,“请问有事?” 万鲤锦刚才看见他指客服v信号了,表面稳如狗,心底慌得一批,“这个薯条怎么是咸的?” 话说出口,她才发现自己有多傻批。 以前的她真的不是这样的! 许教教只当外面的网红薯条是甜的,“我家只有咸的,也不卖甜的。” 说完就回了后台,掏出手机上了某宝买衣架。 他要买一个能斜面有凹凸的晾衣架,防止衣物被吹走。 晚上他回到家,发现外面蹲了些人。 偷偷摸摸的。 他已经司空见惯,九成是来蹲拍万鲤锦的。 万鲤锦因为那部贩毒犯罪题材电视剧,在影视圈里火了。 娱记看她在剧中跟保镖擦那么烈的火花,猜测有可能会因戏生情,就来蹲点了。 许教教的生活受到一定影响,也跟物业反映过,效果不大好。 再多的保镖,再好的安保监控,也挡不住成千上万的粉丝和娱记。 许教教将门锁好,回家追新剧。 许母打了个电话过来,“我明天跟你爸出国旅游,帮我们照顾一阵子宝贝。” 许教教一时没反应过来,“我都成年了,会照顾好自己。” “我说的是家里的哈士奇。” 许教教:“……哦。” 多养只狗对于他来说没啥,毕竟他还带过福桃。 他洗完澡,出来发现有烟味,下楼去厨房检查一遍。 没事。 又折到院子里,秋日气候干燥,院子也多枯叶,之前还有新闻报道枯叶堆积多了,加上各种因素会燃烧起来。 邻居家传来一声惊呼。 是万鲤锦的尖叫声。 许教教差点被吓到,这怎么回事? 不会出人命吧? 虽然手里沾过血,可他不伤害无辜人,平日坐公交地铁,见了老人也会让座。 是大妈大爷眼里的热心小伙子。 要不要出去看看? 他走了出去。 开密码指纹锁时,门被敲响。 他一打开门,一道娇柔的倩影撞入他怀里,下意识推开的,却被对方用尽全力抱住。 “许教教救我!!!” 很快,一名男子拿着一把菜刀冲过来,看见许教教抱着万鲤锦,面目更是狰狞。 “锦鲤是我的!谁都不准抢!”看清许教教的脸,他回屋着菜刀冲过来,“就是你这个野男人勾引她?害她不要我!” 这男人左脸骸骨上有颗肉瘤,五官虽然白,可透着一股病态的死气。 万鲤锦的眼光……哎,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能随便评价。 眼见那把锃亮的菜刀往他身上劈来,许教教带着怀里的人侧开身子,肉瘤男踉跄着往他家跌。 许教教一脚踹过去,肉瘤男往墙上撞去,许教教捡起那把菜刀,拉着万鲤锦进了家,将防盗门关上。 肉瘤男反应过来,在门口一个劲砸门。
193:男人头婚钻石价,二婚白菜价
许教教将人家的手松开,“他是?” 万鲤锦捂着发痛的腰部,摇了摇头,“私生饭。” 她今天回家,洗完澡上床睡觉。 熄完灯没多久,床底下爬出一个人,差点没将她吓晕,努力镇定下来,摸滚带爬往外面跑。 肉瘤男伸手抓了个空,嘴里喃喃自语。 通过零碎的片段,万鲤锦知道,他是自己的私生饭。 私生饭就是极端追星,有时候疯狂到连命都不管不顾。 万鲤锦是单身状态,从没出现过花边绯闻,自然没受过粉丝干扰。 自打她的犯罪电视剧上线,网传她跟保镖有一腿,私生饭就开始出现在她周围。 之前,怡姐说要给她配24小时保镖,她不想被监视,自然没答应。 “不会物业保安?” “叫了。” 当时睡意被驱散,除了要跑,还得叫救兵。 如果不是去拿手机打电话,她不会被抓住。 肉瘤男说要跟他同归于尽。 一手攥住她,一手掏出打火机,将床上的被子点燃。 嘴里还说要跟她殉情。 平日做事都是云淡风轻,万鲤锦第一次慌了。 她只是个平凡的人,也会贪生怕死。 出身背景优渥,平日出入公共场合都有保镖的她,住的地方也很安全,根本就没练过武功底子。 挣扎间,她挪到桌角下,摸起花瓶往他头上砸去。 肉瘤男察觉躲开,伸手护着脑袋。 万鲤锦跌跌撞撞往外面跑。 走得太急,在楼梯里还摔了一跤。 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一股力量催使她跑去邻居家:许教教那里最安全! 防盗门还被敲打着。 很快,外面有了呵斥的声音,应该是安保人员。 许教教印象里的万鲤锦,穿最贵的服装,最高的高跟鞋。 明艳动人,自带王霸之气。 还是第一次见她头发乱糟糟,只穿了一只拖鞋,受伤的模样。 万鲤锦回过神来,稍微发现了自己穿着不对劲。 她没穿 a,就跑了出来。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尽量让自己没那么狼狈。 人生中第一次的狼狈,竟然还被许教教看见了。 她从来没有立温柔白莲人设,此时眸底划过一抹狠厉。 许教教转身进屋子。 要是以前,万鲤锦早就跟过去,笑得张扬,此刻却有些……自卑。 实在是太丢人了。 很快,许教教从里面出来,拿了一块薄荷绿的毛毯过来,递给她。 “谢谢。” 万鲤锦披毛毯时,许教教不经意飘到她胸口,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 吓得背过身,他发誓,真的不是故意的。 万鲤锦又感觉回到了熟悉的画面,“许教教,你耳根怎么那么红?” “你,你看错了。” 万鲤锦哦了声。 肉瘤男已经被制服,在外面大喊大叫,说万鲤锦是他的女朋友,两人答应好一起去殉情。 这话,只有他一个人信。 万鲤锦的别墅,窗户冒出滚滚浓烟,很快,消防人员将火扑灭。 确定外面安全了,许教教才打开门。 怡姐也过来了,带着四个保镖。 保险公司也来了很多人,生怕万鲤锦的身体受伤。 “没事吧?” 万鲤锦摇头,“身体没事。” 受惊了。 安保负责人见了万鲤锦,立马鞠躬道歉,是他们的疏忽,将人放了进来。 得知这件事,万家打电话过来,让她搬回家里住。 “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 她还没盘下许教教呢。 至于那个肉瘤男的,她给怡姐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明白了。 外人只知道怡姐是经纪人,其实她还有一个人身份。 那就是万家老爷子培养的人,生来就是保护万鲤锦的。 怡姐走过去跟安保人员商量,“这件事不报官,我们私下解决。” 在这里住的,非富即贵,他们惹不起。 两个保镖将肉瘤男带走。 “你们去查看一下,别墅里面还有没有别的人。” 她都有心理阴影了。 怡姐带着另外两个保镖,去检查房子了。 等人群散去,许教教看时间不早了,准备回去休息,“万小姐,我要休息了。” 他准备关门。 “今天救命之恩,万分感谢,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别是以身相许就行。” 想要以身相许的万鲤锦:“……” 知道有多少人馋她的身子吗?! “我今晚能睡在这里吗?” 许教教弹跳一步,“别,你自己有房子有经纪人,住我这里算什么事?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万鲤锦:“……” 行吧,她道了谢,慢吞吞回去。 “你受了伤?” 万鲤锦没否认,是伤就是伤,她还挺像他怜悯自己的。 姐妹们说了,男人喜欢柔弱的,偏偏她又装不出来。 “受伤早点去医院看,越拖越严重。” 说完,许教教“砰”的一声,将防盗门关了。 关得密不透风! …… 再说何宅。 何鸠江精神有些不安。 之前他觉得盛一南配不上何玄白,现在,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孙子有点配不上人家。 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想法。 要是哪天,孙子被嫌弃抛弃了,那咋办? 真的很愁。 他从上锁的柜子里,取出一枚玉镯…… 何玄白带着盛一南过来,一边进主房,一边说话,“待会见了人,别喊老爷子,阿姨了,要改口。” “会不会吓到他们?” “没事,早晚会说。” 何鸠江让厨房准备了一大桌子的美食。 何玄白差点以为是过除夕。 盛一南受到了隆重接待,老爷子认真又严肃跟她道谢。 “要是没有你,玄白生死未卜。” 他从兜里掏出一块方巾,里面包着一枚玉镯。 翡翠藻轻花,流苏媚浮影。 玉镯晶莹剔透,没有一丝的杂质,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老爷子掏出来的,肯定不是随便在商场买的。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何家的传家宝,或者是何家老夫人的。 盛一南没敢收。 “你跟玄白早晚会在一起,我现在给你也是合理的,不单单是因为你救了他。” “爷爷的孙媳妇,收着吧。” 毛彤一愣,觉得这话不对劲。 盛一南双手接了玉镯,“谢谢爷爷。” 之前,盛一南都没喊他爷爷,今天怎么…… 他看向何玄白。 何玄白就很嘚瑟,掏出兜里的结婚证,“我们今天去民政局领证了。” 盛一南真的没想过,何玄白会揣着结婚证,还当着长辈的面掏出来炫耀…… 她尴尬地用脚趾刨地。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毛彤嗔怪,“我都没准备礼物。” 她有些歉意,盛一南摇头说了句没事。 毛彤出身世家门第,自然不会听盛一南的,上楼去准备礼物。 富贵人家,一般都会时常备着礼物。 最贵重的东西,更是有。 “领证了?” 老爷子声音有些不自信。 尔后,露出笑容,整个人明光照人,看盛一南更是和蔼可亲。 他爽快的应了声,让盛一南坐在他身边就餐。 老爷子一向是食不言寝不语,今天特别高兴,吃饭间还说了话。 聊天很能了解一个人的性格,他跟盛一南说了许多话。 盛一南不卑不吭,对于食物都有自己的想法,有锋芒也有深度,考虑周到,又不乏灵性。 对这个儿媳,更是另眼相看。 “不知道,亲家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要商谈一下嫁娶一事。” 这个“亲家”,他说得贼溜。 因为高兴,双颊有些泛红。 “盛家我最大,跟我谈就行。” 普通女子,谈到谈婚论嫁的事情,都是一脸娇羞选择躲避,盛一南就不同了,中气十足,挺直腰杆。 何鸠江倒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何玄白拧了拧眉心,头大。 在桌底下拉了拉盛一南手,让他来说,“爷爷,有些事情说来复杂,一南是盛家辈分最长的。” 说“我跟盛一南都是活了几千年的人”?开什么玩笑,会被扔进精神病院的。 只能找个借口敷衍着,如果承受能力可以,再慢慢摊牌。 盛一南细细想了一遍刚才的回答,她没有答错话,更加没有不尊重人。 不过何玄白讲,她就不用再劳心神了,低头吃饭。 何宅餐餐有汤,汤很香甜,并不腻味,上面也没浮油。 何玄白给她加了一筷子鳕鱼,又单独盛了汤。 要是以前,何鸠江肯定有意见,觉得何玄白太惯盛一南了。 现在嘛,盛一南这么优秀,的确得哄着。 饭后,盛一南又陪何鸠江下了几盘棋,将老人家逗得哈哈大笑。 时间不早了,何鸠江将何玄白教到一边。 何玄白搞不清老爷子的想法,以为他又要让自己好好管束盛一南,说些女人不能宠之类的话。 何鸠江心情愉悦,昔日略显浑浊的双眼,此时有光。 “你一向洁身自好,跟你父亲不一样,我很欣慰,”何玄白把玩着一块玉章,“结婚之后也应保持,那丫头很优秀,你好好哄着,要是伤了她的心,就是离了婚,以后也很吃香受欢迎,你就不一样了。” 何玄白脸黑了五分。 老爷子还在自言自语,就挺担忧的,“男人头婚钻石价,二婚白菜价,你要是离了婚,那就很难再推销出去。” 京城名媛千金很多,给他介绍的对象不少,哪次成了? 何玄白脸又黑乐四分,说得好像他是滞销品。 “这不劳烦您的担心,我们刚领证,您别老是一口一个离婚。” 何鸠江没啃声。 “我跟阿南的感情很好,她不会抛弃我。” 何鸠江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有了笑意,“那就好。” 何玄白:“……” 回到三秋园,盛一南开了毛彤给的礼物。 是首饰三件套。 首饰是复古风,上面镶嵌着珠宝,宝石为主,钻石为辅。 毛彤给的礼物,不同于何鸠江给的。 毛彤给时,她礼貌大方地接了。 毛彤这次给的礼物,是给儿媳妇,不是儿子的女友。 “我给你戴上看看?” “嗯。” 盛一南坐在梳妆台上,何玄白站在身后,给她试戴。 福桃偷偷溜进来,钻进床底下。 “很漂亮,很衬你的气质。” 盛一南也很喜欢,欣赏了一会才取下,将这些东西守好放着。 何玄白催促盛一南去洗澡。 “待会去,我今天有灵感,去画点东西。” 她起身去书房,何玄白拉着她手,拽回来,圈着她的细腰。 “阿南,从上午领证开始,我们就是夫妻了。” 他低头,咬了下盛一南的左耳垂,“懂吗?” 盛一南浑身瞬间就沸腾起来,胡乱地点点头。 她去浴室洗澡,洗完后发现没带睡衣,叫何玄白帮忙。 “七号衣柜那套浅紫色的睡衣睡裤。” 那是秋季的睡衣。 何玄白嘴上应下来,实则打开了秋季的衣柜,取了一件香槟色的吊带睡裙。 他敲了门,门打开一道门缝,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抓了睡裙。 手感不对。 “你拿错……” 说到一半,浴室不吭声了。 一刻值千金,何玄白取了睡衣睡裤,去了隔壁卧室的浴室洗澡。 盛一南出来时,也没觉得冷。 因为何玄白将空调调高了。 盛一南吹干头发,窝进床里。 她跟何玄白结婚了,这种事情她不排斥。 平日亲吻时,何玄白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以至于想到待会发生的事情,她还是挺激动的。 趁着何玄白不在,她上网搜索了些相关知识。 听到开门声,她将手机关机,扔到远处的沙发上。 她扔得很准。 何玄白上床,担心盛一南害羞,伸手去关灯。 “开着灯会不会看得比较清楚点?” 这声音宛若天籁之音,何玄白讷了一下,转瞬笑得灿烂,“好,都听你的。” 她穿着吊带裙,露出奶白色的漂亮锁骨。 身材玲珑婀娜。 他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凝视着她的琥珀色瞳仁,渐渐炙热起来,“阿南,可以吗?” 盛一南点点头。 小祖宗不能怂。 小祖宗的子孙都传了三千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上去就是干! 刚才查攻略,看见一个页面里说,男人都喜欢主动点的。 床下端庄贤淑,床上热情狂放。 她主动圈着男人的窄腰。 她的主动,像是催化剂,刺激着何玄白的神经,让它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他是带着三千年前的记忆轮回,是唯一一个熟悉她的人。 不管是身体还是性格。 他知道怎么令她亢奋。 盛一南起初还能掌握一下主动权。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发现有些力不从心,男人的精力越来越足。 她越是挣扎,男人越是亢奋,让她快乐又难受。 她第一次无条件相信网上那些话,却吃了个大亏,懊恼已经没用。 “停下,玄白,停一下……” “停不了,”他底喃着她的名字,声音缱绻又柔情,“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他憋了那么久。 额头上的汗液低落在她胸膛上,邪肆又暧昧。 一张被子,将浓情蜜语都裹了起来。 福桃喜欢在盛一南周围睡觉,闻着她身上的桃花香,它会睡得更香。 但今晚好吵。 有前车之鉴,它又不敢吵,担心何玄白揪着它扔出去。 床上掉了东西下来。 它的视线在夜晚不受阻,偷偷挪过去,将一样浅白色的东西叼进去,撕咬玩弄起来。 这东西香香软软的。 翌日。 盛一南睡到上午十点多才醒来。 身子虽然没碾压感,却很疲惫。 何玄白今天没上班,给自己放了假。 “在找什么?” 盛一南还没穿衣服,裸露在外面的肩膀,有很多青紫。 “我 a你扔哪里去了?” 何玄白走过去,昨晚脱了就扔在床下,这会查看一圈,没看见。 再看一圈,床底下露出一角,他捡起来,“找到了。” 盛一南看见扣子都烂了,脸颊有些发烫。 真的不敢想象昨晚他是怎么脱下来的。 “以后能不能温柔点?” 要是天天这样子,哪有那么多衣服? 何玄白觉得自己没用多大的力气,但总不可能是盛一南弄的,点了点头。 罪魁祸首正在院子外面撒尿。 盛一南将领证的事情告诉子孙们。 子孙们纷纷表示祝福。 二房三房对何玄白的意见消除,看来他也不是想玩弄自家小祖宗。 何玄白请了假,打算跟盛一南出去旅游玩玩。 也当是庆祝结了婚。 经过凭再说。 何玄白听她的。 其他人也没其他意见。 只不过,何鸠江催着想要曾孙。 何玄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盛家那一窝,都是他的血脉延续。 一时半会想不出,他也不纠结。 他跟盛一南去旅游了。 陈麻辣最近工作很辛苦。 每天进总裁办都是秉着呼吸,时刻在地狱和人间徘徊。 明眼人都知道,oss的心情不好。 为什么不好? 陈麻辣这段时间,算是琢磨出来了。 时间拨回到中秋那天。 盛姣姣上节目,节目结束后,因为粉丝围堵的事情,上了热搜。 蒙今跟盛姣姣一起上的。 蒙今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心底暗爽,一连转发了二十多条跟相关博文。 还没等他好好回味。 那些博文瞬间就消失不见。 他将陈麻辣叫进来,还没说话,陈麻辣已经汇报自己的丰功伟绩了。 “蒙总,我知道您向来喜欢低调,看见有人将你送上热搜,我立马联系v博运营部负责人,将这热搜给撤下来。” 蒙今啪的一掌拍在书桌上,“谁让你撤?” 陈麻辣根本不敢回忆。 当时蒙总的脸色…… 他离当场死亡只差001秒。 ------题外话------ s:我开着拖拉机回咸蛋村了,有乘客上来吗? 票价两元。
194:稳了;她不怕老去,怕没人陪她变老
要不是溜得快,陈麻辣就被文件给砸死了。 热搜已经撤下来,蒙今也不是没办法搞上去。 如果再搞上去,势必让人觉得有端倪。 蒙今郁闷了好几天。 姣姣如月会跟他分享一些自己唱的歌曲片段。 她是走原创路线的。 蒙今不懂音乐,指挥凭听觉判断,好听和不好听。 盛姣姣唱的歌,当然好听。 不是吹捧,是真的好听。 反正他每晚睡觉都听,手机铃声也是她唱的歌,去谈项目合作,对方听了都会问是什么歌曲。 这件事抚慰了他连日以来的郁闷。 陈麻辣的日子像是在油锅里煎炸,好不容易盼到了些希望,有一个爆炸新闻出现。 伍兹州上热搜。 那位中秋节跟盛姣姣合作演唱的男明星。 他参演了一部悬疑类网剧,片方对这部网剧很有信息,请了大师算卦,说这部网剧会火。 加上伍兹州背后有资本捧着,稳了。 这部网剧还没播出,就已经上了好几次热搜,显然是买的热搜位。 本来这事跟蒙今没关系,跟盛姣姣没关系。 偏偏在某一天,就有了关系。 有粉丝发现,伍兹州的小号将盛姣姣的每篇博文都点赞了。 不管是个人志,还是打广告什么的,通通点赞转发评论彩虹屁。 粉丝评论:【像极了追星的我。】 本来,这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能维持一定的热度,这是最好的状态。 偏偏伍兹州出来表示:这不是追星,这是爱,你们不懂。 这简直就是一个惊雷。 偶像谈恋爱了,那粉丝还怎么幻想爱情?怎么代入? 他的粉丝在评论区里表示:酸了,哭了,爱转移了,哥哥爱我! 转发和评论急剧上涨。 伍兹州在评论区挑选了一位幸运儿回复:【大家努力点,增加话题热度!】 粉丝开始发苦笑eji表情:【哥哥这是生怕女神盛姣姣看不见吗?】 明明秋高气爽的日子,陈麻辣愣是觉得冰寒刺骨。 打工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蒙今开腔,“我待会评论一句,让信息技术部的人将我顶上去,将其他评论全部挤下去,跟着我的步伐走。” “好。” “这个伍兹州,这段时间我不想看见他。” “好,”陈麻辣立马出去办事。 这个时间刚好是中午下班时间,同事邀他一起去吃饭。 “你们先去,我还有点急事要忙。” “工作是干不完的,吃饱了才有力气打工。” 陈麻辣头也没抬,他实在是受够了oss那张棺材脸,他必须改变! 而且,公司职场竞争激烈,今天打工不卖力,明天地位不稳定,稳住总裁助理第一把手的地位不容易。 同事看他坚持,也不再劝,默默离开。 蒙今点开伍兹州的博文评论,敲了一句话,系统提示要关注了才能回复。 不想关注的蒙总点击了关注,重新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 陈麻辣看了三遍,确定蒙总真的发了一句那种话,立马让信息技术部的人干活。 伍兹州喜欢盛姣姣,希望对方能看见他的评论。 他的回复是擅自行动,等经纪人知道时,为时已晚。 评论变成了清一色的评论: 【她是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的女人(再见eji)。】 伍兹州原本还挺激动的,评论区突然就变了画风,让他有种不好的错觉。 第二天,他得到消息,自己参演的那部悬疑网剧,因为涉及敏感政策问题,被无限期搁置。 什么意思? 就是不能播。 现在很多明星,为了包装自己,都喜欢搞富n代人设,平日的私服穿搭,都是牌子。 偶然被娱记拍了,上了新闻,也能满足粉丝们对高富帅的想象。 伍兹州家庭条件一般,为了装点脸面,私底下都会买牌子用品。 别说有存款,信用卡每月都是踩点还。 娱乐圈的片酬不是一次性支付的,为了让演员尽心宣传和降低风险,演员的片酬分好几次支付,开机,拍戏一半,杀青,播放等节点都会支付一部分。 网剧没法子播放,近期又没通告,没有钱,伍兹州的日子就难过了。 他喜欢盛姣姣是一方面;想蹭盛姣姣热度又是一方面。 盛姣姣十八岁前,自带非酋运气,十八岁后,自带锦鲤运气。 粉丝数上千万,粉丝转化率和留存率高。 她是乐坛新升的明星,但凡跟她沾上关系,都能上一下热搜。 这也是经纪人没干扰伍兹州点赞评论的原因。 这不要钱的热度,也是可以蹭的。 不仅如此,经纪人还打电话给孙钰,问能不能组c,试一下水。 