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棕愣愣的看着朱迪斯,过了好一会儿,才愣愣的点头,应了声是。
这几日里几人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就启程往下一个城镇走了,法伊莲骑在马背上,说道:“既然运输是个大问题,又容易被发现,那么多半运输是靠船运,如此易于隐蔽,而且昼行千里,也十分的快捷。”
“铁器与炭火等物吃水较深,与其他船运有区别,此处可作为一点。”朱迪斯又道,她常年跑船,最是清楚不过,“大周往外运输,多半是丝绸、茶叶等,这些量大且轻,差别很是明显。”
这倒是法伊莲不太涉猎的方面了,她点点头,道了句有理,就顺手记了下来。
山路已蜿蜒过半,远处还能看到绿野如锦,好一派田园风光。法伊莲看着山下,低声道:“此地地理炎热,土地肥沃,一年三熟。前些年殿下建议圣人让许多人迁徙而来。背井离乡,很是惹得一堆奏折弹劾,而如今你看他们,生活比起从前,又不知好上了多少。”
朱迪斯目光从那田野上收回来,她摇晃着脑袋:“我是不明白的。我们是海上的儿女,而你已经被陆上的猎人驯服了。”
法伊莲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朝朱迪斯眨眼:“我甘之如饴。”
朱迪斯就呕了一声,露出一脸的受不了。她揉揉自己肚子,说道:“幸好没吃什么。”法伊莲无奈的捶了朱迪斯一拳。
过了一会儿,一个黑鹰似的影子飘飘然的从树梢上落了下来,停在两人的面前。
阿棕抬起眼,扬了扬手中的千里镜:“守备森严,其中确有蹊跷。”
而距离那处营地约有几百米的地方,树木尽数被砍伐,只要人站在那里,就可以立刻被探知。只是大概谁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是可以站在树梢上去用千里镜窥探。
阿棕接过法伊莲递过来的笔,刷刷的开始画起来,一边画一边解释:“这里是一条大道,四通八达,其余的地方皆是砖石,上立有烟囱,有黑烟缭绕,这里是一处悬崖,可以直通大海……”
法伊莲看着阿棕的话直皱眉头,而朱迪斯明显就坦诚许多:“你不说这些圈圈是什么,我根本就看不出来。”
“是,是这样的吗?”阿棕惊讶的看着朱迪斯,脸又红了,“我,我没有学过。”
琴棋书画,这样的东西,奴隶是不能学的,就算是法伊莲这样跟着卫昭身边的,也不如她身边的大丫鬟。那些人才是卫昭真正的陪伴者,会学一些东西方便与主人解闷。但奴隶的地位还要更低贱,他们不被允许学习。法伊莲自己的技术也差不多。但或许正因为如此,她反而与阿棕有某种程度的共鸣,手指着上面那歪歪扭扭的方形:“这是烟囱啊,这不是很清楚吗?”
朱迪斯震惊得睁大了眼睛,她看看法伊莲,再看看阿棕,见她们脸上流露出的理所当然的表情,于是立时将图拿了过来,挽着袖子:“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艺术!”
作者有话要说:花了大价钱,买了眼镜,今天去拿,发现,好丑啊!天啊,我打算用十年的啊