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不是自己给他脱的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他记得他们两接吻了,而且还吻了很多遍。
虽然这事发生得很意外,不过,这一次的吻对瑶启耘来说,该算是很难磨灭的记忆罢?
初晨的阳光虽然少了一丝暖意,却铺了璀璨可见的光芒,浴水中反射的明亮抚在酆承煜身上,像是洒满了细碎的银河。
酆承煜的心情有着小小的雀跃,笑得肩膀小幅度地抖动着,眼里每一个跃动的光点都回闪着昨晚与瑶启耘发生的每一点细节。
“嘶——”
破了一块皮的唇纹刚勉强结痂,经方才那一笑扯开伤口,酆承煜才想起接吻时瑶启耘动气,反咬过自己好几次,嘴唇不禁疼得微微发搐。
可这伤似乎还算是轻的……
再下意识仔细摸了摸颈子,只觉他的颈项依旧滑嫩得像一方豆腐,唯有一道劈裂状的淤青极浅地印着,泛出些轻肿的紫红,一碰就痛。
酆承煜的手指抖了一下。
欢欣过去,头脑恢复清醒,他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傻事。
自己这次意识混沌,瑶启耘却再冷醒不过。
那样野蛮的强吻,不被他打死也只能剩半条命了。
估算着处境的凶多吉少,酆承煜只能死猪不怕开水烫,照常洗漱完走出病房,去找瑶启耘一起用早饭。
此时已是辰时正点,瑶启耘准时地坐在偏房里用膳,与往常一样,白衣如雪。
他的衣饰一直都很素淡,风骨的清与烈,俱可见一斑。他吃的菜式简单得几近乏味,清粥寡肉常常令他人无从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