孙钰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盛姣姣才十九岁,如果谈恋爱,一定会让她的事业和学业受到舆论影响,令她陷入困境。 这个世界对女性就是如此刻薄。 圈内其他人本来想要看好戏。 偏偏网友们不按套路出牌。 这次没有直接化身为人形民政局,喊两人在一起。 不知是被带节奏,还是真心实意,纷纷在伍兹州评论区评论: 【她是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的女人。】 网友们凭借着此句出圈。 盛姣姣这边没回应,一看就知道是冷处理。 伍兹州的团队很生气,觉得盛姣姣轻视他们。 就冷嘲热讽了几句,没激起半分浪花。 盛姣姣那边很安静。 自从中秋参加节目后,她就没有露脸了,工作室表示,盛姣姣要军训要学习,说一切安好,让大家放心。 蒙今还知道,盛姣姣还在准备单曲。 她要出单曲,这不是什么秘密,但外界都不知道准确的时间。 蒙今靠着小号的关系,知道发行日期就在月底。 盛姣姣信任他,这让他感到愉悦。 不正是说明,他在她心底的地位很特别? 何玄白和盛一南商量,决定去北极滑雪。 出发前一晚。 何玄白在发小群里发了张照片。 群里的发小们,看完就开始刷红包雨,还有祝福语。 场面挺壮观的。 何玄白花了点时间,将全部红包领了:【祝福收到了(中年人微笑eji)。】 发小们陷入沉思。 总觉得,最后一个eji,带着三分嘲讽七分凉薄。 浴室里,盛一南喊何玄白,“我忘带睡衣了,帮我拿一下。” “叫声老公来听听。” 反正都领证了,盛一南也不矫情,喊了声,“老公。” 声音从浴室里飘出来,里面氤氲着热雾,那声老公,像是带了钩子。 何玄白拿了两套睡衣,趁盛一南开门的时候,挤了进去,“阿南,我们一起洗。” 盛一南根本没设防,他就闯进来,被吓了一跳。 扯了浴巾将自己裹起来,刚开始挺抗拒的,“你进来有点挤。” 浴室很大,根本不挤。 “我乖乖洗澡,不会对你做什么,嗯?” 他俊脸满是认真,半是强硬半是撒娇,留了下来。 刚开始还挺老实的,洗着洗着就出问题了。 “阿南,你喜欢吗?” 再喜欢也遭不住他那体力。 “你以前特别热情的。” 盛一南整个人像是放在烤架上,滚烫无比,“我不记得了。” “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干湿分离室将暧昧的声音斩断。 夜很长,亦很浪漫。 翌日。 福桃放在初云居里。 子孙们都很喜欢福桃,盛一南倒不担心它会出事。 两人准备了很厚的衣服。 “你先睡觉。” 昨晚晚睡了,今早还得赶飞机,何玄白很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点。” 盛一南不理他,阖眼睡觉。 何炜站在三秋园外,原本是斜靠在车门上,看见车子出来,站在路中央。 何玄白紧急刹车,盛一南张开双眸。 好几个月没见,何炜瘦了一圈,穿着也没以前那般体面。 之前莫展给他汇报过,何炜带着梁氏和梁萧出国了。 三人花钱大手大脚,每个忌讳,很快就将钱花完了。 何玄白再也没心软打钱,看何炜这穿着面色,这几个月,日子应该不好看。 这会,见到何玄白,张嘴就要钱。 “给我转五百万,我是你亲生父亲,没钱用,你得养着我。” 上次被何鸠江往死里揍了一顿,已经不敢回老宅了。 但此刻,态度极为嚣张。 何玄白没让盛一南出来,但副驾驶座里的人,听见了。 她蹙了蹙眉,很不喜欢何炜。 何玄白每世轮回,匹配的父母都不一样。 但每世,他都会经历出生,成长这个环节。 有辈分在,何玄白也不能打骂,这不代表他没办法。 何鸠江说,可以给他打电话。 何鸠江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将手机给他。” 何炜很怕何鸠江,可以说,他是在何鸠江的棒棍下长大的。 外界对何鸠江的印象,是有风度的书生人,儒雅不失果决。 是何炜硬生生将何鸠江逼成那样子的。 “我不接,快点给我转账。” “何炜接电话!” 何炜膝盖差点黏在地上,抖着手接过手机,副驾驶座的梁氏翻了无数个白眼,她当年瞎了眼跟了这种怂包。 不等何鸠江说话,何炜斗胆挂了电话,“我知道你结婚了,如果你以后有了孩子,他们知道你不孝……” “我以前没给你钱花?没空出高层位置让你白赚分红?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我没给你处理?” 一句句话,将他的嚣张堵进肚子里。 “我,你忍心看着我睡天桥被冻死?” 为了钱,他也是能折腰的。 何玄白已经不信了,转身回了驾驶座。 “你要是不给我钱,就从我身上碾压过去吧。” 何炜张开双臂,十分有泼妇的风姿。 何玄白发动引擎,车子驶出去。 耳畔是呼啸的风声,还有何炜和梁氏的尖叫声。 盛一南瞥了眼后视镜,何炜早已躲到了一边,抱着头。 何玄白眼神凉薄,“放心,我这个父亲,很宝贵他那条命。” 身后,何炜的骂声渐渐消逝。 两人开车前往机场。 莫展已经打车过来,帮两人弄好行李托运,将何玄白的车子开回三秋园。 十三小时后,两人抵达北极机场。 下飞机前,何玄白就给盛一南穿上了及脚踝的羽绒服。 之前买棉袄的时候,盛一南不喜欢这么肥厚的羽绒服。 何玄白就说,人的脚踝往上,有很多血管神经,“别受了寒,年老的时候,会疼。” 盛一南喜欢他想着两人的未来。 她们的寿命比凡人长,终究还是会变老。 她不怕变老,她怕没人陪她变老。 所以,何玄白买的大棉袄,她都穿。 京城的冬天不飘雪,感受不到多大的冷意,来了北极村,寒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冻得她打寒颤。 过了一会,她才适应这冷意,突然有种兴奋感。 何玄白拉着行李箱,一手去揽她的腰。 穿太多,揽不到,改为牵着她的手。 两人准备在这里待五天。 两人没报团,完全是靠自己攻略。 当地还有一批土著居人,生活简单又幸福。 整个世界都是银装素裹。 第一天,两人逛了旅游景点,吃了当地的特色面食,买了一些纪念性的小石头。 何玄白看不出这石头有什么区别,随地都能捡起来。 盛一南不觉得,“买的不是石头,是要珍藏起来的美好回忆。” 他们来这里旅游,心情是美丽的,买了礼物回去,相当于将快乐分享给亲朋好友。 快乐无价。 两人淘了一堆石头,发现不远处可以花钱刻字。 盛一南刻了字,希望何玄白和子孙们们平安喜乐。 何玄白心底一片柔软,拍了拍她脑门的飘雪,“怎么不祝福你?” “你们平安喜乐,我也就平安喜乐了。” “我也刻一份。” 盛一南往旁边挪了下脚,给何玄白腾出个地。 天地一色,两人穿着情侣装,时不时说话,鼻子嘴巴喷出雾气。 气氛说不出地和谐。 晚上,两人睡觉。 这里没有暖气供应,也没有热炕。 何玄白最先上床,刚坐下去,又站起来。 盛一南在涂护手霜,“怎么了?” “有点冷。” 等盛一南上床时,才发现这个“有点冷”是多冷。 她裹着大棉袄出门,不知道去哪里搞了两床厚床垫。 何玄白有洁癖,“别人有没有用过?” “我买的,店家说没有用过,”盛一南将他们带来的薄床垫放在上面,“这样可以吗?” 何玄白点点头,他先躺下,“我给你暖暖被窝。” 盛一南熄了灯爬上去,“我自己来。” 两人抱在一起来,喷出来的气,都像是冰箱制冷器制造的。 “我决定,在这里待三天。” 太冷了,冻得睡不着。 刚才她出去,好多游客在买被子。 隔了六七米,盛一南看见一个男的放了个屁。 为什么能看得见? 周围空气太低,男的放出屁,屁股上的裤子结了一层霜。 “好。” 室内静悄悄的,只有窗外飘雪声,不大不小,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黑暗里,过了很久很久。 盛一南突然说话,“要是我的手再暖点就好了。” 何玄白动了动,以为她冷。 她又说话了,声音有点困倦,像是在嘀咕,“那样,我也可以给你捂手了。” 完全是潜意识的话。 她睡着了。 何玄白心里涌动着热流,不冷了。 他亲了亲她的唇,紧紧抱着她。 此生有幸,能娶她为妻。 很多游客被冻感冒了。 盛一南还生龙活虎。 第二天,两人去当了一次牧羊人,盛一南摸了驯鹿,眸底的笑容抵达深处。 第三天,两人逛了原始森林遗址,里面有很多奇石,交错分布在樟子松和针叶林里,风景清美,宛若童话。 这里空气好,两人牵手逛了一会,身后留下四串脚印。 两人站在石块上,拍了好多张唯美照片。 这个季节,北极没有白天。 今天突然亮了起来。 外面有很多人惊呼。 盛一南拉着和何玄白出去。 没想到会看见极光。 奇景叠出,光彩炫目,整个世界都是明亮的。 何玄白从兜里摸出糖,递给她。 “你怎么带了这个?” “只要衣服有衣兜,我都会带糖。” 有桃子味的软糖,有美丽风景,更有对她笑得宠溺的人。 盛一南笑得眉眼弯弯,踮起脚尖,主动去亲他。 他热烈地回应,以最安全的姿势,单手托着她后脑勺。 全然不顾周围的眼神。 何玄白以前生活低调,有了女友后,也很落俗了。 喜欢在群里秀秀秀。 蒙今是一名潜水党,默默记下这个旅游点,到时候他跟盛姣姣一起去。 袁野挺失落的。 因为他的何哥儿,读书时候,都跟他去旅游的。 他是不是也该找个女朋友? 这时,一个电话打过来,对面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哦,差点忘了,他是有女伴的。 盛一南与何玄白在北极待了四天,多出的一天用来欣赏极光,然后才回京城。 两人给大家带了礼物。 ------题外话------ s:作者今天能更新一万字吗? 昨天的我:稳了。 今天的我:不行了不行了不行。
195:考不上农大,咱们就去京大菁大
