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承煜上前,配合照做。
“针灸疗伤约摸需要三四天……”
用以药蜡方引燃的火绒炙烤着银针针尖,她顿了顿,继续往下说:“得有人一直留意着,不能让他翻身乱动,不然针位容易错位。”
“好,我……会看好他的,咳……”咳嗽着,酆承煜回答得毫不犹豫。
刚刚被两人忽略的晏安,又听得那刻意压抑的细微轻咳,终于将思虑坦言明说:“少爷,您身体也在抱恙,这等看护的活儿,就交由属下来罢!”
这时,李千伊抬起眼,将低咳的酆承煜从头到尾认真打量片刻。
“你是耗力过大牵连五脏。且任督二脉俱损。而任督二脉与丹田相通,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她的眸中忽闪过异色。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她其实早看出自己是回天乏术了罢?只是并未点明而已。
他耸了耸肩:“多大点事,都几年的老毛病了。”
他状似无谓地说着,便将已经被脱去上衣的瑶启耘扶坐起来。
“你倒是很想得开……我曾听师父说三年前有个与你一般遭遇的年轻人,来药神谷求医未果,心生不甘,竟我师父吵起架来。”
没有注意到酆承煜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黯然失色的眸子,李千伊拿来小药枕,将炙好的银针按照长短顺序严格排列,察看瑶启耘背上的伤势:
“明明有敷过药有几日了,怎会恢复得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