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下来不过四五分钟的时间,对阮西棠而言却是漫长的心里波折。
车子太快,在过弯道时,总会让她觉得自己也要被甩出去,心更是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
某一刻,激情和极速的上限给她的感觉就是死亡。
终于到回到原地。
阮西棠开了车门,摘了头盔,就俯身到一边使劲呼吸,她脸色着实不好看,冷白的肌底,显而易见的受惊。
女人阖实双眼,努力将自己从兵荒马乱中剥离。
再睁眼,阮西棠缓缓抬头,入目是一张风流俊雅,一双眼眸含情,微微泛冷泛红。
女人直起身,昂头挺胸,她对着顾泽承挽唇微笑,在脆弱的内质外伪装了自己的保护色。
顾泽承一下子就说不出话了。
顾泽承善于摸清一个人的本性。阮西棠明媚娇纵,她有话直说,不吐不快,更是想笑就笑。
而偏偏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她哭的时候是真的难过,笑的时候却未必真的开心。
一如现在。
阮西棠提了提肩膀,拿下赛车专用的手套,双手互相掸了下,似乎只是出于无聊。
而女人自己却心知肚明,她手心里全是汗。
和上次顾泽承拿手链做赌的时候一样,她都慌张了。
这也是一笔账。
“你小瞧我了,顾泽承。”阮西棠勾唇,对他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