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洲在学校后门拦了出租车回家。
蒋良平笑得容光焕发,虚荣和中庸并不矛盾,说:“年轻人,还是低调点好。”
喻莉华在旁补充:“你爸爸年前被傅主任训了一顿,现在你帮他扬眉吐气了。”
蒋良平道:“他吹毛求疵,我压根没犯错。”
喻池推着行李箱走在高三走过许多遍的路上,不可避免想起了祖荷。
祖荷还在美国,研究生毕业后自己有家公司,像司裕旗一样拿家里提供的资金做投资,相当于祖逸风当lp,她当gp——其实她是独女,等祖逸风退下后,也跟lp差不多了——主要做pe投资,上一次通电话,互相交换了近况——甚至感情动向。
当然是她先起的头,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喻池说没有。
话题因为这个干脆的回答出现短暂停顿,祖荷问:“你为什么不好奇我的?”
“谈跟不谈都没影响你给我打电话。”
祖荷笑道:“你嘲讽我?”
喻池也笑:“实话。”
因为他已经沦为性别不重要的普通朋友。
祖荷说:“我也没有,分开快两个月了。”
她的声音很懒,尾音拉老长,喻池想起以前去她家找她,蒲妙海示意祖荷在房间,他从门边一看,祖荷躺床上讲电话,两条腿竖到床头墙壁,就是这么种音调。
他笃定她此时也这么个姿势。
喻池说:“再找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