许教教回家将宝贝牵过来,接到何玄白的电话,他去了三秋园。 天气渐渐转凉,福桃喜欢在院子的草坪里打滚,看见许教教,甩着尾巴过去,目光触及哈士奇,它立马龇牙咧嘴。 盛一南从主楼出来,福桃冲过去。 别看宝贝得名字很娇气,人家也是一条中型犬,还是条公狗,这会不甘示弱嗷了起来。 两只剑拔弩张。 “别吵,福桃!宝贝!别吵!” 许教教弄不开两只狗,索性给宝贝松了牵引绳。 “你们去旁边打架吧。” 这牵引绳一松,保护屏障仿佛没了。 两只狗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也不再龇牙咧嘴,夹着尾巴各找各妈。 许教教喊了声老板娘。 盛一南将一袋子礼物送给他。 许教教道了谢,回了家。 许母说宝贝很乖,他就将狗放在客厅里。 刚才盛一南邀他在三秋园吃饭,本来他想蹭饭的,老板那眼神要吃人,他就说自己吃了。 他打开伴手礼,里面有两块石头,还有一些羊肉干之类的特长食物。 他开了包装,真的好香。 正准备要做饭,门铃响了。 是万鲤锦。 万鲤锦今天没通告,睡到上午十点,一觉醒来就做饭。 “吃饭了。” 许教教这才想起,自己答应去她家吃饭。 许教教将羊肉干塞进冰箱里,去了邻居家。 这是他第一次进,扑鼻而来的奢华感。 室内装修偏北欧风,简洁大气,但各种家具都价值不菲。 看来,当明星真的很赚钱。 万鲤锦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当模特没多少钱,勉强够温饱。” 她说的是实话, 别看她代言了很多大牌,很多是没钱的。 那些品牌仗着有知名度,脾气也傲,明星排着队给他们代言。 哪怕是一线大腕,很多时候都是零代言费的。 幸好,她还有别的副业,模特只是兴趣爱好。 “我看你接了很多大牌广告代言。” 万鲤锦眼里一亮,关注的重点是前半句,“你是我粉丝吗?” “我不追星,”想到自己的偶像,他立马改口,“我不追娱乐圈的明星。” 万鲤锦哦了声的。 她养的牛梗犬坐在沙发里睡觉,看见许教教,竟然甩起了尾巴,显然有些欢迎。 饭厅里摆着三菜两汤,上面氤氲着热雾。 外相还不错。 万鲤锦让他洗手入座。 许教教照做。 他面前摆了一叠炸鸡翅。 有点黑。 万鲤锦单手抵着桌子,“我第一次尝试,你试试?” 许教教吃了一口。 “怎么样?好吃不?” 许教教很像给面子的,但他的胃不允许,默默放下炸鸡翅,“不想吃第二口。” 得,万鲤锦知道答案了,也不沮丧。 万总总是那般自信从容,这个不行就换另外一个,“尝尝这个清蒸鱼,我做的。” 她将清蒸鱼端到许教教面前。 “我奶奶做得一盘好鱼,传给了我妈,我妈又传给了我。” 传承挺久的,许教教觉得应该靠谱,夹了一筷子。 他喜欢吃鱼头,就夹鱼头。 这么一夹,带出里面泛着血丝的肉。 许教教:“……” 万鲤锦:“……” 她端着鱼进了厨房,给她妈打电话。 “妈,这鱼要蒸多少分钟才熟?” “你在做饭?你不是说做饭弄粗你的手?” “现在没空闲聊,你回答我就行。” 对方说了一通话,万鲤锦记在脑子里,“谢谢妈,最迟明年带个女婿给你!” 说完,她挂了电话。 万母风中凌乱,这,这惊喜来得太突然,不敢相信。 许教教在外面,荤菜不能吃,吃素总没问题。 那苦瓜,半生不熟的,莴苣又炒得太老。 他放下快递,不想吃了。 厨房传来砰的一声。 紧接着就是万鲤锦的尖叫声。 许教教一个箭步冲过去。 平底锅和一盘鱼,洒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万鲤锦抱着脑袋,缩在厨房一隅。 “有没有事?” 好半晌,万鲤锦才抬起头。 许教教这才发现,她右手被烫红了一大片,跟周围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昔日英气的脸蛋,此刻有些委屈。 她是万家的千金,从小到大,进过厨房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难得下厨,还被炸伤了。 她对厨房有了阴影,快步跑出去,她的手疼,翻箱倒柜找出一个医药箱。 这是怡姐前几天才准备的。 当时她还说很安全不要,今天就有迫切需要了。 见她徒手打不开医药箱,许教教走过去帮忙。 取出过氧化氢给她消毒。 伤口上冒出气泡,万鲤锦连眉毛都没皱。 不是不疼,只是在职场混久了,学会了忍。 许教教给她弄过氧化氢,然后擦干,贴创口贴,一气呵成,动作熟练到不行。 一看就是老手。 肌肤相触,他手上戴着薄茧,温度比她的高。 像是雨滴低落在荷叶上,发出微微沉闷的声音。 她眯了眯眼,眼里闪烁着狐狸光芒,“许教教,你是不是对我……” “平日那些大爷大妈摔跤,我也会去便利店买创口贴,或者送他们去医院。” 万大妈:“……” “本来今天想做饭感谢你,没想到闹出乌龙。” “没事,我回家吃就好。” 他终于找到了借口,嘴角微微上扬,意识到面前的人受了伤,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万鲤锦:“???” 刚才她眼花了?竟然看见许教教笑了? 万鲤锦肚子饿了。 许教教脑子一抽,“你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好!” “我刚才看见你有一条狗,能将我家守军带过去?或许它们能成为朋友。” 守军是她养的牛梗犬。 “可以。不过,我家的狗有点仗势欺人。” “巧了,我家的也是。” 万鲤锦牵着守军,暗自窃喜。 这是她第一次进许教教家里。 这里的装修是偏田园风,温馨。 她能准确判断,许教教童年不缺爱。 其实,从他天然萌的性格就行看出一二。 跟他在一起,万鲤锦不用拐弯抹角说话,更加不用虚与委蛇,特别享受轻松。 她坐在沙发上等待,宝贝对她又戒备心,不妨碍他上窜下跳拆家。 万鲤锦坐在沙发上,不小心坐了一样硬邦邦的东西。 她摸出来,是一打衣架。 脑子飞快转了一圈,轻轻挑眉,眼角染着淡淡的笑,“许教教,以后你的衣物掉进我家院子,我会送还给你。” 咻! 许教教耳根瞬间就红了,却佯装很淡定地哦了声。 他是不会再让自己的衣服飘走! 盛一南白天上竹细工课程,晚上回来时,开始刷着题目。 农大的题目。 巫灵很赞同她提升学历,眼看农大的二次考试时间越来越近,讲授的知识点也相对减少些,让盛一南有更多的时间复习。 盛一南就窝在三秋园内。 何玄白回来时,满书桌都是打印出来的卷子。 上面一片红叉……着实不好看。 盛一南满脸苦恼。 何玄白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你今天做了这么多套卷子?很厉害。” 这句话更是触及盛一南的伤心点,揪了一把头发,“我今天做了五套卷子,平均分都是三十多。” 连及格都及不了。 “我帮你看看,”何玄白抱起她,然后放在自己大腿上。 浏览一遍卷子,脸不红气不喘撒谎,“这卷子挺难的。” “你认真的?” “嗯。” 盛一南用食指点了点卷子顶部内容。 基础版。 何玄白:“……” 他给盛一南讲了半张卷子。 为什么这么慢?因为错题太多了。 盛一南听得懂,却不会用。 这简直是死穴。 晚上,盛一南辗转反侧,弄得何玄白都睡不着。 “不舒服?” “下周我要是考不上农大怎么办?” “没事,考不上农大,咱们就去京大菁大。” 人家是考不上京大菁大,就去农大,小祖宗恰好相反。 “那不辜负了农大招生办的期盼?” “如果你特别想去,我打电话问问。” 言外之意,走绿色通道。 “我不走后台。” 盛一南很固执。 “闯到桥头自然直,别想太多,先睡觉。” 他上了一天班,累了。 盛一南满目清明。 “不困?” 何玄白的大掌往顺着她的曲线往下,掌心滚烫,凡触碰过的地方,自带一股电流。 盛一南颤抖了一会,拉住他的手,“我困。” 何玄白满意,揽着她睡觉。 如果他明天不上班,是可以狠狠要的。 只怕她受不住。 许教教每天早上六点不到,就拉着宝贝出去遛弯。 等他遛弯一圈,两个保安才来上班巡逻。 他跟两个保安熟悉。 保安笑眯眯朝他挥了一下手,“许先生,早啊。” 许先生顶着两个黑眼圈,“早。” 其中一个保安夸赞,“您是整个别墅区里,最早起床的,年轻人早起,祖国未来的栋梁之才啊!” “谬赞了。” 许教教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 ̄Д ̄)┍ 这种天气,最适合赖床了,只有命苦的人,一早就起来……遛狗。 上周,他跟着何玄白外出。 才一天没在家,家里就跟战后现场似的,满目狼藉。 他这暴脾气,抓过宝贝就揍了一顿。 这家伙跟福桃一样,自幼娇养,脾气差得很。 趁他晚上睡觉,宝贝又将家里的家具咬了一遍。 次日下楼的许教教,差点没崩溃。 那些家具很贵的! 那是他给何玄白当保镖两个月的工资啊啊啊啊!!!! 后来他想过好几个法子,就是对付不了这条狗。 只能熬,熬到他爹娘旅游回来。 当初谁给他的勇气,将宝贝带回来的? 从此,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不遛狗,狗会闹,家会被拆,钱会没有。 两个保镖还在背后议论他。 “瞧他长得人高马壮的,走路的脚怎么在颤抖?是不是压力大?” “住在这边的,哪个不是有钱有势的?” “哎,你这话太过绝对了,有的人就很享受努力工作的状态。” 另外一个保镖似乎认同,没再继续说话。 许教教牵着宝贝,腿打颤是因为跑了一圈别墅区。 那占地面积……他就笑笑不说话。 遛狗痛苦的是一个人,不遛狗破碎的是一个家庭。 他整个人像是废了般。 幸运的是,宝贝也累了。 累了就不拆家。 许教教仔细想了想,觉得挺划算的。 从此,别墅多了一个“早起的灵魂,不屈的意志”人。 隔壁的万鲤锦看他整日精神恹恹的,就问姐妹,求支招。 【现在很多男的,长得威猛,实则外强内干。】 【不会是个海王吧?】 【我不懂医术,一辈子的性福别大意,立马带去男科医院检查一下。】 万总发了十个再见的eji表情,退出群聊。 盛姣姣上了热搜。 不是因为八卦。 盛姣姣,处女作《出芽》上线 这是盛姣姣原创歌曲,自编自谱。 跟很多同龄人的无病呻吟相比,盛姣姣写的歌曲是关于梦想。 具有标志性的动人烟熏嗓,似红豆,生时坚硬,经过社会的“蒸煮”,变成了软糯的豆沙。 歌曲里面有她孤身到京城求学求艺的坚强,有被打压时的隐忍,多年的孤独守望…… 终于,她守得云开见月明,一飞冲天! 但她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没有飘。 这首歌,是她从签入袁氏传媒后,就开始琢磨的。 最初版的单曲里,有很多负能量,随着时间的沉淀,她狠心砍断大部分消极内容,添加了很多向阳内容。 单曲通过打磨,一点点变成发行的模样。 单曲里的她,从没掩饰过自己的野心 单曲一上线,就冲上新曲畅销榜。 作为粉头的蒙总,怎么能缺席呢? 立刻买! 还要助力登上原创榜单! 这种情况,小祖宗自然也不会缺席。 她跟何玄白一起买的。 盛家二房为了表示支持,特意去学了些追星的步骤。 时隔一周,盛姣姣又推出《出芽》的v的前半段是黑白灰色,给人一种孤寂之感。 伴随着节奏抵达高-潮,画面有了色彩。 盛姣姣穿了一件渐变银杏色的长裙,开启开挂的人生。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有特效有感染力,不需要打榜,网友直接将她送上热搜榜no1。 粉丝们沸腾起来: 【烟熏嗓好杀我,我血槽已空!!!】 【默默舔屏三千遍。】 【没有修音!台风好稳!!!】 【老婆好美,等我,我还有一铲子就将我男朋友埋了。】 盛姣姣的歌曲,登上各种榜单,身价水涨船高,各种节目采访纷至沓来。 盛姣姣都没去,专心学习。 周末,她回了一趟初云居。 盛一南回来了,“叫我有什么事?” “小祖宗,为什么《出芽》的作曲里,不署上你的名?” ------题外话------ s:晚安,我要开始修改错别字了,工程量好大。。。。如果宝宝们看见章节弹出更新加载页面,就点击一下哈。
196:三千界凤族唯你马首是瞻,众校翘首以盼的招考
