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
漾尽了这位狂人所有的风骨与辛酸。
十二岁那年的冬夜,让我看到了沈叔如何挡在我前面,并且瞬间苍老,我能做的,就是拼命的奔跑,想让他知道,收我为徒,将是他此生最大的骄傲。
可即便这样,我做的还是太少,想多多陪陪他。
哪怕在各自的屋子里看书,听到他的咳嗽声,我也心安。
所以我想,考的上就念,考不上再说。
心态很复杂。
既期待,也不期待。
期待是因为从小爸爸妈妈就跟我说,要念大学,念了大学有出息。
不期待则是,我的人生方向变了。
我已经选择了行业,走在和大多数人截然不同的道路上了。
无需用常规标准去界定什么。
“算了,先考高中吧。”
沈叔看向书页,“考完再做打算。”
“师父,您觉得我能考上高中吗?”
我朝他走近了两步,“我上次月考二百六十分。”
沈叔笑了,对着书面肩头颤动,“多少?”
“二百六。”
我说的自己都上火,“明明我都会,可是写到卷子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