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还想跑?”蓝眼男人把酒杯重新放回了矮桌旁,笑了一下道,“最好别再惹我。”
猫儿眼看着他又走了过来,身子往后缩了一下,因为撑不到,整个人滑到了床上,怕坏了肚子里的崽,他用手护了一下。
那个男人看了好几眼他的肚子,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很多,才说出乔初意听到过最残忍的话,“你以为我会像我父亲那样,给你和你母亲一个居所?”
突然弯腰,双手撑在离猫最近的地方,“回去了,把它弄掉。除非你想让他像你一样,从小到大,不得安生。”
他的手指跟毒蛇一样,缓慢的划过乔初意的腹部,吓得猫大气都不敢出。
男人后面去一旁从柜子里翻出毛巾,又不知道去浴室弄了些什么,总之回到他旁边后,就把那条毛巾很随意的往他额头上放。
是热的,湿湿的,贴着怪舒服的。猫儿眨眨眼,困倦瞬间席上他的脑子,人不再一直发着抖。
被拖着盖了条被子,金属链响了一响,打在床边。“睡吧,现下可没有医生给你看病。”毕竟在这里,乔初意和那个姓傅的,是法律承认的关系。
姓傅的去报警,或者是自己派人来查乔初意的行踪,简直轻而易举。人已经被骗上门了,不急于一时。
猫儿活久见的,居然看这粗鲁的动作里,察觉到一丝温情。也可能是犯病烧的迷糊,他居然在想,其实这个人,没有想要他的命。
他知道的,以前的乔初意,喜欢的是一个叫做江殊越的人。他们一起在穷困潦倒和不被待见之中长大,两个少年依偎在一块,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这是江殊越透露给他的。
而现在这个男人,或许是以前的施暴者,让以前的乔初意过得更不幸的人。可猫儿却察觉出来,或许这其中还有可怜见的卑微的感情在。
或许是爱,也可能是占有欲。总之这个男人明明有一个呼来喝去的地方拱他开心,却偏偏要寻乔初意半年有载。
更为了他亲自过来,耗费心力攒了个局。人类,为什么能这么矛盾?
猫儿迷迷糊糊的睡着,不知道是不是外面下了雨,天气凉,总之到他这里,他就觉得很冷。这副身体,比蓝眼男子还更快的来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