“我又不混乐坛,”盛一南放下包包,坐在沙发上,抓了一把香瓜子磕了起来,“再说了,那曲子是你写的。” 她只是稍微修改润色了一下。 这在乐坛里再平常不过。 毕竟,一个人的创造力有限,加在一起的创造力才能无限放大。 其实,盛姣姣给她过目的原稿还是不错的。 直接发行也没问题。 毕竟年龄和经验就摆在那里。 为了让曲子不变样,有些不突出的毛病,盛一南也没修改。 她想要让盛姣姣的乐坛之路走得顺畅一点。 她知道自家孩子实诚,“你要是觉得不好,对外也可能说我给你润色了一下,没关系。” 瓜子磕多了有点咸,她浅啜了一口茶,想到什么,她拍了拍盛姣姣的肩膀,语重心长。 “姣姣,你是盛家最尊贵的小公主,如果不是在凡间,三千界凤族唯你马首是瞻。” 盛姣姣听得一脸茫然,正要询问个所以然。 盛一南叹了口气,“算了,以前的事情不提了。” 她去了巫灵工作室。 盛姣姣单曲发行,一上架就受到了热捧。 有羡慕的人控诉盛姣姣搞暗箱操作,偏偏又没证据。 盛姣姣的歌曲,的确有些问题。 可哪一首歌又是十全十美? 盛姣姣军训已经进行了一半。 孙钰每天晚上都会发消息,让她涂防晒,晚上护肤早点睡,尽量不要晒黑。 公众人物,很多时候也是吃颜值饭。 外观美,那是老天赏饭吃。 周日,她去了一趟公司。 考虑到长远发展,公司给她找了相关的唱片公司。 唱片公司会派专人为盛姣姣的音乐发现以及开演唱等做策划。 孙钰和工作室的日常工作是协助盛姣姣的工作和生活,负责发布一切消息。 盛姣姣穿着打扮低调,本来年纪就小。 她忘记带门卡了,求助一楼前台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让她将口罩摘下来,看清那张脸,工作人员立马露出笑容,说是她的小迷妹,想要拍照签名。 盛姣姣大方签名合照,顺利进了公司。 在走廊里,她就听见孙钰在骂人,还是第一次见她声音如此暴躁。 盛姣姣走进去,给孙钰倒了一杯温开水,“钰姐,谁惹你生气了?” 孙钰气咻咻挂了电话,喝了一口茶。 “刚才有个卖假胸器的商家打电话过来,说让你给他们公司代言产品,我不同意,他们就说以后去隆胸很多危害什么的,气死我了。” 盛姣姣不过十九岁,一听那东西,脸色酡红。 孙钰这么吐槽一番,心里舒坦了不少,看她这般娇羞模样,笑了下,“咱们家姣姣还能长。” ……还能长,还能长。 盛姣姣脑子嗡嗡作响,怎么回去的也不知道。 她将巨尴尬的事情告诉阿门:【啊啊啊啊,我以后都不敢见钰姐了!】 尴尬得用脚刨地。 对面的何玄白刚好在打榜,隔着屏幕,他都能想象出她抓狂的模样,轻笑了一声。 盛姣姣将自己担忧的事情说出来:【以后,要是前后都长不了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用假的?到时候被发现不得嘲笑死?】 【……不用担心,】阿门不想让她胡思乱想:【未来的事情谁也猜不准,别乱想。】 姣姣如月:【我的话有理论依据的,我家小祖宗,我妈,我婶婶的,都小。】 估计这三位女士听了会打人。 蒙今不想评价其他女人的身子,他只对她感兴趣,正想要岔开话题—— 姣姣如月发了一张照片过来:【网上说,男人的手有用。】 阿门:【……】 说的好像男人其他方面没用。 他想要解释一番,转念一想还是想起,不能生疑,难得敷衍地嗯了声。 相处时间越久,越想剖开那脑袋瓜子,看看长了什么。 参加农大第二次考试前一天。 盛一南紧张。 子孙们和朋友们表示,要去现场给她加油打气。 “别,咱们低调点。” 小祖宗怕考不过丢人。 子孙们尊重她,自然没去。 何玄白去了。 因为他是丈夫,可以陪同,不嫌丢人。 总共要考六科,四科统考内容,两科专业内容。 盛一南在三楼考场,座位不前不后不中间。 农大很多学生知道,有个大佬想要这里学习。 盛一南是那种惊艳耐看型人物,监考老师想看看她的答题技巧,佯装跑过去。 监考老师瞟了眼。 厉害了小姑娘。 人家才做了一张卷子的四分之一,在草稿纸上写着繁杂的程序,目的求解。 盛一南已经写完了选择题,刚开始那道大题也答得规整。 她不是生物学类的老师,自然不懂。 高校的教授老师们,惜才爱才,见盛一南神情庄重认真,一股敬佩油然而生。 她心里赞叹,等考试收卷后,她跟同行的陪考老师八卦,“那个盛一南,不仅长得好看,才能了了,这次招考,第一名无疑了。” 那陪考老师颔首,“其他考生出去时,都愁眉苦脸,盛一南最淡定,胸有成竹,等她进了农大,那群辅导员可能抢人打架了。” 招考时间期限为两天。 盛一南下午考完试,卷子一收,陆陆续续有辅导员和教授去阅卷室打探风声了。 奈何阅卷室的老师们油盐不进,说什么也给看。 他们电子阅卷,先匿名阅卷,阅卷完之后,才能统一导出成绩。 第二天上午考完试,辅导员办公室就吵了起来,说要带盛一南。 辅导员可以带不同的专业。 教授翘首以盼,希望盛一南选他们的专业。 京大和菁大等高校,昔日都不怎么关注农大的招考,这次倒是特别上心,一有风吹草动立马行动。 只盼望着盛一南考不过。 下午六点,农大的专属下课铃响起。 何玄白在外面等盛一南,盛一南混在人群中,耷拉着眉眼往他靠近。 何玄白已经猜到了些。 他也不提考试的事情,从鸡皮纸里端出一小份甜品,递给她,“桃子味的。” 小祖宗木讷地坐在副驾驶座,“没胃口。” 连最爱的桃子都哄不好,那说明问题很严重了。 他正想着安慰的词汇,小祖宗已经开腔了,“好难,我都不会写,选择题是瞎蒙,大题扯七拽八糊弄上去的。” 越想,她整个人就越沮丧。 何玄白恨不得代她去考试。 晚上,汪儒陇打电话给何玄白,声音小心翼翼,“你那里还有没有银赤?” 之前买的,感觉要死了。 “没,就那么一棵。” 那边扼腕叹息,恨不得抽死大意的自己。 汪儒陇在新闻上见过盛一南,“你家那位来农大参加招考,搞得农大的辅导员们都吵了起来。” 要知道,那群辅导员们,平日清高从没脸红过。 “等她入学时,你也过来,我们一起见面吃个饭,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农大的家风特别浓郁,喜欢互相喊家人。 何玄白压低声,尽量不让盛一南听到,“可能没机会了。” “就我们的关系,用得着谦虚?” 对方挂了电话。 何玄白:“……” 算了,他去哄家里的小祖宗。 招考成绩在一周后宣布。 晚上,何玄白在弄被子,说明天不去上班。 “怎么不去?” “在家陪你。” 虽然还是会难过,但,“我没那么受不住打击。” 何玄白凝视了她一会,看真的没事,他才放心,“好,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熄了灯,他又想到了什么,“嫁衣做好没?” “刚做了一半,”她精益求精,速度自然慢。 某人心里着急嘴上却不着急,“慢慢弄,别累着了。” “嗯。” 他亲了亲她额头,“晚安。” “长夜无梦。” 盛山荇已经持续给张南城辅佐功课一个月了。 张南城起初还挺不够自信的,毕竟从小学时就被学科碾压,盛山荇耐心给他讲题。 “你还是很聪明的,稍微加把劲,能考上大学。” “真的吗?”张南城眼睛亮晶晶,化身小迷弟,一把攥住他的胳膊,“盛哥,你是第一个夸我能上大学的人,太感动了,这辈子,兄弟我愿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盛山荇,你数学老师喊你。” 盛山荇淡淡瞅了张南城一眼,“你陪我去?” 张南城松了手,讪讪一笑,“我肚子不舒服,就不去了。” 这年头,不止学霸进办公室自带聚光灯,学渣也带聚光灯。 不过,吸引的就是一堆的“教诲”。 盛山荇看向门外,窗外掠过一道倩影。 他拧了拧太阳穴,给张南城辅导功课都没那么难。 “阎甜甜,你在看什么?” 阎甜甜刚才偷看时,挺紧张的,这会被发现了,倒不紧张了,仰头望着他双眸。 眼神清澈又带着锋芒,是他没错了。 “看我家未来男朋友。” 这声音,宛若猫爪踩在钢琴键上,令人心尖发痒。 “不知羞。” “我又没点名道姓。” 盛山荇:“……” 他不说话了,径直去了办公室。 数学老师找他谈话,这次竟然没训他。 不知道说了什么,不出五分钟就出来了。 阎甜甜站在办公室拐角处,见他出来,立马追上去,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冰糖葫芦,递过去,“给你吃。” 盛山荇不要,“你不知道,很多男生都不爱吃甜的?” 别人爱不爱,阎甜甜不知道,但她知道他,“你喜欢冰糖葫芦。” 特别肯定。 盛山荇表面稳得一批,心里慌得不行,难道她时刻跟踪自己? 他每次回家,都会偷偷买冰糖葫芦,这个小爱好,连张南城都不知道。 他爱吃甜的东西。 一根色彩偏暗的冰糖葫芦递过来。 “你尝尝,这是我做的。” 后者瞟了眼,“难怪这么丑。” 阎甜甜:“……” 不生气,生气使人变老。 她深吸一口气,“有的东西看似丑,实则很好吃。” “太丑影响食欲。” 阎甜甜蓦地上前,将一米八多的少年摁在阳台上。 一切来得如雷鸣电闪,盛山荇不设防,双手后抵撑在阳台上,“阎甜甜你疯了?” 周围有人看见这一幕,惊呼着捂嘴。 男神跟校花学霸,好养眼! 好想磕!!! “我哪天要是疯了,那都是因为你。” 上课铃已经打响,大家纷纷进教室,盛山荇第一次觉得这铃声如此悦耳,“别闹,打上课铃了。” 他要推开摁在他胸膛的手。 没用多大力气,因为阎甜甜的长相很具欺骗性。 阎甜甜稳如泰山。 他用力推了下,阎甜甜却将他摁得死死的。 盛山荇目露不可思议。 阎甜甜仿佛知道他在惊讶什么,她踮起脚点,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越是挣扎,我力气越是大。” 她可是沙场秋点兵的大将军,外敌闻名便丧胆。 盛山荇用力试了几次,对方稳若泰山。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她将冰糖葫芦外面的薄膜撕开,递到他嘴边,“吃了就准你去上课。” 阎甜甜有些霸王硬上弓。 偏偏,这股子霸道之气,仿佛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般,毫不违和。 眼见张雅丽就要过来了,到时候见了免不了一顿训。 盛山荇瞪了她一眼,吃了那冰糖葫芦。 阎甜甜双手负在身后,身子微微向前倾,笑得灿烂,“好不好吃?” 山楂还没熟,毛毛的感觉,“不……” “嗯?”阎甜甜浅眯眸子。 “好吃。” “那我给你做一辈子的冰糖葫芦。” 盛山荇差点没被山楂给呛死。 他有一双内双的凤眼,眼型狭长却不失俊美,很有东方古典美感,此刻呛红了双眼,起了一层的雾。 阎甜甜忽然想到他死的时候,没有哭,琉璃般的瞳孔里,像是烟雨里的江南,带着淡淡的伤。 那个少年郎,是带着遗憾死的。 她知道,不管怎么轮回重生,那遗憾都无法弥补。 如果当时,她没有轻信皇帝,再多一点点迟疑,结局又是怎么样的? 张雅丽正在讲课,盛山荇偷偷从后门溜进课室,将那根竹签扔进垃圾桶里。 隔了三米多,精准投入。 张雅丽扭头看见他,眼神带着警告。 盛山荇一脸无害。 隔了一会,张南城用脚踹他的桌角,“你偷吃了什么?” 盛山荇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有红色的痕迹,“反正没你的份。” 张南城:“……” 要不是看在他辅导自己功课的份上,这兄弟情就断了吧。 一整节课,盛山荇脑子都嗡嗡作响。 全都是阎甜甜巧笑倩兮,身子微微朝他靠近,“那我给你做一辈子的冰糖葫芦。” 她的声音跟名字一样,如山间的清泉,甘甜润喉。 他甩了甩脑子,掏出手机在宝霸里刷题。 上个月,他冲上了排行榜前十名。 在第七名里保持了一个月,是成绩最稳定上升的一个。 霸据榜单前二十名的人,答题积分最少都积累了三年。 