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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赵丰年在她的事业有起色前离去,而这一世,她不想重复这个轨迹。

如果可以逆天改命,她最想改的,还是自己父亲的命。

甘默的嘴巴微张,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轻轻地、缓慢地,将手搭在了赵思危削瘦的肩膀上,手心处随之传来了轻轻地颤抖。

……

向传军从甘默那儿听说了赵思危的事情,原本就兴致缺缺的情绪,愈发显得低落。

甘默见自家导师愁眉不展,眉宇间阴云密布,便询问道:“老师,您心里还有别的事吗?”

在赵思危决定不参加今年研究生考试之前,甘默就已经察觉到了向传军的情绪在趋于低落,只是老师没说,她也自觉不问。

但如此情景,再不问,她怕向传军把事情积压在心里太久,生生憋出病来。

“哎……”向传军闻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思虑逐渐飘远,他答道:“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身边的同辈人接二连三地往医院跑,也不知道我这幅老身子骨,还能坚持多久……”

他摘下眼镜,发间的银丝被实验室窗外闯进来的风吹的微微摆动,他想起了一位老友,李逐星。

前不久李逐星来北京找他,阔别十几年再重逢,他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彼时正值暑假,赵思危带来了她爸爸做的饭菜,来实验室跟他商讨下一期《揽月周刊》的采访事宜,正事商讨完毕,恰巧李逐星也在,三人边吃边聊,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