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行数日,又攻破了一处寨子,司徒静都不等士兵们修整,便让人直接再次前行。法伊莲一直跟在她身边,司徒静并不是那种稳坐后面的人,因此也随之亲身上阵,身上也添了不少伤。
司徒静见法伊莲这般行事,也很是欣赏她。因此将她带在身边,随时提点。
法伊莲自然也是承了这份情,随在司徒静身份鞍前马后的忙碌。如今见司徒静这般着急,也不禁问道:“此前将军说不要急,如今又为何这样着急?”
“此前我们不在海州境,自然不急,而今打到人家老家了,那就是兵贵神速了。”
司徒静解释道,她话音未落,只见前方有斥候来报,说道敌军已经列兵布阵了。司徒静眯起了眼睛:“奇怪,他们兵力不足,贵在精,原本应行奇兵,这样展开布局反倒是对他们不利,莫非是有其他打算?”
说话之间,斥候又道:“卑下还听闻了一个传言,只是……有些不敢置信。”
“你且道来。”司徒静温和说道,“消息就是消息,你的职责是传递消息,至于甄别,则是我们的事。”
那斥候羞得面红耳赤,急忙道是,这才又道:“卑下听闻海州城中正要办喜事。百姓们说,而今这般,便是为了不打扰大婚喜事而做的。”
说到此处,那斥候也觉得实在荒谬,急急忙忙的补了一句:“那些百姓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司徒静也是一愣,哭笑不得,她看向了法伊莲:“如今你对海州城中的情况最是了解……”
法伊莲笑了声:“大婚是确有其事,是兰度将军与余家千金余梦回的亲事。并且”她俯到司徒静的耳畔,低声道,“请了殿下前去主婚。”
司徒静神情一肃,又随即哈哈一笑,说道:“如此说来,这婚事倒是重要得很了?”
法伊莲笑而不语,只因她也不知晓为何余家对这女儿的婚事如此看重,法伊莲更倾向这是一个由头,毕竟她也没有看出来余家对女儿有多看重。真要看重,又为何要遣女儿出来,做出勾引兰度这样下贱的事来?只是法伊莲知晓司徒静是为了安定军心,故做嘲笑姿态来。
果不其然,其余军士都纷纷笑起来。
司徒静言罢,又立时沉下脸色:“全军出击,既然这婚事如此重要,那咱们就非要给他搅黄了不可!”
法伊莲看着这一幕,又浅浅吸了口气,不管内里有何情由,她都尽快希望能看见卫昭。而今这一日似乎已经近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