盛山荇进入宝霸,不到一年时间,积分蹭蹭上涨不说,答题的正确率就没降低过。 这是什么概念? 宝霸官方人员,为了培养好这棵苗子,特意让出题组组建一个小组。 这个组专门为盛山荇出题,以便更好地开发他的智商。 宝霸还从总部调了个高级数据师,给盛山荇的答题情况等作数据分析。 做好的数据将提交给出题组,让出题组更有针对性,往刁尖精的方向出题目。 盛山荇压根不知道,自己的题目越刷越变态。 他也不管这些题目跟高考题型像不像,解答题目会让他放松,获得征服快感。 下午放学后,学委非常及时地往群里发宝霸截图。 群里又是一片的彩虹屁。 张南城坐在后排,看见了那嘚瑟的脸。 学渣跟学霸很不对盘,因为学渣常常被学霸鄙夷。 当学渣知道学霸用的a是冒牌货后,更加藐视学霸了。 他私聊大魏:【快去看群,那冒牌货又在炫耀了。】 消息过多,他不小心将信息发在班群里,急忙撤回,手抖点击了删除。 张南城:“……” 有的人活着,其实已经死了。 学委骂了句sb,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懒得搭理对方。 张南城可不是乖乖生,高中以前也是爱打架的不良生,他蓦地站起来,拽起椅子。 学委脸色煞白,倏然往可是跑。 盛山荇怕出血毁了张南城一生,连忙按住他,“别打。” “他骂我sb,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说的是sby。” 张南城愣了三秒,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会吧?” 盛山荇将他手里的椅子放下来,“就是那样,快练题。” 张南城特别野,发起飙来连张父母都没办法,只有盛山荇克得住他。 张南城练题时,想到那个sby,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脸色也难看起来。 学委下次要是敢乱看他,看他不搞死他。 眨眼就是一周后。 农大系统出招考的成绩。
197:录取了录取了录取了!低调点!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凌晨时分特别明显。 何玄白被身侧的响动弄醒,微阖着眸将人揽入怀里,“天还没亮,再睡一会。” “今天出成绩。” 她推开他,出去一趟,抱了笔记本上床,按了开关。 笔记本屏幕刺眼,盛一南调低亮度,她半是靠在床头,有几根长发落在何玄白的脸上,有点发痒。 自打她在这间卧室睡觉,他的被窝就多了一抹香,室内也不再变得冷硬。 因为盛一南喜欢淘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 随处可见的小盆栽,让整间卧室变得生气盎然起来。 何玄白今天还得上班,将人抱入怀里吃了会豆腐,这才慢悠悠起床。 盛一南盯着电脑,挺紧张,何玄白站在床前穿白衬衫,宽肩窄腰,很有健美感。 肩膀上还有抓痕,没破皮,就是有好几道的红痕。 她垂眸看了眼手指甲,修剪干净整齐,下次小心点。 男人在扣纽扣,骨节分明的手指自下而上,察觉到一抹炽热的目光,他绕过床尾,“要不要摸摸?” 不等盛一南说话,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 触及之处坚硬又温暖,盛一南猛地缩回,“我不摸。” “你大前晚还说喜欢得紧。” 某人眼神乱飘,睁眼说瞎话,“……不是我。” “哦?那是我出现幻觉了?我喜欢你摸。” 何玄白笑,给她捋了捋有些乱的头发,知道她不看成绩没心情干别的事情,叮嘱,“看完成绩就吃早餐。” “嗯。” 何玄白到公司时,盛一南看见了成绩。 她给何玄白打电话,“你骗了我,我分数垫底。” 之前何玄白是怎么安慰的? “这次的题目很大可能很难,有时候,你觉得考得很差,等出成绩后,成绩又很出乎意料。” 但有一种“差”,她的第六感很真实,考砸了就真的考砸了。 垫底的成绩,真的不知道怎么夸。 农大的辅导员和教授们看到成绩时,傻眼了。 “有没有改错卷?” “这成绩导出是不是出故障了?” 再三确定这成绩,农大人都傻眼了,敢情这段日子争了个寂寞? 农大这么落寞了,京大菁大等高校就乐乎了。 盛一南是在他们官网上刷过题的,那些高级难题,盛一南都做对了,解答也灵巧,逻辑思维严谨,比他们教授给的参考答案还要完美。 原本京大和菁大还和和气气的,这会想争盛一南,感情就冷淡下来。 真的可以说很塑料了。 盛一南沮丧了一天。 成绩垫底,面试没资格,她都不好意思去求情。 盛一南去了巫灵工作室,打算用工作来转移注意力。 巫灵跟蒋潇潇是知道她考试的事情。 她拿了倒数,网上也有些风声。 总之,盛一南的形象就特别地……可怜。 许教教看了新闻。 老板娘外出都会给他捎一份礼物,人这么好,他拨了个电话过去,说要给的盛一南推荐去菁大,“我舅父是菁大的副校长,开一下后门,还是可以的。” “不用……” 许教教着急,不等盛一南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一个电话打给菁大副校长,想要攀关系,“舅父,我有个朋友,很有才华,您老能不能开个绿色通道?” “胡闹!菁大要是人人都能进,那得成什么三流院校?” “你还在介怀当年我没在菁大读研的事情?舅父,我这个朋友真的很厉害,你不要会后悔的……” “我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菁大副校长挂了电话,骂了句臭小子。 许教教满怀歉意,给盛一南汇报了这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楚奕看了新闻,盛一南的红包创造了那么多奇迹,怎么上不了名校? 他要跟上级提一下这个问题。 赵斐然平日热衷公益事业,很多公立学校的设备和教学楼,都是他捐钱买的盖的。 一个电话打过去,要一个双一流名校的名额,完全不在乎下。 盛一南一一感谢这些好意,最后拒绝了。 巫灵也是个宠徒弟的,实在是不忍心,“喜欢战大不?也是全国排名前五的名校,我让你进去。” 这是有后台,很肯定的语气。 盛一南摇头。 蒋潇潇也劝,“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战大可是双一流名校,总比没高校要好吧?” 盛一南动作一顿,像是发现了什么,“你们觉得,我没学校要?” 不是吗? 京大和菁大等名校的面试邀请函纷至沓来。 这些高校,因为盛一南在网上考了试,成绩逆天,直接省略了第二次招考,进入面试环节。 蒋潇潇原本在喝水,听到高校的邀请函蜂拥而至,一口茶喷出来,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咳咳咳……我,听错吧?” “自信点,相信自己的听力。” 连巫灵的神情都变了,拿着教鞭的手微微颤抖,给自己心理暗示。 淡定,淡定点,习惯就好。 她知道盛一南的学习力强。 盛一南跟着她学了三个多月竹细工,现在已经掌握半数以上的纹身技能。 再学习个半年,也差不多可以了。 晚上,盛一南频频看时间,何玄白还没下班。 像是影视剧里担心晚归的丈夫般,盛一南给他打电话,对方一直没接。 就在她从衣帽间翻出衣服,准备去找他时,外面传来放车钥匙的声音。 他回来了。 她将衣服放回衣帽间。 何玄白回来,手里提了两个墨绿色的球回来,袋子里面氤氲出一大团。 “你带了什么?” “青团,给你买的。” 他下班时,听见莫展说xx街附近有个摆摊卖青团的婆婆,做的青团新鲜又美味特别好吃,他女朋友特别爱吃。 鬼使神差的,就开车去了xx街。 小摊前面排起长队,何玄白耐心排队。 婆婆精神矍铄,脸上带着笑容,招呼着客人,“三块钱一个,两个五块钱,要几个?” “要两个!” 别看婆婆头上黑发白发参半,可手脚利索,从蒸笼里裹了两个软糯弹性的青团出来。 女顾客问:“哎,好烫,婆婆你都不不觉得烫吗?” “习惯了就不烫了。” 后边的椅子上,是她的丈夫,一个小老头,长相憨憨的,看着很老实,坐在椅子上睡觉。 有人看婆婆一个人忙得跟陀螺似的,这个丈夫倒是自在,有些为婆婆打抱不平,问她为什么不让丈夫帮忙着。 有的还指责丈夫很懒怎么怎么的,特别有意见。 可丈夫好像睡得很沉。 婆婆沧桑的脸,有了豆蔻少女的羞。 “大家都说我辛苦,说我从早操劳到晚上,大家哪里知道,这艾草是他踩着晨露摘的,糯米粉是他磨得,蒸青团的柴火是他劈的,就连来这里摆摊,都是他载着我来,我每天就站着装一下青团,偶尔收一下钱,哪里累?” “大家别说他。” 众人焕然大悟,为刚才的偏见道歉。 世间的爱情故事,千姿百态。 盛一南已经闻到了艾草的清香,戴着保鲜膜要吃一个。 “小心烫。” “嗯,”盛一南咬了一口,手工做的,跟外面机器打得,始终有差距。 “很好吃,你要尝尝?” 她将手里的青团递过去,何玄白咬了一口,觉得有点甜,“你吃吧。” 盛一南吃了一个青团就饱了。 晚上,两人谈到就读的事情。 盛一南表示先想想。 她还是不要碰农业相关的专业,她怕自己会让c国的农业历史倒退。 “我不祸害了。” 何玄白高悬的心放下,如果盛一南选了农业相关的专业,以后,他白天上晚班,晚上回来给得给媳妇补课……刺激。 盛一南想了三天,拿着邀请函去了京大面试。 选了一个轻化工程专业。 面试类似于答辩。 自我介绍,陈述自己的深度观点,回到六个教授的问题。 盛一南游刃有余,全票通过。 京大恨不得拉横幅昭告天下,盛一南是他们京大的! 他们也就是想想,没想到招生办真的请人做了横幅。 横幅还是竖版的,让无人机飞到半空中落下。 就特别高调,以至于盛一南都有些不大好意思。 许父母旅游回来,许教教终于熬出了头,将宝贝送回母亲大人身边。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要带哈士奇了。 回家正好看见横幅,他拍了个照片发朋友圈,并配文。 【恭喜老板娘成为青大学生。】 翌日,菁大副校长休息,跟女儿打了个视频电话。 女人抱怨他不看朋友圈,因为她发了好多美食旅游照片。 菁大副校长挂了视频后,难得点进去朋友圈。 第四条就是许教教的图片。 看见那横幅时,他呼吸一凉,拨了个电话过去。 “喂,舅父?打电话有事吗?” “你之前说想揍后门资源的朋友,就是那个盛一南?京大拉横幅的?” “对啊,没想到她进了京大。” 京大副校长得知盛一南去京大面试,就很失落,听到这话,心里更是堵得慌。 “教教啊。” 第一个被舅父如何温柔称呼的许教教表示很慌:“在听。” “你问问这位盛小姐要不要来菁大,可以开通超级绿色通道。” 听着怪高大上的。 反正许教教第一次听这个,“人家都选了京大。” 这句话,犹如一盆凉水,将菁大副校长从头浇到脚底,透心凉。 径直挂了电话,他喉咙像是堵了块石头,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人才啊。 人才被他拒之门外。 如果时光能倒流,他想要抽烂自己的嘴巴。 得知小祖宗以后也是名牌大学的人了,子孙们特别高兴。 做了一顿美味佳肴庆祝。 这次,还联系上了盛广思。 “恭喜小祖宗,”这些言语,无法表达盛广思内心的激动,“要不,我弄几块led广告屏搞个灯光秀?” “这得多麻烦?”盛一南直摆手,去年的生日祝福,还是很振动她心的,“搞个灯光秀,要策划好几个月,太麻烦太辛苦,有祝福我就满足了。” 她只想在学校低调点,然后领个证书。 毕竟她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差的只是凡间的一张纸。 视频里面的少年,长高了不少,五官渐渐张开,皮肤白皙,透着一股颓废的美感。 “人家策划好几个月是人家的事情,我敲几天代码就好了。” “几个英文和符号就行?” 孔芳华在网上见过代码,都是由英文和字符组成的。 “妈你别小看这代码,以我现在的技术,你们说说要求,到时候的灯光秀,怎么轰动怎么来都行。” 子孙们双眼一亮,来了兴趣,“那是个什么样的轰动法?” ……怎么轰动怎么来。 “停!打住!这个话题不要继续了。” 盛一南比了一下手,难得有些激动,“咱们低调点,低调能生财。” 盛广思挺失落的。 学的知识没办法用。 盛一南这边想要低调,奈何横幅上了新闻。 原本那些想看盛一南落单的人,变成了一碗又一碗的柠檬汁。 ------题外话------ s:虽然我文笔不好,但我能将一些小角色写饱满些,比以前的自己有进步,我都很开心了,感谢大家的包容和喜欢,(づ ̄3 ̄)づ╭?~爱你们,晚安~
