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世界死在我的歌里”,又或者“今天的爱明天要忘记,那我们昨天的爱只能用歌铭记”。
爱与死,音乐永恒的主题。
林颂雪摸了摸角落里的架子鼓,从书包里抽出了自己的鼓槌,看向站在房间里不动的何雨:
“你在想什么呢?”
何雨的喉头梗了一下,每个字儿都说的咬牙切齿:“谭启鸣……他敢怼默默。”
林颂雪:“……我还以为你能回忆一下青春呢。”
何雨拿出吉他,哈哈笑了一声:“这早都变样儿了有什么好回忆的?我十八岁的时候在这写‘摇滚不需要王,需要女王’,现在早被刷干净了。”
林颂雪:“哦。”
女孩儿低下头继续研究这架陌生的鼓,突然,一阵乐声从音箱里传来。
何雨抱着吉他,面带笑容,她弹的是林颂雪很熟悉的旋律,是几分钟之前女孩儿刚听过的那段间奏solo。
“……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
何默默这个晚上过得不算平静,因为于桥西又来找她了。
不是她预想中很强硬地要求她立刻想办法换回来的态度,而是……
“这是你妈十七岁在学校里独唱表演的录像,那时候连录像的老师都喜欢你妈喜欢得不得了。”
“这个是你妈十八岁第一次在蓝场登台表演的录像,蓝场当年咱们这玩音乐那些人的大本营,你妈早就想上去表演了,你姥爷硬是给拦到了十八岁,她一登场,真的,全场都疯了。”
录像都被存在一张张的光盘里,装光盘的袋子上都写着日期,随着岁月流逝,圆珠笔字迹都淡出了油色。
何默默家的电脑和这个时代很多家庭电脑一样,连光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