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泪点头,得兄如此,夫复何求。
三姑和雪乔哥一走,偌大的院子便显得更空旷了。
许姨会长久的恍惚,摆完碗筷还会习惯性的喊一声,“沈先生吃饭了!”
对上我和纯良的眼,许姨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兀自坐下,“人已经齐了,咱们吃吧,快吃。”
我闷头吃着米饭,惊觉自己饭做的有些退步。
米没有淘好,入口很咸。
他俩开始长久的安静,不再吵架,也没得斗嘴。
纯良睡觉都会戴着他的耳机,一天都说不了一句话。
问他什么,他都是嗯,坐在炕边,木木的听歌发呆。
我反倒期待他犯病了,起码他犯病的时候表情会有神韵。
相比之下,我倒是很忙碌。
送走三姑和雪乔哥就去到正房,除了做饭吃饭,其余时间都在屋内画符,画符前会先净身冥想,燃香后便开始加快效率,一周后,符纸全部出炉,罗列到一起,小山那么高。
每一张符纸上面我都画了一只眼睛,用我中指的血混合朱砂给眼睛瞳孔开光。
做完这些我就拿起了铁锹,先是在院里一阵挖坑,每挖一个坑,埋下一个用红布和生石灰包裹的小盒子,上面插根比小手指还短的火柴棍,配置一张符纸,然后掩埋。
在旁人眼里,我可能是毫无章法的去做这些事,有点像祸害院子。
化身土拨鼠,挖的坑不计其数。
挖完了再咔咔一阵埋!
但是许姨不会骂我,一来她或多或少能猜出我在干嘛,二来我挖的坑自己都能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