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沉默良久,轻轻垂下了眼帘,一开口声音里尽是疲惫,“晚晚她,很久没有出来了,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有些担心。”
这下换夏已末慌张了,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她反而躲闪了目光。
自从她喜欢上了画画便期盼着能多醒几次,兴许是执念太深,有好几次她一觉醒来日期都停留在她睡前的次日,近期更是她一直占据着这副身体……
想来……是她阻挡了夏晚晚清醒……
夏已末有些做贼心虚,她一言不发转身大步离开,步子杂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余笙看着夏已末的背影欲言又止,他想带夏已末再找心理咨询师催眠一次,他真的很想他的小姑娘,他很担心他的小姑娘,可是夏已末不是夏稚,不是他说哄骗就能哄骗得了的,如果患者心里抗拒催眠,催眠师是催眠不了她的……
男孩有些失落,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距离一个月的度假还剩一个星期,他要回国了,回国之后他就要投入自己的事业,现在他再也不用担心小姑娘会自杀了,可是莫名的他又开心不起来。
想在饭桌上跟夏已末商量一下催眠的事,然而不等他开口夏已末便急匆匆地吃了饭赶紧回了屋。
席上她察觉出余笙有话对她说,可是她心虚,她始终埋着头不敢看余笙,回到房间脑海里更是不断浮现余笙抽烟时的模样。
她很感谢余笙帮助她新生,说余笙是她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可是她呢,非但没有报恩反而还在做着伤害他的事……
她的内心是不安的,这就导致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安睡,失眠的痛苦于以前的她来说无异于家常便饭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如今,失眠真的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