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便是有人妄想得到虎符,在京都掀起波浪。现在,又有人想借此黯玉的契机,把陈年旧事翻一翻。

谢砚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起身打开窗户。

要下雨……

临安,已经开始变天了。

临安的夜,飘起丝丝细雨。屋外杏花含苞,暗暗汲取雨露而壮大。

范小知州萎缩在一角,好半天才在萧罹的压迫下爬到案桌旁。

“四四……四……”

四和死同音,侍卫怒,“放肆!”

范铭一哆嗦,萧罹摆手,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比了个手势,悠悠道:“嘘——别说话。”

范铭讪讪端起茶杯,一口一口地小抿,等一杯茶差不多都快抿完了,萧罹都没再说一个字。

范铭更慌了。

萧罹对他莞尔,心里想的却都是方才在楼下与谢砚打斗的场景,丝毫不急。

苏辞在墙外潜伏了许久,里面却是半点声音没有。

他又朝内看了一眼。

侍卫没忍住,小声:“殿下……要不我……”

萧罹摇头,眼底突然多了种惆怅的情绪,略带指责般睨了侍卫一眼。

侍卫立马低下头噤声。

不能赶走他……只因为那人穿了同样的白衣,用了同样的短刀。

想到这里,侍卫暗暗握紧手中剑鞘。

可他却不知道,萧罹会这样,不只是因为这两处。他看到了,斗笠底下,是和那个人一样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