198:上学第一天就轰动了京大;种牙留遗嘱
盛一南还没进京大,就扬名了。 京大那边争取到了盛一南,特别重视她的发展,问她什么时候入学。 “越早越好。” 盛一南面试前,就跟巫灵说过在京大上课的事情。 除了种植这一块,她的自信配得上能力。 巫灵这边的课程,一些理论课程会录制视频给盛一南晚上看。 巫灵年纪大了,晚上熬不了夜,白天盛一南又得去京大上课,录制视频是最好的法子。 至于实验课,盛一南会每周抽空上。 盛一南没想过全日制上课。 她这想法一提出,就受到一致的反对。 “你既然来了学校,就该一心一意学习,京大是搞学术的,不是娱乐赚取噱头的。” “京大是培养学术和技能顶尖人才的……我们知道你之前学习竹细工,一个人怎么能一心二用?” 总之,京大的意思就是,让盛一南停下手中所有事情,专心研究学术。 盛一南怎么可能放? 她得要让盛家变得更有钱,更强大,什么都停下来,那就是盛家历史的倒退。 说什么都不能停。 “我自有分寸,请老师们相信我,重要的考试,我会过来参与。” “别以为在大学就是脱缰的野马,京大有延哥的教学管理,迟到早退或者长时间旷课,只要次数达标,一律退学处置。” 京大领导爱才,但各个也是狂傲的,领导坐在办公桌前,双手交叠放在腹前,“你有什么资本,让我们为你破例?” 盛一南抬起头,原本淡然的眼神染了一抹从容坚定,“为什么要每天打卡签到?” 对方对这个反问有些不悦,“自然是督促学生认真上课,专心听讲。” “如果我很自觉学习,那这个管理制度,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你……” 领导有被起到,但无法辩驳,“规矩就是规矩,不嫩破坏。” “规矩是人定的,规矩还比不上人吗?”盛一南掖了掖腮边的碎发,“我们来个对赌怎么样?你们可以给我卷子测试我,如果我过了,就准许我可以不用每日来上课。” “如果输了呢?” “输了我愿意主动退学,或者,由你们说了算。” 领导紧抿薄唇,“我需要跟其他老师商量一下,你先去领教材书上课。” “好。” 京大特别大,有校园公交车。 盛一南坐了五分钟车子,抵达领书楼。 那么轻化工程专业的书籍。 见盛一南这么漂亮,对方恨不得多送盛一南几套卷子。 轻化工程专业是指使用多种天然资源极其产品为原料,用化学和物理,机械等基本理论和工艺方法,进行工艺设计,新产品开发等东西。 盛一南想多捣鼓一些药用型的香膏。 随着科技的发展,轻化工程专业设计的领域越来越广泛,这是一个小众但有前景的专业。 两天后,盛一南得到京大校方消息,说一个月后让盛一南做卷子,如果他们失败,就准盛一南不用每天上课,如果盛一南输了,那就被退学处理。 对方下了狠心,“可以现在不选择,就当这个对赌没发生过。” “我接受,记得给我发提醒消息。” 盛一南从招生办这边出来,绕过一池睡莲,沿着石子校道往校外走,两侧的桂花树点缀着零星的桂花,桂花黄得泛红,落了满地。 香气袭人。 盛一南背着一大包的轻化工程专业课本,慢悠悠地走,周围吵吵闹闹。 有男生收集落地的桂花,在草坪里摆出某个心仪女生的名字和“i love you”等字样,女生捂嘴尖叫,说大学暗恋三年的人也喜欢自己,何其幸运。 盛一南拨了拨发痒的长睫毛,淡淡觑了眼。 前面拐角走来两个女生。 “我刚才从教学楼出来,看见了权蓉,她真的来上课了,就是权家大小姐啊,不知道?那个竹细工的残次品。”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她来京大干什么?以前不是不屑吗?” “谁知道,捡了人家的作品,还好意思说是别人抄她的,估计是没脸在竹细工行业混了,只能改行。” “哎,听学生会的人透露,说盛一南也来学校报道了。” “是吗?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可就精彩了。” 秋末。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京城 盛姣姣军训。 女朋友至高无上,兄弟重如泰山。 送买卖,将柴震叫成紫霞。 秋末。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京城美如画境。 盛一南去京大上课。 京大今年的轻化工程专业共有五个班,总共两百多人,她在五班。 因为第一天,她提早半个钟到。 第一大节课是有机化学理论课,公开课,现场依然虚无坐席。 高校就是不一样,大家都是拼命往前排挤,后面也爆棚不说,连两道阶梯过道都蹲着人。 盛一南不认识五班的人,只能站在左边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后背抵着天空蓝的窗帘。 旁边靠角落的一个男生,牙齿干净又整齐,一说话就露出两颗虎牙,像是小奶罐,“同学,要坐吗?” “不用。” 盛一南清冷的声音,像是一块巨石,压在男生头上。 小奶罐脸皮薄,刚站起来又坐下,他身侧的同学一阵哄笑。 “人家对你没意思,下不来台面吧?” “舔狗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满屏的尴尬,人家看都没看你一样。” “我没当舔狗,”小奶罐解释,站起来是看盛一南提了几袋东西,还背着书包。 教授还没来,周围的哄笑像是病毒般扩散。 盛一南舔了舔嘴角,她站直腰杆,扫了那群哄笑的人一圈,视线最后落在小奶罐脸上,“抱歉,刚才从书包里掏东西,就没抬头,座位是你,坐着就好。” 一长句的话,让那群人脸色跟调色盘似的变化。 小奶罐皮肤白皙,耳根泛着红,攥紧自己的笔,“没事。” 此刻,一位穿着浅灰色西装的男教授,提着一个公文包,推门而入。 原本热闹的阶梯教室,渐渐安静下来。 教授拿出花名册,随机点了十几个名字,点名的都有回应,他做了下笔记才合上花名册,开始讲课。 课室除了教授讲课,偶尔写一下黑板字,就是台下翻书做笔记的声音。 这位教授喜欢引导学生发散思维,一节课下来,让同学们讨论了好几次。 教授的气质很平静,静默地观察着台下的一切,很快,他发现盛一南不跟人交流。 五分钟交流时间到点,教授点名回答问题,“靠窗那位,穿米色衣服的。” 盛一南看看左右,没错是她了。 “你来解释一下亲电加成反应机理。” 盛一南看着投影仪开始解释,逻辑思维都很谨慎,表述的用词也精准,偏偏台下有很多人听不懂。 “我画图解释一下吧。” 盛一南上台,用了黄色的粉笔。 她没写过粉笔字,之有点丑,但她画的分子结构图很漂亮。 教授眼露赞赏,底下也一片唏嘘声。 盛一南讲完就下了讲台,台下响起掌声,有些人开始骚动,打听起来。 “她是谁?怎么之前没见过?” “那丹凤眼很漂亮,自带眼线,没见过这么好看有气质的人。” “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真养眼。” “好像是新来的。” “竹细工国师的徒弟盛一南。” 人群中有人认出,盛一南的名字渐渐传开,连带着绘画的分子结构示意图。 下课铃打响,很多学生围上讲台问问题。 盛一南收拾好笔记本,离开公共阶梯。 有的男生认得小奶罐,怂恿他帮忙去要联系方式。 小奶罐没答应,被人推了一把。 第二大节课是分析与检测实验,实验自然是在实验室内上课。 只有五班。 辅导员是京大刚毕业两年的博士生,女的,长了一副搞学术的脸,抽出时间过来实验室,给大家介绍,“这是我们的新同学。” 盛一南做自我介绍,“盛一南,大家好,请多多关照。” 说完,微微点了下头,她个子高挑,站在讲台上,有点女王上位的王霸感。 底下的人神色各异,大多都是带着和善的笑容。 盛一南发现,那位小奶罐也在五班。 小奶罐走过来,“我是五班的班长,能加一下你v信吗?我拉你进班群。” 盛一南将二维码递过去,对方发来验证名,名为盛书礼,“你也姓盛。” “嗯。” 盛一南忽然倍感亲切。 做实验要分组,别的组都是六人,恰好盛书礼这组少一个人,盛一南加入,刚刚好凑够六人。 其他学生都穿着白大褂,盛一南因为刚来,还没领白大褂,就穿着自己的衣服,更是显得出挑纤尘。 教授讲实验,考虑到她刚来,安全起见,“这节课你就熟练一下实验室用品的基本操作,慢慢来。” 有的化学实验弄错了,可是要爆炸的。 “我知道了,”盛一南挪到一角,摆弄着那些器皿。 只要有两个人以上的地方,就有闲言碎语。 其他人见此,抿嘴笑了起来。 “不会吧不会吧?连器皿基本操作都要练习,这是怎么进来的?” “又不是统招的,或许走后门,术业有专攻,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去艺传院学深造竹细工。” 这群人,都是参加高考统招的,一听到不是统招,看盛一南的眼神就更加诡异了。 下课后。 有人走上去,大胆问了句,“不是统招的?” 盛一南点头,承认。 如果说,大家之前还稍微掩饰一下眼里的不屑,现在,很多人都有些轻视了。 他们是全国统一招生的提前批,可想而知那成绩有多拔尖。 现在国家放宽学历要求,允许一些“低学历”的人进行学历提升。 相对应的,要求自然就降低了。 不可否认,恃才傲物的人在哪个年代,都存在。 盛一南会察言观色,但这些人都不熟,她没心情去惦记。 盛书礼追上来,“你……” “我没事。” 盛一南朝他点点头,转身去了洗手间画了个职业妆,换了一套职业裙装,踩着六厘米的高跟鞋。 她来京大是坐地铁过来的,这会要去谈一个合作项目,时间紧迫,她直接在学校换了。 “这车子太不低调了。” 这是盛一南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许教教也觉得太不低调,但他喜欢。 