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要保证谢砚活着就行。

谢砚被丢在后院的房间里,他躺在床上发着烧,却是浑身发冷,只能把自己微微弓着,蜷缩起来取那一点虚幻的暖。

喉咙难受地发紧,只是偶尔醒过来,看到已经冷了的饭菜起来吃两口,就又昏睡过去。

如此,三天后少年萧罹醒来,看到阿聋,动了动嘴,嗓子喑哑,发不出声音。

阿聋给他递了水,又凑近些,才勉强听出他道:“白……凤……”

阿聋出门问了管家,府里没有白凤这个人,想了想,应该是说后院的那位公子。

他回屋,见到少年萧罹正笨拙地穿衣,随时都要倒下来的样子。

“四殿下!”阿聋跑过去扶住他,“太医说……”

少年萧罹低低说了声:“滚。”

阿聋哑然。

后来他才知道,四殿下是要去找白公子。

他在心里惊叹:四殿下竟这么看重那白公子,拖着病体也要去找他。

他扶着少年萧罹一颠一跛,缓步而行,第一次见到了坐在凳子上倒水的白公子。

从背后看去,年轻公子穿了一件被冷汗打湿的单薄白裳,挡不住他瘦削的脊骨。

脖颈处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道的抓痕印已经变成青紫,看起来十分瘆人。

少年萧罹由阿聋扶着步入屋子。

察觉到有人进来,谢砚微一侧身,露出一张满是伤痕的脸。他两颊酡红,睫毛也因身上的疼痛而微微发颤。

阿聋心猛得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