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感到和刚才不相上下的威胁感,飞速收回了自己的手:“咳,穿上也可以,不是什么大事。”

等看了症状,和萧舍沟通完病情,医生才让所有人进门。

萧舍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目光正无所事事地游移,好像已经失去了灵魂。

梁幕看过来时,他更是垂下视线,眼睫轻颤着,显示出了雏鸟一样的脆弱,脖颈上留下的抓痕愈发鲜红,有的甚至渗出血丝,看起来十分严重。

医生顺着梁幕越来越心虚的视线一回头,就看见凌乱又憔悴的萧舍。

“”

医生:这人好像只是普通过敏吧?是的吧?他刚才没说错病情吧?

这样想着,医生又坐回去重新查看了一遍萧舍长出的红疹,这动作把身后凑上来的梁幕惊得又提了一口气。

他知道萧舍对芒果重度过敏,误食一点点都会马上呼吸困难,何况这个人刚才吃了整整一块,现在没休克都是好的了。

见医生又站起身,梁幕立即问道:“怎么样?”

医生说:“没啥事啊。”

“?”梁幕又把站起来的医生给摁下去了:“你仔细看看。”

家庭医生已经看了好几遍,他试图以缓慢的速度顶着梁幕的力道站起来:“啊这,还好,真不是什么大事。”

梁幕手上一个用力,医生又一屁股坐回原地。

到底想看出啥病,你直说行不行啊!

医生的腰起起坐坐累的厉害。他自觉自己屁股上安了个弹簧,索性扎住了马步,边看病边用余光瞥着两人,很不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