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行里的音箱里属于上个世纪的声音在唱着:“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
老板抬起头看看面前两个年轻的女孩儿,目光在林颂雪背后的吉他箱上停了一下。
“你们两个小孩儿怎么知道我这儿二楼有音乐室啊?”
何雨笑了。
她当然知道,二十多年前,她妈妈嫌她在家里闹得太吵,她就会来这里,或者是听东西、写东西有了新想法的时候,来这里偶尔会遇到一起交流的同好,那时候这个琴行老板还有称得上是茂盛的头发。
“我是听我家长辈说的。”
“长辈?谁啊?也是玩电吉他的?咱们这个城里老一辈儿玩电吉他的没有我不认识的。”
何雨还是在笑,她扬了扬下巴,说:“何雨,您认识吗?”
“哦,她呀,前几天刚来过,抱着吉他来让我修,那个手啊,连怎么拿吉他都不知道了……还让谭启鸣给怼了。”
原来默默是在这儿给红雨换了琴弦。
何雨看了一圈,找到了默默买回家的那款音箱。
林颂雪背着吉他跟着老板上了楼,狭窄的楼梯上去,小小的琴行里别有洞天,竟然是有两个音乐室。
“最晚到晚上九点半,如果要动那个架子鼓,最晚只能到晚上八点,不然小区里的孩子家长和老大爷再投诉我两次,我上面这点儿小地方可真没了。”
何雨没说话,林颂雪答应了一声。
上面跟二十年前是不一样的了,那时候玩音乐的人没几个不抽烟的,上来的到这二层最先的感觉就是一股子陈年烟酒气,开窗通了一个小时的风,关上窗照样有,曾经墙面上全是涂鸦,现在也没了,粉刷好的大白墙上面挂了一些照片,照片绳上贴了一些便利签,倒是写了一些雄心壮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