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很痛,他止不住的呜咽,一时间缩在被子里哭,小声小声的哭,还陷在没有梦的世界里没有醒过来。
不知道是谁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骂了一句奇奇怪怪的话,他听见那人没好气的声音,“把你找回来,可不是让你死在我面前的。”
有人给他喂水,但猫儿不想喝,因为潜意识告诉他,给他水的人是个坏人,而且傅先生不让他随便喝陌生人给的水。
可是那人手法很粗鲁,更直接灌一样,卡着他的脑袋和嘴,硬生生让他喝下去,呛了好几口,咽了口水,跟在吞刀片一样,疼得拉嗓子。
“喝下去,想没命吗?”声音很冷,气得猫猫眼泪又流了出来,本来就沾湿了枕头,还放开声音哭着,沙哑的难听。
那个人明显愣住了好久,磕磕巴巴的说,“……别哭了。”
小猫觉得太委屈了,哭得更响了。头发湿了,一条一条的落在枕头上,皮肤白得像冰激凌,发白的唇此刻微微张着,像是很尽力的在呼吸和换气。
“……以前都没见你哭过。”
猫儿感觉那人僵硬的手,正一拍一拍的顺着他的背。谁说的哭哭不能让人心软放过猫的,这不就温柔了一点吗?
猫儿继续呜呜咽咽的,睡了一觉又醒了,反反复复的,终于是自己生生抗过了这场低烧。
等到他能清醒一点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有一个人正坐在那边看着投影仪。乔初意觉得这人怎么还挺眼熟的。
频道里正放着娱乐新闻,是乔初意演的那部网剧,正好拍着江殊越和他在一块。猫儿蔫蔫地,这些人认识他,也认识江殊越。现在当着他面看这个,挺难为情的。
那人好像听到了床上翻动的声音,转过头来看,怀里塞了个抱枕,“醒了?”
原来是他……那个酒鬼,要他去结账的人。果然,会找他的故人没一个是好的。
“我看看还烧不烧?”他走过来,拿出来体温计,“还是烧的,这可怎么办,待会就要走了。”
猫儿看着这张与自己人类身体有些相似的脸,见他没有攻击性,就愣愣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