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顿饭向传军吃的十分开心,友人与爱徒皆在身旁。
谁知这快乐转瞬即逝,如今友人心脏突发疾病,尚在医院静静疗养,爱徒的父亲因病住院,她也因此退出了考研的考试,暂时性的无法成为他正式的学生。
“老师……您……您别这样说……”甘默抿了抿嘴,她知道向传军口中的那位“同辈人”是谁。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向传军年轻时在航天研究所的同事、与向传军一样都是载人航天事业奠基者之一的前辈——李逐星。
甘默对他并不陌生,甚至于在伤病干部退休名单里也常常见到对方的名字,名单记载,李逐星是在与另一位同事外出进行勘测作业时,因为仪器故障爆炸,导致受伤并提前退休的。
也是因为伤病,李逐星回到老家一休养就是十二年,直到前不久才回到北京,看望包括向传军在内的一众老同事。
不幸的是,他在返程途中突发心脏病,幸得路人救助及时,被列车乘务员紧急送往人民医院后不久,便脱离了危险。
但尚且处于观察期,还在普通病房住着。
“医生也说了,李前辈他早就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只要把身子骨养好,不久就能出院了。”甘默对向传军劝慰道。
话虽如此,向传军心头的阴霾却笼罩依旧。
“那……既然如此,你陪我去医院看看他们吧。”
他站了起来,从椅背上取过那件深灰色的毛呢外套,搭在右手的手臂上,而后,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好。”甘默拿起向传军的公文包,顺势跟了上去。
她知道,向传军口中的“他们”,指的不仅仅是李逐星,更是赵思危的父亲,赵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