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聋噤声,过了会儿,忍不住道:“属下记得,当年您见着我的第一面,问的不是属下,而是白公子。”

萧罹手中酒盏停在半空,凤眸飘忽,看向阿聋。

阿聋知道说错话,俯身一礼,转身离去。

只剩下萧罹一人,他怔怔地看着见底的酒坛子,嘲讽地扬了扬嘴角,眼中情深,想起了以前的事,他像是说给自己听:“你想得美……”

白凤,酒是为你而沾上的。

谢砚,你现在又不是白凤。想让我戒酒,你想得美……

少年萧罹和谢砚那天在雨中打斗后又添新伤,并且都发起高烧。

太医忙活一天一夜,才终于稳定二人病情,事后,出门撞上由公公带着刚入府的阿聋,对他竖起一根手指,愤愤道:“这才一天!一天!”

两个人醒过来才一天,就又打了一次,还又是往死里打。

四皇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小命可就不保了!

阿聋得命在少年萧罹身旁守了三天,期间太医早中晚各来一次。

他呆在屋内,偶尔出去的时候,会看到太医搬着药箱匆匆进府,却不是朝四殿下的方向,而是后院。

当时少年萧罹醒来的时候并未和人讲谢砚是谁,就把他丢后院不管不顾。

府内上了年纪的管家是有眼力劲儿的,看出四殿下对他冷淡,也招呼着下人不用待他太好。

尤其这次,下人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人躺在湖畔被雨水冲淡的血泊里奄奄一息。

众人对谢砚敌意更甚。

一天无事就诊三次,有事全太医院出动的待遇,谢砚是根本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