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毕凯吃味地说:“扯平了扯平了,下次来我约你啊。”
祖荷径自往外走,傅毕凯掉头跟上,离医院越来越远。
祖荷反问:“你不去看喻池了吗?”
傅毕凯掩饰般嗨一声:“我就是路过,再说这个时间点他也该吃饭了,我上去不合适。哎,我们上次说去那个蛋糕店,买蛋糕还有皮卡丘小玩偶送——”
祖荷一直低头看手机,像没听见他哔哔。
“不去了,校刊主编催我要校运会照片,我得回去整理一下,拖了她好久。拜了——”
蒲妙海的黑色奔驰从天而降般停在路边。
傅毕凯:“……”
祖荷走后好一会,饥饿叫醒喻池。
喻池听着一只耳塞时,没有真睡着,只不过不知道跟祖荷聊些什么,与其盯着天花板无聊,不如闭眼尝试入睡。
是的,他们间沉默只让喻池觉得无聊,并没有尴尬。
一部分同理心似乎随着左下肢一并截掉,他变得冷酷,无情,并不太在意其他人的感受。
就连他自己的感受,也被这场车祸挫没了。
茫茫空虚掩住他,像毫无变化的灰白天花板,像日复一日的消毒水味道,像不断流进体内的冰凉药水。
喻池被永久铸在病床上。
祖荷成为车祸的一个相关点,如果那晚跟她上车,也许就不会飞来横祸吧?
祖荷是幸运的象征,跟他的落难形成鲜明对比,她的出现会刺激那晚噩梦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