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萧罹问:“这时节,府中哪来的螃蟹?”
管家:“是辰国进贡,宫里分过来的。”
萧罹思忖片刻,皱眉道:“他能去哪找吃的?府内这么多吃的不选,难道自己找的就不会吃坏肚子?”萧罹朝府外走,“我去找他。”
“诶殿下……”管家想叫住他,谁料萧罹早走远,头也不回地出去。
管家杵在原地等萧罹回来。
这么晚了,更深露重,四皇子府外这么大,殿下去哪里找?白公子来历本就不明,京都中到处都是暗线。
管家心想着:当真要为了白公子这般冒险?
萧罹刚出去没多久就碰到了谢砚,见到这个人的同时,也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萧罹心里漏了一拍,疾步过去扶住他摇晃的身形,“你伤了?谁干的?”
谢砚低着头沉默。
萧罹在他手上抹到温热湿滑的东西,心下一紧,说:“白凤!”
谢砚依旧不理,抬起头,萧罹见到他眸色间藏着浓重的冷意,他恍惚间回到了一月前的云雪山,第一次见到谢砚这个人时,他也是这般神情。
谢砚状态不对,却也只那一会。回府后他又开始与萧罹吵架,与往常一般,像是从未发生过此事。
可手上的伤还在,任他再怎么装作无事,萧罹也不可能做到视若无睹。
谢砚身上发疼,半夜时偷跑出去。阿聋守在门外,见到他时刚要出声便被制止。
边上刚开的白兰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谢砚盯着发冷的月亮看了半晌,坐在台阶上褪去亵衣,拿出从萧罹床头抽屉内偷的瓷瓶给自己上药。
阿聋看到他背后未愈合的伤口,尤其是云雪山上那一道口子,还在朝外展示着那日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