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生气了?”谢砚饮下桌上的酒,说:“不去便不去,我倒也不是像你种爱纠缠的人。”
萧罹听到这话,顿了顿,不信。
若是不气,为何不出去给他送别?
谢砚拿起桌上的酒,另洒了一杯,不说话。
萧罹看着他喉咙微动,又饮下一杯酒,起身说:“你不会喝,别喝太多。”
谢砚似听非听地点点头。
萧罹:“战事紧迫,我……”
啪嗒一声,谢砚手里的杯盏落到地上,他整个人也昏昏地倒在桌上。
萧罹见他微微发红的脸,明了似的眯了下眸,随后将人放在床上。
他余光瞥到床柱上的金链子,盯着谢砚已经快好全的脚踝静了片刻。
“殿下。”阿聋在门外催。
萧罹沉眸,对床上那人说:“我会活着回来。”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屋子。
谢砚微微攥紧的手松开,他朝门口的方向望,等屋外一点动静都没了才坐起身。
他凝视着床柱上的链子,直到有个带着凤凰花面具的人进来。
谢砚定定看着他,一声不吭。
谢砚跟着那人,回到了赤潮。
“宫主,人已带到。”
“都退下去。”
沈黎寒等他许久,转过身看谢砚完好地站在面前,摘下面具,笑说:“这回却是学乖了,知道不挣扎能少受些苦。”
谢砚:“……”
沈黎寒风轻云淡地说:“太子要去战场,你就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