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在床上翻来覆去,身上像长满了跳蚤,浑身瘙痒,就连五脏六腑都痒得难受,无论以什么姿势入睡都不舒服。
终于她受不了这种折磨,低声咆哮了一声猛地坐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下小姑娘胡乱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起身来到了化妆柜前。
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透过自己的眼睛仿佛在看向另一个人,“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能让自己快乐的事,我真的不想离开……可是我现在心里很内疚,我觉得自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得了他的好却在伤害他,我……夏晚晚,我现在很苦恼……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
她看着镜子,期盼着镜子里的自己可以突然说话帮她解决一下现在的难题,然而镜子里的人却也在困扰地看着她。
小姑娘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帘,疲惫地坐到了一旁的吊椅上,双腿缓缓抬起,最后缩成了一个球。
她无神地看向窗外,看着天边那一轮巨大的皓月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而此时的余笙也没有休息,他将房门锁死,来到阳台上吹着风看着那一轮皓月抽着烟。
在中国,临近九月的夜晚早已没有那么炎热,丝丝凉风穿过透亮的纱扇吹进房间,小姑娘躺在吊椅上阖着眸子吹着凉风,心下渐渐舒缓。
可突然出现的烟草味却打破了这一和谐,若是在平时这时候的小姑娘早便睡下了,她也就闻不到隔壁窗户传来的近乎虚渺的烟草味,今日却被她闻了个真切。
他又在吸烟……
是睡不着吗……
是又在想夏晚晚吗……
她的心里更内疚了。
小姑娘慢慢起身,行至阳台的推拉门处悄然停下,想看看他还在不在窗前,又怕被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