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旧伤之外,还有几道是新添的伤。
阿聋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询问,而谢砚却全当周围无认,一心只管自己上药。上后背时够不着,洒了好些在地上。
少顷,身后传来一道开门声,谢砚顺势丢了瓷瓶,将亵衣往上穿。
萧罹懒懒得披了件外袍便出来,手上还拿了另外一件。
白日里萧罹就自己跑出去那件事问他罪,谢砚丝毫不想见到他。
而这人却偏偏要在他面前晃悠,甚至还在他边上坐了下来。
谢砚立马说:“四殿下金贵,这地板又硬又凉的,可当心坏了身子。”
说完,他将自己没来得及穿好的衣裳又整理了一番。
萧罹没在意他这话,朝后看了眼示意阿聋离开,这寝殿外只剩下他二人。
谢砚提高警惕,不知这人是不是又要寻他打架。
那些人下手狠,有这些新负的伤在,定不是面前这人的对手。
况且……他其实早就不想和萧罹打了。
萧罹捡起地上的瓶子,朝他抬手,谢砚下意识朝后倾身子。萧罹皱眉,手按住他肩上松垮的亵衣,一把扯下来。
谢砚喊:“我自己来!”
萧罹抓住他挥舞的手,说:“来什么来?!药都洒了!”
谢砚顿住,看着他,故意笑说:“原来四殿下是心疼药钱。”
萧罹不语,将谢砚上半身转了个方向,淡声:“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