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郑晓透分别后,温芷回到了房间。
她坐到床上,拿出笔和笔记本捋线索。
这个逃生片的故事看来已经很明了了。
“老夫妇收留了流浪汉,结果引狼入室。”
“流浪汉残忍杀死了老夫妇的女儿,卷钱跑路。”
“女儿在死前的逃跑挣扎阶段,曾去三楼向住户求救,没有一个人肯帮助她。她凄惨死去,死后化为厉鬼,回到公寓,向这些冷血的住户们复仇。”
温芷一边写一边喃喃念着,眉头逐渐拧紧。
“但也有很多细节无法说通。”
“我梦里看到的女鬼明明是黑长直发,老夫妇的女儿却是亚麻色的短发,而且那个梦,头颅取代头颅,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井水的怪味儿也始终让我很在意。”
“几年前,老夫妇在当人贩子,拐卖女性,又忽然不做了,安安分分地出租了公寓,那台绞肉机,也是在几年前买的,有没有什么关联?”
“还有梦里那个代表女儿的血影,她逃跑的时候,为什么姿态那么奇怪?”
“郑晓透说,他并没有看到有人在追女儿,又是怎么回事?”
“断指……”
无数个信息在温芷的脑海里翻腾,让她的太阳穴涨得发痛。
温芷倦怠地揉揉额角,躺在床上,想要休息十分钟。
人做噩梦,对精神的摧残是非常大的,温芷整晚的睡眠其实都被那个噩梦占据了,状态和通宵差不了多少。她以为自己能很快就起来,但实际上,她的脑袋刚沾上枕头,她就昏睡了过去。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一点。
老头看完报纸后,就爬回床上睡午觉了,只剩下老婆婆坐在供桌前,看着女儿的照片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