这是他爹妈今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这一幕被人看见,在论坛上闹得沸沸扬扬。 说得话很难听,什么当小三被包养,反正就没一句话好听的。 因为那车子太奢华了。 听说,盛一南还是从农村来的。 在大家的认知了,学竹细工并不赚钱,甚至还是贴钱,这是事实。 算来算去,只能是包养了。 盛一南不知道,自己上学第一天,就轰动了京大。 翌日还是照常去上课。 她得要在考试之后,才有选择权。 看盛一南每天忙忙碌碌的,何玄白也放下心来。 其实她不去农大,对于他来说,更好。 为此,他让人在后花园整出一块地,给盛一南种东西玩。 “老板,户外田受气候影响,为什么不建个温室?” “她不喜欢。” 许教教好羡慕。 这种甜甜的恋爱什么时候才轮到到他? 中午,他回去做饭吃。 他小时候贪甜,长了蛀牙,又怕疼不敢说,以至于他有蛀牙。 牙齿坏得太严重,医生说要种牙,下个星期种。 许教教上网查了一下,每年有十几万人死于种牙时的大出血。 最近牙齿疼,连盛一南送的羊肉干,他都咬不动。 那个羊肉干是土族民族自己养的羊,纯天然,味道一级棒。 可怜他咬不动,只能舔舔味道。 惨。 太惨了。 他掏出牙线棒剔牙。 剔啊剔,眨眼就是一周。 许教教带着墨镜,拿着病历本去了口腔医院。 万鲤锦陪家里的老夫人来医院看牙。 老人年纪大了,身上多毛病,万鲤锦担心被人看见,一身裹得密不透风。 对面诊室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声音忐忑:“医生,如果第一次没种好,那是不是得重新拔了再种?” “看情况,不严重的话,矫正一下就可以。” 声音发抖:“会大出血吗?” “大出血是意外,不是所有人都会如此。” 声音恐惧:“如果我大出血怎么办?” “不会,去床上躺着,”医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开始戴手套,“先洗牙。” 许教教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我不想死。” “死不了。” “万一呢?”许教教双手无处安放,像是一朵无助柔弱的娇花,“我还有千万家产继承,新买的豪车才开了七次,几百平方米的豪华别墅还没住够一年,我长得这么帅,还没吃过爱情的苦……” 不行,做手术前他得先写个遗嘱。 医生手里拿着洗牙的工具,心里麻麻批。 这特么是来种牙的还是炫富?! 重点是,许教教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一张嘴跟小喇叭似的。 “你要不要和我尝尝这爱情的苦?” 万鲤锦从外面进来,吓得许教教浑身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你跟踪我?!” “话别太难听,这医院是公共场所,话说,你要不要跟我吃苦?” “你休想!” “为什么我不行?”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哪种?” 许教教刚才那么怂,他有些不大好意思,随便扯了句,“跟你相反的。” 万鲤锦脸一沉,果然,她姐妹们说对了,男的都喜欢娇柔的。 从小到大,她万鲤锦盯上的东西,那就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许教教脑子的注意力不在口腔里,满脑子都是万鲤锦离开时那表情。 像是大灰狼看小白兔,吃了他? 加上打了麻醉,许教教一点痛感也没有。 牙齿种得很好,没有出现异常和排斥。 许教教出院的时候,一个护士长在安慰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子。 “那个哥哥看见没?他也是种牙的,一躺床上,都哭了。” “那强强没哭,是不是很厉害?” “是呢。” “那哥哥长得高高壮壮,怎么比女孩子还爱哭?哎,现在的打人都这么弱了吗?” 许哥哥:“……” 就很烦躁。 他没有哭!!! 许教教心里堵了一口气,难受。 他在家躺着,天天喝白粥,嘴里都淡出花来了。 等他好了之后,一定要胡吃海喝。 ------题外话------ s: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没有我晚上十二点再问问呜呜呜 8。:8
199:打脸
水仙高三举办模拟考。 这是盛山荇升为高三狗后,第一次模拟考。 连盛一南都很上心,考前一周,打了个电话回去。 本来她是打算回咸蛋村的,盛山荇说回来他压力大,容易发挥不好。 盛一南就没回去,给他转了一笔巨款。 数清楚有几个零头,他的快乐变成了双倍。 还是小祖宗疼他。 康雯从京城回来,在模拟考这一边,做了饭菜去看盛山荇。 见着人,康雯鼻头一酸,眼里起了一层水雾。 盛山荇简直不要太懂这个含义。 不就是影视剧里,母亲心疼为高考拼搏的懂事儿子? 盛山荇心里动容,他比康雯高出一个多头,直角般的肩膀渐渐变厚,已经能撑起一片天。 “妈,我不辛苦,你看人家学习都熬出了白发,像张南城,就有点头秃,你看看我,发际线完美,头发黑漆漆的,不辛苦。” 说着,他低下了头,乌阳光镀在发丝上,映着耀眼的光芒。 张南城:“……” 说话就说话,拉踩他干什么? 头秃是他的错吗? 那是他为学习付出的惨痛代价! 康雯盯着盛山荇的脸,越看越难受,眼泪啪嗒就流出来,“我才一个多月没见你,你怎么变丑了,都不像是我生的了。” 盛山荇嘴角狠狠抽搐了一阵:“……” 他只是换了个发型而已! 那个理发师是新手,将他的头发剪得跟狗啃似的,以至于他的外表形象受到一定的摧残,也不至于这般丑吧? 模拟考的卷子很简单,对于盛山荇来说。 所以,他没写。 考场睡觉,考后刷题。 当然,刷的是宝霸题目。 最近有一道难题,将他困住了。 一般考试后的张南城,精神最是萎靡。 这次模拟考完后,搬桌椅的时候,他笑嘻嘻跟盛山荇讲,“这次的试卷挺简单的。” 学委考完就喜欢对答案。 水仙老师们喜欢在考后发参考答案,让学生先自己去琢磨答案。 如果解答出来,印象会更加深刻。 学委为自己模拟考没发挥好,闷闷不乐。 听到张南城的话,他不由闭了下眼,“你还能看出题目的难易度,看来有进步啊。” 这话表面看没问题,重点是阴阳怪调。 张南城心情好,懒得跟他见识,“谢谢。” 盛哥说了,人不跟狗一般见识。 这么一想,心平气和了许久。 模拟考出成绩时,张南城进了十一名,看见成绩单时,张南城整个人都懵在原地。 灵魂出窍了似的。 他肯定眼花了,“盛哥,你帮我看看排名第几。” “班排名第38,进步了11名。” 张南城徐徐抬起胳膊,“拧我一下,用力点。” 盛山荇哭笑不得,用力拧了一下。 张南城疼得抱手,倒吸冷气,顾不得痛苦,“这是真的,我真的进步了!” 他原本黑暗的天空,突然炸开一道口子,一束阳光射进来,前面两道岔口,指示牌也不再是通往某方厨师和挖掘机院校了。 “我进步了盛哥!啊啊啊啊啊!我谢你祖宗十八代!” 张南城太过激动,一把抱住盛山荇。 那感谢怎么好像骂人?? 这行为实在是太过骇人,全班目瞪口呆。 身侧突然袭来一阵冷风。 “放开他!” 一道蛮力,将张南城一把推开。 张南城整个人往后仰,推到课桌和椅子,跌得四仰八叉。 盛山荇扭头,阎甜甜站在他面前,“以后有人胆敢非礼你,你大声叫我名字就好,我听力好,就在隔壁。” 张南城疼得龇牙咧嘴。 靠,以前他还怀疑传言说阎甜甜力气大,现在……他被狠狠打脸了。 “别闹,回去。” “我没闹,认真的。” 她要守护他。 张南城是全班进步最大的,张雅丽自掏腰包,买了一本本子和一只黑水笔,送给他。 张南城走路都带风。 走到学委桌位时,还佯装不小心撞了学委的书堆一下。 学委整张脸都扭曲起来,无比难看。 受到鼓励,张南城上课更是认真,课后就问题目。 听不懂老师的解析,就问盛山荇。 学委跟同桌交流,极为不屑。 “两个学渣,能交流出什么?” “平日的考试和模拟题,都是平时做过的,高考那是绝对的原创,肯定会被打回原形,现在让他们得意个够。” 盛姣姣的单曲一经发行,虽然受到很多大佬鼎力相助,还是有很多人不看好。 充其量就是一个新人而已。 团队那边也提醒吊胆,每天盯着数据,激动又害怕。 盛姣姣没让他们失望,单曲成绩走势良好,登上半年度的势力榜。 国际音乐节时,盛姣姣要参加了一个音乐节目。 这将是她第一个单曲演出。 盛姣姣又激动又紧张,想要好好练习,奈何音乐节的前一天,被冻感冒了。 孙钰差点没急哭。 盛姣姣原本挺急的,现在病了,倒是冷静了不少,“着急也没用,随遇而安吧。” 因为感冒,嗓子眼冒火,鼻子呼吸不畅,她微微张开粉唇,看着怪可爱。 关听着声音,孙钰就难受了。 到时候现场表演不佳,肯定有很多人说盛姣姣的单曲修音严重。 网友就这样,他们不考虑任何不可抗拒因素,爱你的就是将你吹上天,不爱你的时候,连玻璃渣都不是。 盛姣姣翻出阿门的聊天界面:【我明晚在帆赛中心唱歌,你要来看看吗?】 蒙今担心她提出要见自己的要求:【公司很忙,抽不开身,不过我会看视频的。】 其实,他买到了票。 盛姣姣那边静默了一会,才回了个好字。 半晌,阿门:【你喜欢哪种类型的男人?】 盛姣姣:【阳光点,爱笑,正所谓三岁一代沟,我希望年龄差不要大于三岁。】 三点都不符合的蒙总:【……】 想摔手机,硬生生忍住了。 阿门想了想: 【现在很多男人用阳光的外表迷惑女性,就是个海王。】 【经常笑得人,眼角容易起皱纹,很快显老。】 【年龄相似,对方阅历少,性格幼稚,遇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更加不会迁就你。】 姣姣如月看完,觉得很有道理:【我现在还在念书,事业刚起步,我不会谈恋爱,那你呢?你喜欢哪种?】 阿门:【像你这样的。】 姣姣如月受了惊:【你,你……不会是?】 蒙今知道她对曾总有心理阴影:【不是同性恋。】 姣姣如月送了口气,明天得早起化妆,她说了晚安。 蒙今很快回复一个晚安。 看着那个睡觉的表情包,盛姣姣嘴角微微上扬,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得兴奋,在床上打了个两个滚,这才闭眼睡觉。 翌日,正好是月底,周六。 她起床,嗓子更是嘶哑。 盛一南接到京大的通知,让她去京大做题。 轻化工程专业已经将测试的题目弄好了。 总共有八科。 “你只要每科能达七十分,我们就允许你不用全日制上课。” 对方给了两天时间。 盛一南颔首,表示现在就可以考。 为了给盛一南营造一个安静的环境,教务领导等带着盛一南去阅卷室。 那里有很多监控,都不需要人坐在里面监控。 他们透过监控,能看清盛一南的眼睫毛。 阅卷时门一关,出题教授开始得意起来。 “那个题目就是给大三学生做,都能让一半学生挂科,更加不要说每科考70分以上。” 这个教授平日很稳的。 教务领导很满意,直颔首。 ------题外话------ s:晚安,周末快乐 8。:8
200:小祖宗的手,何等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