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伤得不比四殿下轻,下人们怎么能让他住在这里?
谢砚烧了两日,这日温度才稍微褪了些,他全身无力,也是渴极了才下来倒杯水。
看到萧罹进来,他只是疲倦地睁了睁沉重的眼皮,继续倒水,姿态柔弱。
少年萧罹不知哪来的力气,松开阿聋,走过去将他刚要放到嘴边的碗拍倒在桌上。
阿聋还懵在原地,就看到四殿下一拳打在了白公子脸上。
力气虽然没有之前那般大,但也足够让谢砚疼得闷哼一声。
谢砚无力抵抗,就这么低着头坐在凳子上,任萧罹又落下两个拳头。
下一个拳头又要下来时,阿聋赶紧上前制止。少年萧罹喊不出声,只能在阿聋怀里挣扎。
谢砚头疼,青丝随意垂下,挡住侧颜,他坐在凳子上一声不吭,精神有些不济,病恹恹的。
阿聋看着这两个人,突然就不知所措。
半晌,少年萧罹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谢砚微微抬眸侧目,眼神恍惚了一瞬。
他怔怔地在心里想:那个人,他哭了。
他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他都还没哭呢。
他浑身疼得难受死了,还被他白白打了三拳。
他都没哭,那个人凭什么先哭……
谢砚的眼眶突然就红了,他哑着嗓子,转头对萧罹道:“你……不许哭……”
他有气无力,补充道:“我还没哭,你不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