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罹呆愣了片刻,随后伸手插进发丝之间,扶额低低笑道:“子钦,你想将我灌醉?”

谢砚默许片刻,跟着笑道:“能灌醉吗?”

萧罹伸手去碰谢砚,盖上他下巴轻轻抬了起来。

谢砚看着萧罹的眼睛,没有反抗,也没有讲话。

“你想。”萧罹平静道:“只要你想灌醉,我一杯就能倒。”

“是吗……”谢砚喃喃一句,歪头摆脱掉萧罹的手,眸色晦暗。

到底是他想,还是白凤想?

谢砚站起身朝外走,萧罹叫住他,“你做什么去?”

“拿酒。”谢砚只淡淡说了这一句。

雨下得大,打在地上溅开来不少泥污,萧罹见那梨花树下的身影,将目光慢慢落在屋内的纸伞上。

顿了半晌,他掀开被褥刚要下去,门突然被打开,寒风灌进来,狠厉地刮过他耳侧。

萧罹顿时头更疼,坐着不动,抬眸去看谢砚。

谢砚满身湿透,衣角上都是泥秽,他手里抱着两坛酒,进了屋子头也没抬,管自己将酒放在桌上,去了一旁的屏风。

萧罹看着那两坛酒神色不明,起身晃了几步,在凳子上坐下:“七年前的梨花酿,子钦,是阿聋告诉你的?”

“呃……”屏风那头半天没出声,只有个虚虚的影子,萧罹坐在凳上瞧着他的动作,从解开腰带,再层层褪去衣物,只剩下那人纤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